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世界锁定,正在打开时空通道……】
【通道已打开,准备进入世界……】
【世界拒绝,正在尝试重新进入……】
【进入成功——】
系统的话音一落,被裹在保护膜里的厌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无数璀璨光点好似萤火虫从身侧掠过,又似繁华细碎的钻石,耀眼又刺目,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他抬手盖住不适的眼,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自由就在前方。
忽然——万千星子中突疾而来一道黑金交织的不明物体。
尚未发现的厌还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自由当中,就被流速如流光的不明物体撞了个满怀。
当即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不但眼前一黑,保护膜也连带着被撞出了世界,耳畔同时传来了系统慌乱的声音——
“不好了大魔王,这玩意儿把咱们撞到时空旋涡里了……”
。
凉城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是凉城政府发布了城市总体规划,城北多个镇区和乡区将被纳入新城市建设计划。
此消息一出,梁氏倾尽财力投资的城西建设项目立时打了水漂,嗅觉敏锐的银行当即向梁氏追债,梁氏当即陷入了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的危机。
第二件事是梁氏的董事长梁安华在事发后,与丈夫前往公司主持大局,却不想在路上出了车祸。
其董事长的丈夫边镇当场死亡,临死前虽是将妻子护在怀中,却也因受伤太重而抢救无效死亡。
消息在圈内传开,引发了圈内人的热议。
“梁董夫妻一走,梁氏算是垮了。”
这夫妻俩一死,只留下个烂摊子给兄弟梁安国和独子梁不厌。
但这俩人一个只会吃喝玩乐,一个远在京城念书,看情况像是都挑不起公司的大梁。
“就算梁安华和边镇没死,梁氏这一劫也难过,别忘了周氏的董事长周云超对梁氏一向是虎视眈眈。”
“说到周氏……你们说,梁家夫妻出事跟周云超有没有关系?”
“比起周云超,我倒是觉得另有其人,毕竟梁氏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破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周云超没必要再冒险。”
“你说的另有其人是指?”
“这就要看背后是谁得益了。”
“梁安国?”有人迟疑地问了一嘴:“他行吗?”
不是大家看不起他,而是他身上没有一点让人看得起的优点。
吃喝嫖赌是样样俱全。
年过四十,还跟人在网上为了网红争风吃醋。
在梁氏出事前几天,还发生过为了争夺榜一大哥的位置,豪掷千金,半个小时打赏近两百万的事,当时还上了热搜。
就这么个玩意儿,说他陷害妹妹一家……那不是自寻死路?
要不是有梁董为他擦屁.股,他这么个废物,早就把自己给玩没了。
“说不定他是扮猪吃老虎呢?”
“梁安国这个老纨绔能有这个心机城府?”
“谁知道呢?”
“要真是这样,那就可怜了夫妻俩留下的那个儿子,听说才刚上大学,念的还是没什么用的艺术院校……”
这只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谈资中的两个主人这会儿正从警局出来——警方在事发后,看过事发路段的监控,也取证调查了好几次,没有找出半点人为的迹象,因此通知了受害者家属,宣布了结案结果。
“不厌,你等等我……”
警局门口,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脚蹬锃亮的皮鞋,一脸肾虚地追上面色阴沉的青年,喘着气道:“走这么快做什么?”
青年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
梁安国也不在意,他只关心妹妹和妹.夫出事会对他今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不厌啊……”他搓了搓手,紧跟着外甥,小声问道:“公司那边,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我听说京都那边的魏家有意向给公司注资,不过……”
青年,也就是刚穿来的厌连余光都懒得给他一个,直接加快脚步走出警局大门,望着面前陌生且光怪陆离的世界,想到那道把他撞进时空旋涡的不明物体,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握紧——
【大魔王……】
系统虚弱的声音适时地在他脑海里回荡:【您给我的能量在时空旋涡里耗尽了,我现在没能量即将陷入沉睡,趁着我还有意识,您快寻个没人的地方,我把剧情传给您。】
话落,梁安国再次追了上来。
叨比叨比了一大堆,就跟一百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一样,吵得他杀心渐起——
察觉到他有杀心的系统赶忙开口:【大魔王,我快坚持不住了,您别管这货,先离开这里要紧。】
厌杀心不减,却更想弄清楚那道流光的去向。
便没理会梁安国,转身摆脱烦人的苍蝇,找到一处公园,寻了个没人的湖边亭,还没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那个把我们撞进时空旋涡的东西你看清没有?是不是也落在这方世界了?】
【看着像是两团纠缠在一起的神魂,更具体就不太清楚。】
系统第一次面对凶险的时空旋涡,心中慌极了,哪还记得去标记那玩意儿?
是以它只瞟了一眼,就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保护大魔王身上:【不过时空旋涡里的风暴直接将咱们吹到了这里,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东西如果没被风暴绞成渣,大概率也会被吹到这个世界。】
“最好是真死在了时空旋涡里。”
厌捏紧了拳头,攥得骨节格格发响,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冷笑,要真死在了时空旋涡里,是它们走运,可若没死……
【我跟您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做了交易,他让您帮他报仇,酬劳是一半的魂力。有了这一半魂力,我才能苏醒带您离开这个世界。】
系统用最后的能量在厌的识海留下‘剧情’,能量顿时清空,即将沉睡。
但它还是拼着最后的意识长话短说:【这个世界不能杀人,您若是找到了那玩意儿,千万别自己动手,不然会……】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
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不然会’怎么样的下文,却等来了纷至沓来的‘剧情’。
严春玉是京城豪门戚家大少爷的跟班。
他父亲在戚家给大少爷的父亲开车,母亲在戚家做保姆。
他打小就跟父母住在戚家,给戚家大少爷戚旸当玩伴,整天围着戚旸转。
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他事事要让着戚旸,等他稍微大一些后,才渐渐认知到自己与戚旸的不同。
这份落差让他不适。
但戚旸对他很好,拿他当亲兄弟,可与戚旸同处一个圈子的二代们背地里管他叫戚旸的狗腿子,这让他愤怒,却又对那些二代无可奈何。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不免开始敏感起来,内心也愈发自卑,迫切地想逃离戚家。
剧情正好是从严春玉跟戚旸因出国留学吵架而闹得不欢而散开始——起因是准备一块出国念书的严春玉却突然反悔了。
严春玉陪戚旸出国留学一事,是戚家与他父母早就商议好的。
戚家出资让他跟着戚旸接受最好的教育,意在把他当戚旸的左膀右臂来培养。他临时反悔,别说他父母不理解,大少爷脾气的戚旸更是暴跳如雷。
戚旸质问他突然反悔的原因,他说不出口。
在父母的连番逼问和戚旸的质问当中,内心终于崩溃的他爆发了,他先埋怨父母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也指责戚旸从不在意他的意愿。
他就像是戚家养的狗,没有一点个人的意愿和自由,就像出国留学这件事,没有一个人来问过他的意见。
严春玉这么一闹,严父严母也没脸再在戚家继续干下去。
夫妻俩取出所有存款,用来赔付戚家这些年对严春玉的培养,之后婉拒戚旸母亲的挽留,带着严春玉离开了戚家。
身上没多少存款的他们搬到了城中村。
为了维持家庭开支,还有严春玉即将上大学的学费,严父去找人合伙开出租车,严母找了份家政的工作。
而严春玉看着一把年纪还要为他奔波的父母,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便想着减轻父母的压力,靠当初戚家培养出来的手艺,在一家西餐厅找了份弹钢琴的兼职工作。
就是这份工作,让他认识了一个叫‘魏先生’的英俊男人。
这个男人会在严春玉工作的时间准时出现,然后给严春玉打赏,一来二去,俩人就认识了。
经过浅薄的了解,严春玉发现魏先生不但风度翩翩,为人也幽默风趣,相处起来更是格外地轻松。
是以当魏先生对他展开热烈的追求时,严春玉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沦陷在了魏先生的温柔陷阱里。
看到这里的厌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条线。
他顿了一顿,继续往下看。
刚在一起的情侣格外甜蜜。
尤其是魏先生这个人,不但温柔,还追求浪漫。
每天送他上班时,会各种惊喜地送他一束百合花,下班后,又会体贴地带他吃遍玩遍大街小巷。
更是在得知他还有个想当画家的梦想后,无条件支持他报考中央艺术学校,同时还不动声色地送他一张画坛老艺术家的画展门票。
严春玉很有绘画天赋。
他的画虽然生涩,却极具灵气。
魏先生为了支持他,还为严春玉开了家画廊。
画廊几乎不对外营业,只专门用来收藏严春玉的作品。
每个周末,魏先生还会开车带他去各个景点或郊外采风。
这么体贴温柔的男人,简直就是完美男友。
而他对严春玉的好,和为严春玉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严春玉做的一场美梦,美得让人无法自拔——唯一叫严春玉疑惑不解的是,魏先生从来不碰他。
别说上.床,就连接吻都没有。
正常的情侣,不论男女,在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生出亲密接触的渴望——尤其是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对这种渴望更甚。
严春玉年少,认识魏先生前感情史一片空白。
对那方面的事就算感觉到了,氛围正好也羞于主动表达。
但随着俩人交往的时间拉长,‘了解’愈发深入,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温柔绅士男人总是西装笔挺,衬衣扣到了最后一颗子扣子,斯文之余兼具一身衣冠禽兽的气质,让严春玉总想对这个男人做点什么。
可他忍着羞怯主动暗示,却每次都被魏先生不动声色地化解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次数多了,他心中就开始生疑——魏先生是不是出轨了?
而一旦有了怀疑,被宠没了的智商就逐渐上线。
可魏先生实在是无懈可击。
就算他进化成福尔摩斯,也找不到魏先生出轨的可疑点。
他试过偷袭魏先生的家,也假装不经意翻过魏先生的手机,什么都没发现,这就让他不禁疑惑起来——魏先生这么无欲无求,到底是对他的感情不够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要说感情不够,魏先生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要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以魏先生的财力和地位,又何必做到这个程度?
那就是有难言之隐?
少年人的心思虽然敏感,却也单纯。
因此在与魏先生相处时不免就带出了几分情绪出来,甚至几次欲言又止,想说比起当0,他自己更想做征服魏先生的那个。
但不等他开口,魏先生就已经察觉出来了。
在国庆出行采风时,魏先生突然改变了行程,把他带到了郊外一处庄园。
远离尘嚣的庄园环境清幽雅致,前庭种植的白色百合花园更是浪漫到极致。
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后花园野蛮生长了一大.片黑色曼陀罗。
这片令人看了便心理压抑的黑色曼陀罗蔓延了整个后.庭院直到后门,而后门紧密连接着陵园,森冷恐怖之余,却又添了几分凄美之色。
严春玉参观过庄园,问他为什么要种那么一片看起来阴森恐怖的黑色曼陀罗。
魏先生笑着解释说,这座庄园是家里人送的,送给他的时候,后院的黑色曼陀罗已经有了,他平时没时间过来,便放任了黑色曼陀罗的生长。
“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让人过来把这片曼陀罗清理掉。”魏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可严春玉却敏锐地察觉到他镜片后的眼瞳冷了一瞬。
他定睛再看,对方依旧温润如初。
他怀疑是自己眼花,就没放在心上,只是说这里虽好,但离学校太远,偶尔过来采风住上一晚可以,常住的话,他觉得太冷清。
严春玉说这番话是觉得自己还没到对魏先生的庄园指手画脚的地步。
但他心里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白天有阳光照射,那种让他压抑的感觉比较淡,可夕阳一落山,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了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倍感窒息。
可就在这种压抑窒息的氛围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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