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挺久没这么玩儿了,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姜察有点累。
不过喻雪生更是喊困喊了一道,到了隐茶空间的停车场,把钥匙扔给姜察就钻到副驾驶上团成了一团。
“我开?”姜察看着手里的钥匙。
“啊,”喻雪生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说要开的吗?”
“我……”姜察有点犹豫。
还没等他犹豫完,副驾驶上的人已经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虽然总嫌弃喻雪生开车走神,但姜察拿到驾照后,更是没摸过几次车。
上次开车还是在上次,但上次可不是晚上……
他心惊胆战地把车开下了山,又龟速开出了市中心。
幸好这个时间堵得厉害,大街上的车都在龟速爬行,大家都慢习惯了。
在副驾驶上睡了两觉后,过了江,喻雪生终于打了个哈欠,悠悠转醒,从副驾驶上爬了起来。
“还没到?”他带着鼻音问。
“嗯,”姜察应了声,“堵车。”
“这也太堵了,”喻雪生坐直,揉了揉眼睛,看着前面红成一片的车灯,“刚才还不如把车扔隐茶空间,打车回去呢……”
姜察没说话,双手扶着方向盘,盯着前方。
喻雪生又嘟囔了两句什么,过了会儿,他突然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没怎么回话的人。
他盯着姜察看了半天。
然后忍不住笑了笑。
直到到了公寓,停好车,姜察才恢复了对话功能。
两人往电梯间走的时候,喻雪生还想着刚才开车的姜察,一路上笑得没完没了。
“早说你这二把刀的水平,我就不睡了,开个车都把你吓精神了吧……”喻雪生按开电梯。
“比你一直走神强,”姜察啧了一声,“不是,谁二把刀水平了?”
“我。”喻雪生指指自己,说。
电梯门开了,不知道哪家在煮火锅,整个走廊上都是牛油锅底的香气。
“晚饭怎么吃?”喻雪生转头问。
“我煮点面吧。”姜察说。
“那多不好意思,”喻雪生眯了眯眼,“怎么能天天在你那儿蹭饭呢。”
“装什么客气,你蹭得也不少了。”姜察叹了口气,打开了房门。
“哪天请你吃火锅吧,吃正宗点的,”喻雪生打了个响指,“我找该隐问问,海底捞味道还是差了点。”
“一个学生天天想请客,”姜察说,“哪有这么过日子的。”
“我也不是谁都请,”喻雪生笑笑,“也得分人。”
姜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简单煮了点面,喻雪生吃完还刷了碗,然后老老实实地回了楼上。
看得出他今天确实很累,在山上的时候噌噌往前跑,但吃面的时候,话都变少了。
吃完也没再折腾,要按平时,怎么着不得待一会儿扯着他聊会天喝点饮料吵个架什么的……
送走喻雪生,关上门,姜察终于松了一口气。
收拾完白天的背包,他脱了衣服,钻进了浴室。
衣服放洗衣机里转着,热水在头顶哗哗流淌,热气一蒸,困劲儿立刻浮了上来。
脑子也迷迷糊糊的。
这会儿他才感觉身上的肌肉有点酸,尤其是腿,估计明天还会疼。太久没运动……这是缺乏锻炼吧?
又熬大夜又喝咖啡又不锻炼,养了好几年的生,这段时间全糟干净了。
……现在爬个山都浑身疼。
那喻雪生呢?
他更别提了,运动量没比雪球多多少。
不过也不用担心。
喻雪生实在走不动了还能开车。
还能坐轮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
该隐的勤奋程度很惊人,短短三四天,据说已经跑了好几个区。
周一上午,他正好在附近看店面,结束后给喻雪生打了个电话,说可以顺便把那辆特斯拉开回去。
挂了电话,喻雪生走到窗边看了看。
今天天气不错,外面烈日当空,云彩都一动不动的挂在天上。
……这个礼拜预报的温度都很高,虽然工作室那边有人照顾,但明天还是得亲自去山上看看荫房的温度湿度,毕竟里面还晾了一堆半成品。
前几天带姜察去工作室的时候,屋里扔得太乱,还好他眼疾手快,迅速把那个六角漆盒的设计稿和底板收起来了。
虽然姜察不一定看得懂,但……他还是想尽量保持着神秘感。
他是想给姜察做个什么东西的。
一方面有点得瑟的意思,毕竟漆艺企划合作了这么久,天天光纸上谈兵,都没接触真的大漆。
另一方面……
他还没想明白。
不过刚学大漆那会儿,他也给该隐做了不少小挂件小手串……虽然现在看来都粗糙得一言难尽……
快到饭点儿的时候,有人在楼下敲外门。
一进屋,该隐就瘫在了那张迷你小沙发上,一副疲惫过度的表情。
这人今天意外的正常,穿着件白T恤和长裤,没戴各种钉也没画什么奇怪的妆,终于有了点人类的样子。
看着还挺正经的。
“你这是热得还是累得啊?”喻雪生走过来,倒了杯水给他。
该隐接过水杯,灌了几口,然后又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叹了口气。
等缓了半天,才慢慢开口。
“这事儿比我想象的难。”他说。
“开店吗?”喻雪生拿了盒饼干过来,边啃边坐在对面。
“啊,”该隐点点头,“光说选店面,合适的地方租金太贵,便宜的又都在乱七八糟的地方,什么办公楼居民楼……”
“你还挺挑剔。”喻雪生啧了一声。
“这能不挑吗!”该隐把杯子放在桌上,直起身,“有一个说是创意园的,过去一看,在他妈废弃医院里,背后就是殡葬一条街!”
喻雪生咬着饼干,笑得不行。
“唉,要是做密室逃脱倒是挺合适……”该隐叹了口气,伸手从饼干盒里拿了一块儿。
“生意没这么好做吧?”喻雪生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说,“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嗯, ”该隐看着有点郁闷,“主要这事儿现在是我自己跑,后面设备啊画材啊还要找人……”
说了一半,他突然抬头看向喻雪生。
“我拒绝。”喻雪生想都没想地说。
“你不是挺闲的?”该隐瞪着他。
“还有俩月我就开学了,”喻雪生笑了笑,“我还是学生呢,你怎么忍心我耽误学业?”
该隐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蔫儿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在该隐家寄养过,雪球这猫跟该隐很亲,两人聊着天的时候,它慢悠悠地凑了过来,蹭着该隐的裤腿。
也是,在茶园养着的时候胖了快三斤,茶园的人几乎全员投喂它零食,又是罐头又是猫条又是冻干……
喻雪生看着忙着撒娇的布偶猫,有点感慨。
“下辈子当只猫好了。”他说。
听见这句话,正抱着猫的人又转头看过来。
“看什么?我离下辈子还远着呢。”看见他的表情,喻雪生补了一句。
“你最好是,”该隐揉着猫头,“你一说话我都害怕,别几天不见就跟吃错药了似的。”
“最近我严格遵照医嘱。”喻雪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该隐瞥了他一眼,把猫放下,站起来走到书架边。
喻雪生的药都放在书架的抽屉里,一共是三种,两种是抗抑郁的,还有一种是安眠药。
这么久了,连他都认识这三个药盒了。
不仅认识,甚至还知道每样吃多少。
“……最近睡得挺好?”看完药,该隐问。
“嗯。”喻雪生应了声。
“比我上次看的消耗速度慢了点。”该隐说。
“我的天,”喻雪生挺惊讶,“你还计数?”
“没计,大概估了一下。”该隐坐回到沙发上。
矮凳有点硬,该隐的脸色也不好看。喻雪生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旁边的床上一躺。
“你是变态吧?”他说,“哪有盯着别人药看的?”
“对你就得这样,”该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自己没什么自觉,但我得看着……起码你救过我一命,不能让你在我眼前出事儿。”
喻雪生笑了笑,没出声。
还是床上舒服,爬山那天的酸痛到现在还没消,躺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旁边的该隐动了动。
“跟我回去吗?”该隐正低头看着手机,“差不多到时间了,我妈知道我今天过来,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不了。”喻雪生闭着眼。
该隐妈妈烧得一手好菜,说实话他有点心动,油爆虾、茶香鸡、莲藕排骨汤、珍珠丸子……
“困了?这时间睡哪门子觉啊。”该隐看着他。
“没睡,”喻雪生说,“想事情呢。”
“想什么?”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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