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守疆唇角一勾:“是我什么?”
他嘴上问的是‘什么’,但神情分明是:没错,是我?你又如何?
华书被他这幅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气得怒火中烧,当下就想冲上去,却被华景猛地拉住:“阿书!你做甚?”
华书愤怒一指:“他就是那日一箭穿空射杀王普之人!”
华景明显一怔,看向雁守疆。
华书早便与他说过当日有人躲在林中窥探,被她发现后还欲袭击,与安荣大战一场,随后民乱爆发,此人却飘然而去,临走之时一箭射杀了领头的匪徒。
雁守疆迎着华景的目光神色不动,歪着头轻声问:“王普?是何人?”
“你还装?!”
华书只觉周身血液沸腾如岩浆!这人早就在围观流民之乱却视而不见,坏她计划后说走就走,昨日故意甩出一箭恐吓她不算,今日还要装无辜?
说着她挣开华景往前一扑就要把人给揪起来,寒凉的指尖划过他颈间裸露的皮肤,刚扯住他的衣襟,就被华景眼疾手快拽了开来。
华书:“?”
华景咽了下口水摁住她:“阿书啊,你肯定是认错人了,雁将军受皇命驻守武威郡,武将无诏令不得擅离,那日的匪徒定然不是他。”
华书哪里信这个说辞?那天的人要不是雁守疆,她现在就跑回乌鞘岭把那块儿石头给吃了!
但是华景根本不容反驳,直接把她钳在怀里捂着嘴一边告罪一边往外挪:“舍弟冒犯,还请将军勿怪,将军当下养伤为上,我等不便叨扰,先行告辞。”一路把华书扯回了客院。
“华彦行!你做甚!”
华书推开华景,也不知道这书呆子哪里来得这么大力气,她竟然怎么都挣不开,真被他一路给拖了回来。
华景扶着额角欲哭无泪:“我的好公主,你要做甚啊?”
她要做甚?她自然是要与雁守疆好好理论理论,断然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那日的人绝对就是雁守疆,不信你等着,我把安荣叫来去认认!”
华景打断她的动作:“你知不知道,守将擅离职守是什么罪名?”
华书一愣,守将擅离驻地,可视为弃城。
大汉律法虽不及先秦严苛,可若被人以此为由攻讦也是极大的罪名。
来前她对武威郡的局势也有两分了解,深知雁守疆在武威郡驻守只怕多有不易。那日他擅离驻地,虽不知缘由,可今日战场上他骁勇无双,绝对是一个负责任的将领,若因此影响了他,于边郡绝对没有益处。
更何况她并没有什么证据,硬要追究,说不得既得罪了人,还没什么用。
她一时气愤竟没有想到这层,怪不得他方才有恃无恐。
见她有所松动,华景再度加码:“阿书啊,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可这话却正好压在了华书的逆鳞上:“什么强龙?什么地头蛇?这是姑臧县,是我的封地,本公主既是强龙也是地头蛇!”
华景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倒仰三分,最后无奈叹了口气:“可你又不能公开身份,屯民一务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为兄可还要借势而为,你总要给阿兄留点活路吧?”
被华景一番卖惨,华书再次松动几分,可难道让她就这么吃下这个哑巴亏?
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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