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眼睛一弯：“将军此言差异！有将军这样一个风神俊朗的人物在侧，仆若不为所动刻意忽视，那才是欲盖弥彰，孟郎君见我如此，分明更信了两分。仆早年丧夫，清清白白五六年，若不是为了将军的嘱托，何苦如此埋汰自己啊……”
看着她这假模假样掩面而泣，雁守疆脑袋都涨大了两圈，他的好外兄，堂堂齐王，可真是给他送来了一位好人物啊！
眼见路风耀在旁边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雁守疆挥了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开始询问赵婧与华书交谈的细节。
“孟郎君与我重点谈及了屯民策中的关于商贸的部分，不出意外的话，这笔生意就要落到咱们头上了。”
雁守疆点了点头，总算松了口气。
西域商路，无人不眼馋，尤其是他这样手下有军队的人，养兵何其烧钱，朝中拨付的那点军饷只能维持将士们饿不死。
而他空有一个归义侯的爵位，食邑却不过百户，聊胜于无而已，莫说骑兵，便是步卒他都养不起，平素多得齐王贴补，才养出了这样一支让李广利眼馋不已的军队。
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法，所以他盯上了西域商路。奈何康氏商队身后有后族之一的公孙家作支撑，西域商路这一块大点心，他的人只能勉强蹭个边边角角。
齐王刘闳虽可与公孙家抗衡，可难免累得他陷入储位之争，横添麻烦。正巧前日他得知鸾榷司的人找康氏商队碰了壁，立刻意识道，机会来了。
不管康氏商队因为什么缘故，拒绝了临尘公主的合作，可只要他能搭上临尘公主这条路子，赵婧的商队便有了和康氏商队抗衡之力。
“还有，”赵婧突然开口补充，“孟郎君，很关心匈奴那边，问我有没有去过匈奴王城，似乎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匈奴二字一出，雁守疆立刻神色一凛。
思虑半晌，雁守疆反而不再追问此事，转而看着赵婧问道：“你与他相处半日，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赵婧细白的腕骨撑着下颌，往前半倾身体，问道：“什么不对劲？”
“比如……你和他亲密接触，他可有起什么色心？”
“咳咳咳……”赵婧一口口水呛在嗓子里，大笑不止，“将军你想什么呢！那孟郎君，一副毛都没长齐整的样子，我不过是为了松懈她的戒心才故意为之，我可没有真使什么美人计！”
见她没有说到点子上，雁守疆只能烦躁地明确追问：“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赵婧双眸微不可查地闪了一下，顿了片刻才道：“将军怕是多虑了，孟疏确实生的好，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样子，但是那华景不也是？若再小个几岁，只怕和孟疏别无二致，而且孟疏行事很有君子之风，行为举止也不像女子。”
“再则，”赵婧的桃花眼微眯，静静地看着雁守疆，“她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对将军要做之事可有什么影响？男也好女也罢，就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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