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的路人烟稀少。
若非为了纪念开国皇帝开路之举,京西这条坑坑洼洼的石板路早就该被铲了重铺。
但现在的它被赞誉为“抱朴含真”的璞玉盛道。
鹤苍双手扶在姬寻欢的腰侧。
他的手善于舞刀弄剑,同样也能齐目将三组两耳的鼎举过头顶。
他那双宽阔如蹼的手掌上有一道叠着一道的刀疤,伤痕就是他勇武凶猛的象征。
他手下这件月白色的衫子有多柔软,他的手就有多粗糙坚硬。
鹤苍扶着姬寻欢的腰,就如同出笼的猛兽,用剖开猎物肚子的兽爪握住了误入林中的淑女的腰.身。
但鹤苍不是只有兽.性的动物,姬寻欢也不是什么淑女。
他们只是各取所需。
好比是睡在一张床上也各自爽.各自的……同床异梦。
鹤苍的手指挑起珠串的手指,却被姬寻欢一掌拍开。
姬寻欢说:“别乱动。”
鹤苍起了玩心,挑眉看他,“我乱动什么了,国舅大人倒是说清楚。”
他靠在轿撵的壁上,抬眼看着被强行抱坐在他膝上的姬寻欢。
鹤苍反问:“国舅大人可知这是开国先帝修建的盛道?至圣至明的路上,鹤某又能做什么?”
“你既然知道这里高尚,为何要与我贴着不放?
先祖帝在天之灵看到堂堂将军逼迫一个男子同他做苟且之事,怕是要气得夜里托梦给你!”
姬寻欢生气的时候眼眸睁大,露出清透圆润的眸子。上挑的眼尾也浮上一圈绯红,像桃花那么红。
鹤苍从来没心情赏花,赏一赏姬寻欢却大有心情。
鹤苍的手顺着向上,感受着姬寻欢紧实有致的腰身。
鹤苍:“先帝一辈子励精图治,连后宫都鲜有涉足,若是夜里进了我梦,怕是要被梦里国舅大人与我的模样吓到说不出话来。”
姬寻欢只想一掌劈在这个口无遮拦的青皮脸上,让他再也不敢用这等轻浮态度对待自己。
“国舅大人怎地用这般眼神看鹤某?”
“什么眼神?”姬寻欢心里一抖。
他是想收拾鹤苍没错,但现在也不是时候。
刚出了皇子府没多远,装模作样也要混过几日。待到摸清楚鹤苍秉性,再对症下药。
姬寻欢:“许是思及要到将军府,心中激动罢。”
“我看不像……”
鹤苍捉住他的手,食指和拇指一环,就掐住姬寻欢的手腕。
“若是激动,怎么不笑?”
姬寻欢心里冷哼,面上摆出一个柔和的浅笑。
鹤苍盯着他,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昨日梦中的国舅大人就是这幅表情,□□地坐在我床边,唤我夫君,请我好好疼爱。”
姬寻欢脸上的笑意微微扭曲。
鹤苍问:“天意使然,国舅大人不如从了这梦。”
“你当真是在做梦。”姬寻欢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不知廉耻的东西。
也不看看自己的玩意能不能用。
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私下却是这等无耻之徒。
姬寻欢手掌痒痒,随时准备给这个脸皮厚的一耳光。
碌碌滚动的车轮轧过一块凸起的大石块。
姬寻欢的身体猛地被带起来。
一时间花容失色。
鹤苍却坏心眼地松开手,看着他瞪大眼在轿中摇晃。
“鹤苍!”他慌乱地扶住鹤苍的肩膀。
“国舅大人莫要乱动。”
鹤苍低低地笑,一副憋着坏笑的正经模样。
姬寻欢咬住下唇,用最难听的话低声咒骂。
但偏偏鹤苍这个人就像个贱皮子,他越骂,鹤苍的笑意越浓。
姬寻欢收了声,鹤苍:“怎么不骂了?”
“……美得你。”姬寻欢美眸一横,看鹤苍百般不顺眼。
那日抄府,就是这个狗东西带人来的。
如今又得依附着他,姬寻欢心里又气又恨。
将军府还没到,鹤苍就故意为难他。
要是到了,岂不是变本加厉。
姬寻欢无比庆幸自己预先把玖带上,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但这后路靠不住。
荣华富贵,一字不沾。
姬寻欢只能咬紧牙,继续对眼前的人献媚。
鹤苍仰头看着姬寻欢,低声问:“生气了?”
态度竟然放软了些。
他将一旁的玉兰花拾起,轻轻插.回姬寻欢耳边。
鲜美的玉兰娇艳欲滴,鹤苍说:“你还不如这花,它都没你这么娇气,逗你两下就生气了。”
“是啊。”姬寻欢十指搭在鹤苍肩上,轻轻俯向鹤苍耳边,“你若是不好好对我,我比这花死得还快。”
“是吗?”鹤苍捏住他的下巴。
四目相接,姬寻欢的模样倒在鹤苍暗流涌动的眼中。
“那国舅大人这朵花,我可得好生娇养着——日日灌溉,如何?”
姬寻欢柔顺的模样连一刻钟都没装足,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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