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南有樛木 逃逸晚萤

3. 云涌

小说:

南有樛木

作者:

逃逸晚萤

分类:

穿越架空

羽青和我说过他就住在书房旁边的院子,我从未去过,虽然书房这里白日的时候人就少,现在天黑了更是几乎没人走动,但我也还是悄咪咪的,蹑手蹑脚,我突然有些懂了话本里所说的那种做贼的感觉,虽然紧张,但也怪刺激的。

穿过下午和他一起走过的木廊的时候,我没有忘记,今日我将脸皮落在那了。

只是路过书房,正准备溜进那个院子时,书房传来了奇怪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但都这个点了,还有谁会在书房?莫非是羽青,如果是他为什么不开灯?

这样想着,我一步步朝着书房走去,究竟是谁在里面?

我打算先查探查探,所以我轻轻绕到书房外最不起眼的那个窗户,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平时和羽青读书写字的书房并不似寻常书房,要更加宽敞明亮,里面有午憩的小榻,还有很多诗选文集,是爹娘特意为我修建,我从小到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因为书房比较大,那窗子离院子出口也近,如果真是什么坏人,那我就跑到隔壁找羽青,若是羽青在里面,他大晚上不开灯来书房,也是奇奇怪怪,若是被我拿住了把柄······

我将一边的耳朵贴在窗户上,怕弄出声响,我努力保持姿势,不让耳朵碰到窗户,我猜我现在的姿势是真的像贼。

悉悉索索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真的有人!但声音也是真的小,听了一小会儿都听不真切,我有些不耐烦了,收回耳朵,抬起我的右手,正准备大着胆子把窗户打开一点,看看里面到底是谁,我的心跳不断加快,眼看就要打开了。

这个时候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用力地将我从窗户旁边拉过去,紧接着我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我感受到了他的温度,然后一股淡淡的墨香便席卷了我,还夹杂着松木的味道,吸入胸腔,充斥我,我好像被禁锢,无路可逃。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我保证,应当会和铜铃一般大。

虽然我能感受他的小心,但还是发出了声音,里面的那个人似乎察觉,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像是踏在我的心上,我甚至来不及思考捂着我嘴,现在还抱着我的男人是谁。

“谁?”里面传来了声音,也是紧张的,却不是羽青的声音!

我承认今晚我确实是像贼,但直觉告诉我,这个闯书房的人绝对是真贼!

后面那人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却快速下移,我的右手被他牵住,然后拽着我向院子的出口跑去,我右手提着裙摆,可我的步子还是小,我在他身后,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个人。

他里面穿着白色的寝衣,外面披着轻薄的外衣,视线下移,我看到他的右手拿着一把短剑,在黑夜里泛着冷色的光,散发寒意。

是羽青。

他紧皱眉头,薄唇也是抿着的,整个人冷冽得好像不是该在这盛夏出现的模样。

我鲜少看到他穿白衣,也鲜少看他有这样的神色。

窗子被打开,后面有追赶的声音,紧紧逼着,十分急促。

马上要到出口了,但那人却速度更快,好像对书房很熟悉,又或者只是他武功高强,反正现在已经堵在那出口前了。

羽青停下,不知道是他的手太大,还是我的手太小,他几乎是将我整个握在手心,还很用劲,我的手都有些麻了。

夏夜月光明亮,我看到了那个穿得一身黑的贼人,他肯定是来干件大坏事的,竟然连脸上都戴了黑色的面罩,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浑浊又有凶意,像一条毒蛇。

黑衣人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里迸射出兴奋的光,像是蛇瞄准了猎物,让人十分不舒服,我忍不住僵直,紧了紧和羽青相握的手。

下一刻,他松开了牵着我的手,猝不及防地放在我的后腰,然后用力,离得比方才更近,这下是我的鼻尖碰到他的胸口,我的双手还紧攥着他本就轻薄的衣衫,我呼吸间尽是他的味道,混着松木的墨香。

我的脸好像红了,耳朵滚烫,应当是捂的吧。

耳朵里传来了他的心跳声,我好像与他同频共振,不过和我现在的心跳不同,他的有力又规律,我的却杂乱无章。

剑刃划破长空,我听到他衣袍摩擦的声音,他应当举起了那柄短剑,我心下一沉,那黑衣人看起来武功高强,可羽青不过一个只会读书写字的公子,怎么和他斗?

我皱眉,紧抿嘴唇,焦急万分却只能这样被他护在怀里。

“这便是传闻中的萧家小姐吧?将她交出来,我饶你不死。”是黑衣人的声音。

不过这贼人为何针对我?今夜进的也是我的书房,莫非他竟是冲我来的?可我不过十二岁,还没及笄呢,从未出府······难道他是冲着萧府来的?!

还有······羽青他会把我交给那个黑衣人吗?想来我和他也才相识几月,平时他给我做那么多事,虽然关系还不错,但他,他应当不会为了我舍了自己的命吧?而且昨晚他还和我说着他的人生抱负,又怎么能还未弱冠就在此殒命。

他胸口震动,声音从上方传来,平日清朗的声音今夜却是带着嘲讽和不屑,我好像想象出他此刻轻蔑的表情,我不害怕了,因为他说:

“你大可试试。”

那墨香还在,我安定下来,心跳变得平稳,像是平日在书房和他一起看书写字时一样宁静。然后羽青松开了我,挡在我身前,提着短剑就与他打起来。

那黑衣人有一把长剑,月光下剑影交错,羽青竟然和他打得不分上下,但黑衣人一身劲装,比羽青飘逸的长袍要灵活得多,不过须臾,羽青好看的白色的衣袍就多了几道血痕,十分刺眼。

眼睛里有什么不受控地落下,我像是失了力,跌坐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见血。

可是出口被他们堵住,我无法出去搬救兵,我正准备大叫引来府里人注意,可是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羽青险中求生,竟然生挨了那黑衣人一剑,将短剑深深刺入了黑衣人的腹部,再快速拔出,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黏在我耳畔,肩上的伤口在不住地流血,一朵血红色的牡丹绽放在他的衣袍上,他的脸色都已发白了,却还坚持着拿剑指着跪地的黑衣人。

“快滚。”为何他的声音里平静得毫无痛色。

黑衣人捂住腹部,吐了一口血,瞪着我,似乎不甘心,但幸好他比羽青的情况更加糟糕,只能翻墙逃跑以保命。

我连跑带爬地到他身旁,盯着他看,他的脸上沾着鲜血,头发也已凌乱,血腥气钻到我的身体里,我闻不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墨香了。

“小姐这般看着我作什么?”他受了伤竟还笑得出来?纵然他长得是好看,可是大晚上的,这张沾着血的脸对着我笑,我也是真的开心不起来。

定是这笑太丑了,都给我眼泪吓决堤了,泪水淹了我的眼眸,模糊了他的脸,我瘪着嘴,只能任由不听话的泪水在我脸上肆虐。

我是想说话的,我想让他别笑了,我想拉着他带他去找医官,但事实是我说出的话已不是话了,我不停哽咽,抽泣,最终干脆放弃,嚎啕大哭,满脸狼藉,我想我此刻定是丑的。

他没有说话,我的哭声一直持续。

就在我快要哭累了的时候,他拥我入怀,那只未拿剑的左手轻放在我的后脑勺。

今夜,第三次,我又落入他怀中。

他动作轻柔,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好像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已经没事了,小姐不哭了。”他的声音温煦如风,毫无痛色,像是春天,有什么在发芽,在疯狂生长。

泪腺又被引爆,泪水决堤,我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闷闷地在他胸口再次哭起来,像一个孩子,他还在摸我的头,不厌其烦。

过了好久,我哭到脑袋都不清楚了才缓过来,嗓子都有些沙哑。

我松开了手,将脸离开他的胸口,他的脸色苍白,呼吸也有些粗,我顿时方寸大乱,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快!我们快去找医官!”

但羽青寸步未离,拉住我,我满脸不解地看着他,只是眼睛酸涩得厉害,月色黯淡,我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却听得到他的声音。

“小伤而已,我没事,不必找医官。”

“这怎么行!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了!哪里没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世上哪有这样的人?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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