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那天,江淮翊天还没亮就醒了,隋也起来上厕所看见他在外面这弄弄那搞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时间还早,你不睡了吗?”
男人闻声回头,看她穿着单薄的睡裙,忙不迭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两条手臂圈着,“不冷?穿这么点,容易着凉。”
“我就是上个厕所,两分钟。”
“那我抱着你,”江淮翊说着,就推着她往卫生间走,隋也意识到他这话的意思,转身推开,“我不要。”
“诶呀又不是没见过,还害羞啊?”
隋也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皱眉,“你有病吧,江淮翊。”
“病入膏肓了,你打算怎么给我医?”
隋也没应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了他一眼,从他怀中彻底挣脱去了卫生间。
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很漫长,两人并排坐在长椅,隋也说不紧张是假的,她从未想过要跟江淮翊有这种意义上的牵连。
医生看完检查单,抬头目光锁定对面的新手父母,“十一周了,胎儿发育良好,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这句话无疑又给两人重重一击,都忍着心如刀绞,隋也抿抿唇,“我们不打算要,手术的话最快可以安排到什么时候?”
医生愣了下,看他们两人的气质和穿着打扮一点不像普通人,但瞧着又确实年轻,不清楚情况也不好劝。
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手术约在第二天上午,胎儿已经十一周了,再拖下去就只能做引产,对母体的伤害会更大。
手术室外,江淮翊面色难看至极,靠着冰冷的墙壁一言不发,袁尧早上送他们来的,本想问最近耽误的工作如何处理,看他的情况始终没问出口。
“老板,隋小姐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几年的努力就是为了脱离江老的掌控,他要是现在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就前功尽弃了,您跟隋小姐就真的没有未来可言。”
“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仰起头,始终被窒息感笼罩,嗓音很嘶哑,“你以后在她面前说话注意点。”
“我明白。”
江淮翊高大的身躯逐渐矮小,他蹲在地上指骨支着额头,难以想象她一个人在里面会有多害怕,心口像被烫了一个洞,不停地汩汩往外冒鲜血,最后只剩一具干枯的躯壳,连风吹过刮进胸腔都引起挖骨的疼。
小时候他以为看母亲卑微祈求父亲已经是他此生最难以承受的时刻,可此时此刻的疼是那时的千倍万倍,每分每秒都像是他生命的流逝。
他更清楚,他的疼跟她比起来微不足道。
手术室门终于打开,几名护士扶着隋也出来,她面色苍白,看上去脆弱得像下一秒就会晕倒。
“患者有些抗麻,麻醉师加大了剂量和麻醉诱导时间,但她还是有点感觉,手术已经做完了,我们建议住院观察一天。”
对方说话时,江淮翊看上去那么坚不可摧的男人,眼眶通红,眸底内疚心疼自责填满,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掉眼泪。
隋也看他那样,又觉得好笑,虚弱地朝他伸手。
江淮翊连忙拉她,扶着腰,怕弄疼了她,极力地克制着力道,去病房的路上,被他公主抱着轻飘飘的,一张惨白的小脸贴着他胸膛,他甚至不敢问她疼不疼。
第二天医生检查没事,慢慢恢复就好了,江淮翊带隋也回家,袁尧开车来接,他就在后面照顾她。
虽然是流产,但一般也要坐小月子的,江淮翊怕带人来家里她会不习惯,专程趁她睡着,找来专业的产后护理人士挨个挨个问题问,就在电梯外,连屋都没进。
工作上的事能推的都推了,推不了的都在家里处理,好在隋也年轻恢复得挺快,回家第二天就没什么感觉,精神也好了,行动如常。
回家第三天江淮翊公司有事实在推不了,让隋也在家好好休息,他忙完就回家,要是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袁尧,他都能安排。
他前脚走,后脚隋也换了衣裳也出了门,经了这么一遭,距离演出的时间更近了,她必须得抓紧时间练习。
刚进公司,在电梯门口碰见童素萍,“身体好些了吗?”她知道隋也请了几天病假。
“只是感冒头疼,现在好多了,”隋也温和回复。
电梯到了,门向两边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童素萍看她摁下要去的楼层,“换季要注意保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现在我可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有灵气的。”
女孩被夸,心生欢喜,“我一定会努力,不让您失望。”
身体上的痛楚早已消散,但终究还是虚弱的,隋也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尽全力跟上组员的进度,坚持一天下来,一松解人就跟散了架似的,累得不行。
离开练习室时,她没看手机,不用想,江淮翊肯定已经发现她不在家,只是她真的不能听他的在家里心无旁骛待半个月。
会客厅的玻璃墙透明,有人时会落下百叶窗,今天恰好没拉,隋也路过时,无意间瞥了眼,身体一僵,心脏差点跳出来。
江淮翊坐在童素萍对面,似乎在跟她说很重要的事,童素萍神情严肃,沉着脸。
组员走在隋也后面,她怕江淮翊把流产的事说出去,毕竟童素萍拿他当半个儿子,两人关系很亲近。
玻璃里的人注意到她,开口跟童素萍说了句什么,立刻起身拉开门出来。
隋也盯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极其自然地拉她的手,“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你怎么来了?”她望着他问。
“我来接你啊。”
江淮翊拉她正要走,被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声喊住:
“江淮翊。”
两人同时回头,隋也看见黄蔓菁仰着头走过来,又看向江淮翊,他也在看黄蔓菁,不知道为何,隋也心里突然有点堵。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江伯父让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这次想喝点什么?我让爸爸提前准备。”
江淮翊眉头拧着,语气听得出很明显的不悦,“你们自己吃,我有事不去。”
“什么事比我们两家人吃饭还重要呀?”黄蔓菁斜了隋也一眼,嗓音娇娇的。
男人手里的力道增加,隋也朝他看去,他此时的脸臭得不行,问:“关你什么事?”
“我……”黄蔓菁被他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
后面一群看热闹的,指着隋也议论纷纷,先入为主,无论如何她们都觉得伤风败俗毫无道德抢人心头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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