第9章
刘彻想象了一下，要是他自己被所有人无视，只能一个人默默呆着……
亲眼见证繁华无数，又只能游离在外。
他瞳孔地震，忍不住地害怕，所以这就是当年曾祖不追寻长生的原因吗？
或许便是因为当年曾祖见了她，从她这里得知长生的真相。
长生本身，就是这么令人畏惧。
寻仙果然是无欲无求的人才能做到的，他大概是不行了。
他看着‘汉’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同情，‘汉’用扇子敲了敲刘彻的小脑瓜：“你在……可怜我？”
刘彻捂住自己的脑门，老气横秋地说道：“这样是不对的，会把人变笨。”
“不过看在你常年和人说不了话，我就不计较了。”
差不多算是默认了，在可怜她。
世间竟有如此神明，不被人所看见，神谕也无法传至人间。
‘汉’呵笑一声：“你倒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刘彻没能听出这并非夸赞，好奇问道：“什么话？”
“人有的时候，甚至无法理解以前的自己。”
她顺手捏了捏刘彻软乎乎的脸颊：“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等以后再计较。
刘彻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刚刚只感到一阵温暖的风落在脸颊上，是和人手指温度不尽相同的触感。
“我的面子还可以这样用？”
那真的很好用了。
‘汉’拿着卷书正在看，竹简上记载的内容实际是系统论坛的干货，比如系统阶段任务考评如何更加顺利通过？
她顺便敷衍刘彻：“嗯，手感不错。”
可能是后宫待的久了，争宠已经是本能，刘彻试图吸引正在看书的‘汉’的注意力。
努力了一阵没有效果，他又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足以吸引注意的问题：“当年你和曾祖父也是这么亲密吗，你也会捏他脸颊？”
刘彻心里酸酸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曾祖父与她相识更早，那关系也更好吧。
以曾祖父作为话题的开头，是不是就能和她拥有共同语言了呢。
‘汉’翻阅竹简的手顿住，小孩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很正常，但不要问这种令国一言难尽的问题啊。
记忆中的刘邦……
潇洒的、无赖的、意气风发的、气急败坏的、哭惨的、志得意满的、庄严的……
她抬手变出刘邦的画像，问刘彻：“你觉得，他可爱吗？”
她也是实在无聊了，还能陪刘彻就着这个问题聊下去。
子车九在城外勤勤恳恳种地，她又不能挂在一边只当个氛围统给他加油打气，只能先骗一下未来的汉武帝，给人骗出一个锦绣前程维持一下生活了。
这年头，像是她这么努力的系统，已经不多了。
她又化出一面水镜，其中映照出刘彻尚且稚嫩的面容：“如果让你来选，你想要捏谁的脸颊？”
刘彻心里已经爽到了，果然他才是她最爱的小孩子，高祖都要往后靠。
他就是这么可爱的小孩儿！
但他认真研究了高祖画像，发表了以下重要讲话：“高祖很是威严霸气。”
‘汉’不信，这傲娇的小表情又是在说场面话吧，她故意问道：“见之令人心生喜悦？”
刘彻心里疯狂摇头，那还是算了，怎么可能因为高祖画像而心生喜悦。
高祖又不好看（划掉）。
刘彻顾左右而言他：“高祖平定天下，开创大汉，正是智慧无双之人，彻以后也要和高祖一样。”
‘汉’认同颔首 ，又幽幽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虽然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但刘彻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她：“高祖为何离世？”
平日里阿母是会和他说些趣事，也说些她自己对于政治上的见解，但他暂时还没接触高祖死亡内幕这种极其冷门的知识。
“刘邦他在平定叛乱时又中了箭伤，等到回朝，伤势已然加重，彼时吕雉请了名医来问诊，你可知他是怎么说的。”
他老实摇头：“不知道。”
“刘邦说，天命如此，他放弃治疗，”她放下手中书卷，语气感叹又带着怀念，“大汉境内智者不过如此了。”
刘彻不懂，得了病却不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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