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
崔松如往日一般在药铺中帮忙打理,有时还会帮忙解说一二。
“这是艾香青玉膏,天气渐热,蚊虫亦多,此药可驱蚊虫,消痒且得清凉,前些日子刚出的新药膏,反响很不错,可以尝试一二。”他拿着手里的青膏给刚刚进来的客人介绍。
那是沧州县府家的二公子,杜尧。
经崔松这么一介绍,杜尧立马拿着药膏走向掌柜处。
“好!”他举起手中的扇子指着玉膏,“就冲当家的这句话,我也得买来试试!我们家兰儿前几日出去踏青被虫子叮地都是包,今日才来药铺看看的,帮我包起来吧。”
“我说崔兄啊,这制药本领就算在洛城,你崔家称第二,谁敢称第一?”杜尧看着后面柜子中放着各数奇药,不禁问道。
看守柜台的听见这话乐了,接着后面说道,“我们崔家下的药铺数不胜数,药材通向各州,而且平时还总向军队无偿提供药材,先皇之前还赏过一块牌匾呢,为的就是谢过崔家这些年的行善之道呢!。”
杜尧听得目瞪口呆,他惊讶地说,“先皇的牌匾?!崔兄啊,你若是拿着这牌匾去洛城安家立业,现下岂不是成了洛城首富了?那为什么没...?”
“洛城地段太过冗杂,非崔家所能妄想的,何况....”崔松说话的语气愈发低沉。
“何况什么?”杜尧不饶。
崔松垂下眼,抓紧了腰间的玉佩。
何况,他姐姐还被当做行通药材的人质被扣在洛城呢。
杜尧不断扇动手中的扇子,“诶呀,你快说呀,崔兄,害得我捉急。”
“没什么,往事不提...”话语被打断,门外传来崔家小厮的叫唤。
“当家的,刚刚洛城江家传来急信,您快看看吧!”
小厮将怀中信拿出来,崔松赶忙拆开来看,杜尧见状,也识相地离开了。
小厮见着当家的脸色突然落下来,他和掌柜的对视了一眼,却得来人不知所措地摇头。
“立刻备马,我要去洛城一趟。”接着他将头转向掌柜的,“你派人去崔家,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装饰漂亮些。”
待马车驶过来了,他立马跳上了车。
--江家小院
清晨的小厨房传来了熟悉的药香,江清念缓缓睁开眼睛。
她穿好衣服下床,往厨房走去,院中的白玉兰花不知不觉间已经尽数开放,她凑近闻了闻,那一股清香让她混乱的思绪恢复了平稳。
“小姐!您醒啦!今个早上熬了荠菜粥,可鲜了!”琉云对树下的江清念喊着。
江清念笑着回应,往小厨房走去。
她刚进入小厨房,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这大早上的?有什么急事?
门外的敲门声愈变愈大,琉云跑过去开门。
木门被打开,元喜后面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仆从直接闯了进来,将挡在门口的琉云撞在一边。
“请大小姐出来随我到前厅去,老爷请她问话!”元喜对着里头喊着。
江清念闻声走出来,她盯着元喜,眼眸深沉,像是在盯着一个罪魁祸首。
元喜被人盯地轻咽口水,摆出僵硬的笑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姐,请。”
走进前院,路过一旁的祠堂,母亲孝期的丧花还悬在房梁上,江清念向一旁望去,只是一会便收回眼神,手里的拳头攥紧。
“来了?”江永面无表情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说说吧,上巳节那天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指敲击着那把木椅,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像是数着时间等她回话一般。
琉云攥着衣袖,犹豫着要不要给小姐拿墨纸来,她抬起头望向自家小姐,只见人已经朝前跪下去了。
江永吃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坐直身子,“你这个干什么?难不成自己承认了错误?”他和陈莲儿对眼,这依着平日的性子,若是没做某事,哪怕翻天也得还她清白。
“怎么不说话?”江永继续问。
江清念朝琉云挥手,琉云点头将墨纸取来。
她接过墨纸,在上面快速地划着,“女儿失声,无法为自己辩驳,望父亲以女儿平日的为人相信女儿。”
江永接过那张墨纸,一旁的陈莲儿也凑过去看,不一会,她气怒地站起身。
“你撒谎!你不过是溺水,又没伤着头,何来失声之说!也不找个像样的借口!官人啊,这闺秀之阁怎可满口胡话?定是要好好罚她!”陈莲儿抓着江永的手说。
江永帮陈莲儿顺顺气,他站起身来走到江清念,抓着她的下巴,“你当真失声了?”
江清念被迫和他对视,眼眸中充满了恨意。
“好,好啊,我江家大小姐居然失声了!”他笑得猖狂,“来人,上家法,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成了哑巴!有本事你就给我一声不吭!”
几个人进来把江清念架起来绑在木椅上,琉云想上去拉人,却被拦住了。
“老爷,小姐她没有骗人,从溺水那天小姐就失声了,您相信她啊!”琉云扯着仆从的手喊着。
江永恶狠地看向琉云,“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再啰嗦连你一块打!”
江清念朝琉云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江永,我娘前半辈子为了我埋了一辈子头,现在就算是死,我不可能再向你求饶!
脊背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江清念死死攥着底下的木椅,强迫自己不昏睡过去。
五杖,六杖,七杖!平常的小娘子挨过三长就已经昏死过去了,江清念真的就是一声不吭。
一旁的陈莲儿微微勾起嘴角,她眯起眼睛笑着,旁观这一场“好戏”。
“老爷!老爷!”守门的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脚步虚浮差点翻了个跟头。
“何事这么惊慌?”江永抬起眼。
那小厮手指哆嗦地指着门外,“外,外头有群人抄着家伙过来了...”
“什么?”江永甩了甩袖子,大步像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回过头,对着拿着棍子的人说,“先停手,将小姐搀回房中休息。”
孩童的哭声在走近正门处愈发清晰,陈莲儿心里突然一惊,小声喃喃道,“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曦儿...”
果不其然,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后面跟着一群拿着木棍、锄头的仆从,此时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坐在地上嚎哭的江怀曦。
“曦儿!”陈莲儿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前去,将孩子护在自己怀里,“怎么坐在地上?有人欺负你了?”说完她猛地抬头,想破口大骂什么,却在看清人脸时愣住了。
江永先一步开口,“崔先生怎的来了?这突然到访,我们都没来得及准备准备。”
“哼。”崔松嗤笑一番,“我若不来,江大人什么时候将我阿姐的死讯告知于我啊?”
说完他又俯视看向蹲着的陈莲儿,眼里带着憎恨,“还有婉娘的失语症,你们又该怎么解释啊?”他咬着牙吐着字。
陈莲儿紧张地不敢喘气,她偏向头向江永求助,“官人...”
不愿与他们再多掰扯,崔松直接冲了进去,指着一个婢女说,“带我去见大小姐,我要带她走!”
“诶,崔公子!”江永着急地在后面喊着,却赶不上前人的脚步。
婢女带着人来到了一个小院,那看着不大的院子,里面传来熟悉的香气,是儿时和崔沅一同种的几种药材的味道。
心里的悲痛又重了几分,他缓缓推开门,见里面的仆从忙忙碌碌地跑进跑出,端出来的血水令人发怵。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生出,他前进的脚步变快了,走进里屋喊着,“婉娘?”
正给郎中递帕子的元嬷嬷听见外面的声音,吩咐琉云继续盯着,她走向门口。
宛如看见了救命稻草,“小崔公子!”元嬷嬷说话的眼睛仿佛发着光,“你,可算来了啊,小姐今天可被欺负惨了啊。”
崔松扶着对面激动的人,语气着急,“婉娘怎么了?”
“老爷非不信小姐失声,强逼着她说话,动了家刑,脊背挨了快十板子呢..”元嬷嬷带着哭腔,“这之前溺水的病还没恢复,又变成这样了...”
崔松听完吃惊地望着屏风处,他着实没想到江永是个这样的混球!
“让我进去给婉娘看看。”他挽起袖子走进了屏风,床铺上的小娘子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看不出一丝生机。
他伸出手替人探脉,过不多久眉头一紧,拿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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