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驾驶位留给黎向辞后自觉坐在了副驾驶上,期间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没离开过,阴森的目光盯的他极其不舒服。
黎向辞忍着动手的冲动启动车子,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后,露出一个若无其事地笑容,“哥,累一天了,我有点分不清方向,哪边是南啊?”
“累死你算了。”男人瞪了他一眼,随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是南。”他说:“但是南边那条近道昨天被水冲坏了,我们走东边。”
套出来话的黎向辞果断踩下油门:“好嘞哥。”
越野车不算小,但是后座四个人难免有点挤,恶霸嵇无樾从每个人身上抢下来一件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强迫李祈昭屈腿坐在他脚边,自己则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闭目养神了。
那对小情侣虽然看不惯,但是又觉得嵇无樾也不像是什么善茬,就没多说什么,只敢凑着脑袋悄悄骂了他一句“真是痞子”。
李祈昭本人却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身量小,在这种位置不够的情况下也只能委屈他,比起被针对踢出队伍,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过屈腿坐久了有些腿麻,李祈昭单手撑地难受地挪了挪屁股,却意外触到车座下面有个圆柱形的东西。
他动作一顿,下意识把东西捞了出来。
在看清手里抓的是什么东西后,李祈昭顿时被吓到脸色苍白,大叫一声抱住了嵇无樾的小腿,“手指!!人的手指!!”
那根断指被甩飞了出去,正巧掉落在黎向辞的座位旁边。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觉得这不是一个成年人的手指,倒更像是被泡肿了的小孩子的手指。
小憩被吵醒的嵇痞子不耐烦地睁开眼,盯着李祈昭空无一物的手看了几秒,用脚不轻不重踢了他一下,说:“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这儿呢。”
话音未落,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被从前面扔了回来,不偏不倚砸了一下嵇无樾的脑袋,随即滚落在了李祈昭的身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
嵇无樾被嚎的头疼,咬牙威胁道:“闭嘴,再叫就把你踹下去了。”
李祈昭瞬间噤声,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身体愈发抖得厉害了。
嵇无樾捡起断指看了看,对前座一言不发的男人说:“你不解释一下?”
“我解释什么?”男人瞥了他一眼,“这辆车又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你干嘛一副主人派头。”嵇无樾冷道,“我还以为你背着我们发财了呢。”
“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男人不爽道,“这辆车是一对小情侣为了报答我给他们住处特地借给我开的,我问心无愧,不信你就去找他们对峙。”
“行,这是你说的。”嵇无樾说,“那等会儿我跟你弟弟一起去找他们,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男人白了他一眼:“随便你。”
听着两人的对话,黎向辞习惯性看了眼车内镜,结果正对上嵇无樾傲娇求表扬的期待的眼神,简直像极了叼着树枝跑回来讨要好处的小狗。
虽然他不需要任何人陪他去拿枪,但是这都送上门了,怎么说也要给些奖励。
黎向辞扬了下眉,玩味地用口型说了句:“小狗真棒。”
嵇无樾眉梢一跳,几秒后控制不住地偏头忍笑,身体某处再次开始躁/动。
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如果是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语这么惹他,他绝对会让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黎向辞嘴里说出来,就他妈听起来很爽,让人恨不得立马把他/扒/光狠狠堵上那张不甘示弱的嘴。
越野车平稳地行驶了一段时间,黎向辞明显地感觉到外面的雾气愈发浓重了,即使有车灯也有些看不清路,于是便减缓了速度。
恰好面前是两条分叉路,他不知道该怎么走,正好也能趁机拖延时间想想对策。
倏地,一个黑影从车前窜了过去,撞的车身剧烈一震,偏移了原先的行驶轨迹,直直地朝一棵大树冲去。
地面湿滑,即使黎向辞在第一时间就踩了刹车,但还是于事无补,整辆车一个甩尾猛地撞到了树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扑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纷纷向后看去,发现后备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滚了出去。
这时候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下车去看,可偏偏车子打不着火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又推搡着黎向辞催促道:“赶紧下去把东西捡回来,车撞坏了我东拼西凑还能帮你赔点钱,但是如果把人家什么重要的东西搞丢了,我第一个打死你。”
“可是外面好黑啊,我害怕。”黎向辞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怕黑,能不能……”
“不能!”男人强硬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手电筒,“你闯出来的祸当然由你负责,快点下去把东西捡回来,你一会儿还有事呢,别拖到天亮!”
这已经是男人第二次警告不能拖到天亮了,难道这里的白天比黑夜更恐怖?
那么照这个说法,他现在出去很大几率是安全的,还是速战速决吧。
黎向辞检查了一下手电筒,确认没有损坏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刚一下车,就听见车门再次一关一合,嵇无樾也跟着下来了。
黎向辞无暇理会,用手电筒照着地面,透过浓雾四处寻找从后备箱里甩出去的东西。
片刻,他们在一块大石头前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个被塞得满满的纯黑色大号塑料袋,目测完全撑开后应该能钻进去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嵇无樾说。
黎向辞:“同感。”
两人走过去,黎向辞把手电筒咬在嘴里蹲下,伸手去解塑料袋上打的死结。
嵇无樾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欣赏青年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在死结上绕来绕去,刚想继续调戏他两句,就看见黎向辞眉头一皱,伸手暴力地把塑料袋扯破了。
嵇无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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