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整整七日过去,除了某夜一支带着华书亲笔的木箭射来以外,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眼见仲迢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华景也烦得要命:“你要是坐不住,就出去骑马!”
仲迢顿时一僵,人高马大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华景无语地两手一摊:“她存心躲着人,我能有什么法子?几百个官兵找了三遍了都找不到,难道我亲自去数万人之间吆喝一圈儿就能找到了?”
仲迢嘴一撇:你又没试过……
华景扶额无奈不已,阿翁阿母把这犟种派来找华书,当真是个绝顶的好主意,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讨人嫌啊?
搓着额角,华景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仲迢。
仲迢也没猜错,他虽然派了人竭力找华书,但确实没有抱着必须找到的决心。
因为,他心里其实有点怵得慌啊。
想他华景自小才名颇盛,在长安城的官宦子弟中,名声也好,仕途也罢,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对这个尊贵无极的女弟,他是真没辙。
华书高贵的出身自不必说,但相比其他皇亲贵戚,她更有帝宠在身。
刘彻的子女太多了,在众多皇子皇女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刘彻一面的时候,华书几乎是住在建章宫了,便是他们的阿翁华润予想见华书一面都得先打个申请。
这个申请若是批了,他就能看到小小的华书在众多女官的簇拥下,仿佛天神降临凡地一般,莅临华府,骄骄矜矜地用上一顿饭。
自然,后来他长大一些,知晓了父母一辈的纠葛,便也明白这是皇帝陛下故意要给他们一家子难堪,而且自从他阿母几番上书以后,阵仗便没这么大了,但他与华书却一直亲近不足。
只要想到自己得劝华书回家,他就开始心肝皆颤,毕竟那位小祖宗仗着年纪小,讲理不过胡搅蛮缠的事也不是没干过。
想到这些,华景再次叹了口气,刚抬起头就看到了挂在马车角上轻微晃动的白绢,上面龙飞凤舞地用木炭写了四个大字:书安勿扰!
当时把华书这封信帛随手挂在车角的自己果然是个天才吧?
瞧着怎么那么像一面投降用的白旗呢?
“大人!”
正犯着愁,外头突然传来了下属焦急的呼声。
“出事了!”
.
与此同时,百姓堆里的华书也心焦不已。
寒风凛冽,将近三十日的披星戴月,北行队伍终于到了乌鞘岭附近。
此时已近二月,若在长安地区,早已冰雪消融,春意渐回,再往南一些,更是草长莺飞春意盎然,而此时的乌鞘岭却是银装素裹,落下了一场新雪。
北迁走的都是官道,可所谓官道,也不过是略作平整了的山路,比不得城中青石板铺就的干净整洁,平日里倒也罢了,如今迎了场雪,百姓脚下便只剩泥泞。
百姓们多穿草鞋、麻鞋,平坦路上走着倒算不得什么,可遇上这样的泥泞,寒气便从足底升起,极易生病。
华书抱着还在发热的红鱼儿,把人拢在披风里,想要哄着她再睡上一会儿。
今早雪停后,红鱼儿开心的不得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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