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盏来时,夜色已深。
鹤苍如同一尊铜塑的雕像,冷峻且庄严地望着他。
苏盏没见过这等英俊神武的人,不禁有些犯怵。
但他还是忍着恐惧,默默在房中寻找起姬寻欢的身影。
鹤苍冷声发问:
“你就是大皇子府上的小郎中?”
苏盏点头称是。
他悄悄抬头,终于在鹤苍身后的床榻上瞧见了已经睡着的姬寻欢。
姬寻欢似乎还是痛着,睡梦中也不得安生,眉头紧皱,浓密的睫毛也随着喘.息的节奏轻轻发颤。
“……这是怎么了?”
苏盏来时并不知究竟是何情况,看情况不好便焦急地上前。
但鹤苍却牢牢挡在姬寻欢身前。
鹤苍:“你做什么?”
苏盏:“我……我替他诊脉……”
鹤苍沉思片刻,还是让开了身。
他本就是让苏盏来给姬寻欢看病,不该在这个时候在意苏盏是男人这件事。
姬寻欢这等孟浪之徒,怕是早就已经有无数入幕之宾。
抄家之后,恐怕更是靠脸上位。
他这般娇纵,除了身体和脸,还有什么可以出卖的……
鹤苍想骂他是个娼.妇,但又骂不出口。
即便是做娼.妇,也是逼不得已。
而他,更是和这个娼.妇沆瀣一气。
烂也烂在一起了,就不说谁比谁更贱了。
*
苏盏跪在床边,闭着眼为姬寻欢诊脉。
鹤苍盯着他,问道:“他过去在李翊那边,也是这般娇纵吗?”
苏盏小声说:“属下不知……”
鹤苍冷笑,“你会不知?他可是说你是他最信赖的郎中,连我要请太医帮他看都不要,唯独就要你来。”
此话一出,果然看到苏盏的脸红似火。
苏盏低着头辩解道:“我只是个看病的郎中,府上主人的事,容不得我多嘴。”
鹤苍从鼻腔里“哼”出一口粗气。
嘴还挺严。
苏盏没来之前,鹤苍以为姬寻欢只是想把亲信带过来。
可看到苏盏那张白生生的面皮之后,鹤苍坐不住了。
姬寻欢啊姬寻欢,就算是痛得快要死了,也不忘贪图享乐。
他在外面养着姬寻欢,姬寻欢再借着养病的名头在院里养个小郎中……
鹤苍又想到昔日里,姬寻欢嫌弃他晒得黝黑又五大三粗。
这个苏盏倒是细皮嫩肉,一掐一兜水。
鹤苍盯着苏盏放在姬寻欢腕上的手指——也是细长的纤纤手指。
比他这种磨得都是老茧的手要漂亮太多。
想必也不会被姬寻欢嫌弃又粗又丑。
鹤苍发觉自己是越来越能揣测姬寻欢的心思了。
苏盏被盯得浑身出汗,不一会额头上的冷汗就顺着脸颊流下。
他忐忑不安,又要集中精力为姬寻欢看病,整个人都紧绷着。
忽然鹤苍也坐在床边,把他吓得呼吸一乱。
鹤苍挑眉看他,一双眼锐利如野兽。
“别怕,我是正好趁他睡着了问你点事情。”
苏盏咽了口口水,“将军想问什么尽管说。”
鹤苍:“你可知他身子……?”
苏盏点点头。
鹤苍不问为何知道,只是颇为苦恼地说:“自从把他接过来之后,可能是我与他做事过于勤了,他总推三阻四……小郎中可以办法?”
苏盏讷讷道:“没、没有办法…这事需你情我愿,不能强求。”
“他也并非是不愿,每次也会缠着我要,只是我还未尽兴,他就求饶,这该如何是好?”
鹤苍说得露骨,引得苏盏面红耳赤,眼神惊慌地回答:“房中之事还需两人多多磨合……我…我也不知。”
苏盏脸上在烧,心底却莫名地酸溜溜的。
鹤苍问的越多,他心头这股酸意就越浓。
鹤苍又苦恼道:“倘若日日夜夜的磨合,还不行呢?”
苏盏只能一概回答不知。
这种事情不必拿到明面上来说。
苏盏无法治,鹤苍更不像要治的样子……
他说了这么多,更像是刺激自己。
他是将军,姬寻欢是他的枕边人。
无论他们之间怎么折腾厮混,苏盏这个外人和下人都只有干看着的份。
他眼前这个人,已经是鹤苍的掌中之物了……
苏盏心里酸楚,又自知不配为此伤心。
他今日能从皇子府到将军这里来,就已经被莫大的恩情了,他又怎么能奢望更多……
苏盏收回手,细细说出姬寻欢经血过多的病因。
鹤苍敛眉听着,手轻轻握住姬寻欢的手掌。
这样亲昵,倒像是苏盏父亲在母亲病中会做的那样。
苏盏又是一阵酸楚,险些走神没听清鹤苍的问题。
鹤苍问:“耐心调养就能好?”
苏盏点点头,“只是他身体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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