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一字一顿:“总之,你今天的资料不打完,不能走。”
太宰治奥一声,溜达到自己工位上,一切如同上午一样焦头烂额,结果没一会,有一卡车轰轰地停在楼下,好几箱饮用水被工人搬上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大型移动发电器。
是的,没听错,是一个全新的移动发电机。
骤然,武侦社电力运转,一切照常。
琴酒把电话收起来,他刚联系完人,对着工人:“麻烦了。”
从那以后,武侦社的人对黑泽阵这位青年的态度瞬间转变,由客气转变为热衷。
半月之余,琴酒与太宰治发生了许多改变。
太宰治时常兴起,有时要登山看日出,又时要躺在街上看晚霞,雨夜的凌晨要跑出来感受温度,也会普普通通地在路边买一个烤红薯慢慢回家。
这些发生的时候,琴酒都在。
是以陪同者的身份。
太宰治是个很跳脱的人,是个很容易惹人厌的人,但同时,也是个很浪漫温柔的人。
温柔一词,很古怪,看似不搭他,但却时时发生在他想要对待的那个人身上。
太宰治对打扮他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兴趣,执着于换掉他的那身黑大衣,再得意洋洋肯定自己的眼光。
太宰治把他送的每一束花都好好养起来,会为花朵偶尔的枯萎产生苦恼,再买许多新鲜的小玩意放到家中桌上,每每故意让他发现打开,说道赔偿。
他们曾一整天窝在家里看看书、看看恐怖电影,诚然,琴酒不可能畏惧子虚乌有的东西,太宰治也不可能对其有什么反应,后来干脆又决定跑去附近超市,大买一通。
大多数都是些蟹肉制品,太宰治喜欢吃螃蟹等物,一囤要囤一冰箱。
他们也曾下班牵手回家的路上遇见流浪猫,有绿眼睛的,太宰治会惊奇地说着像他,琴酒嗤笑,懒得理睬,但任由太宰治把猫抱到他膝盖上,给猫喂饱后再散步回家。
琴酒是个烟瘾很大的人,尤其在每每二人夜晚时间度过后,点着一根烟,太宰治总是要在这个时候手指勾着他的发尾,靠在床边,伏在臂弯上,看着他,眼眉弯弯。
琴酒坏心思多,他按开打火机放桌上,一个拇指让火焰看似消失,一个简单的帽子戏法,在人好奇看过来时,他再一个响指打着,差点烧了太宰治下巴。
太宰治不语,沉默半天不见有人搭理他,就干脆尽到“狗”的义务,扯过他的手腕,狠狠咬一口,再描着他的眼神,轻轻落上一吻。
他骂太宰治神经,后者却像偷腥的猫笑得不可开交。
有天晚上,他们逛到横滨废弃图书馆,太宰治一言不发,忽然急匆匆往里面跑,琴酒习以为常,没着急,慢慢地跟在后面。
太宰治跑到楼顶台阶旁,整个人身子倾斜,摇摇欲坠。
但这个棕发的青年笑意盈盈,宛若扑到荡漾的风中,他的呼唤声又轻又诚恳:“我们一起殉情吧。”
“就在这。”
夜风飘飘,涌动着暗夜的浪潮,那个青年那样好看,那样让人捉摸不透,自由、愉悦、外放,他就那样突如其来,却又像蓄谋已久一样,发出殉情邀请。
琴酒没出声,他往前走了走,也学着太宰治一步跨在台阶上。
不过。
“不。”他拒绝得干脆。
太宰治遗憾地啊一声:“为什么。”
“因为——”在太宰治一眨不眨的目光中,琴酒慢慢拉长语调:“我曾经祝你长命百岁。”
“你可要好好活着。”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太宰治若有所感,拧着眉:“在这?”
琴酒挑眉:“不然?”
纷纷扰扰,一些杂乱的回忆勾上心头。
太宰治连忙咳嗽几声,图书馆一起喝酒的事有点印象,但他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什么了,以当时自己对黑泽阵的厌恶程度,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有些心虚,打着岔:“那……那都是年少时的胡话,不能作数。”
琴酒看他一会,冷哼一声。
好半天,太宰治把身体正回来,正要说话,却听琴酒问他。
“去看看老朋友吗?”
太宰治有些发愣:“什么老朋友。”
琴酒:“织田作。”
三个字突然极了,让太宰治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以至于他后来被琴酒拉着走的时候,正个人都在发懵。
说是去看,是真的往港.黑人员墓地走,织田作当时死亡,是以港.黑后备人员的身份埋入此地的,本是最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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