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妻发家记》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说完不待许廷越反应,自己解开罩衫合衣躺在外侧的被子中。
原本许廷越还对这要求一脸不满,看到她竟毫不避讳自己脱衣服,又臊了一脸的红,自己倒是慌里慌张从内室退出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慌张,坐在座位上,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面时顾檀云抬脚下床,雪白的中衣拾起半寸,露出纤细修长的脚腕。
越想越是燥动,许廷越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增,他赶紧转移注意力,端起冷茶喝了几口,又随手将桌上未看的书本捡起来。
这本书一直放于此,大概是母夜叉闲来无事看过的。
思及此,许廷越心中升起一丝好奇,拿到面前翻开。
下一刻,毫无准备的,冷茶从嘴里喷了出来。
许廷越被呛得咳嗽不停,直到里面传来顾檀云烦躁地翻身声,他才做贼被抓似的捂住嘴巴,也将满嘴的震惊捂了回去。
怎,怎么是这种书?!
他眼睛不自觉瞥过去,又被蜂蛰似的挪开,好一会儿,许廷越才松开手,却见原本就红的脸色,已经红到滴血。
这下好了,除了雪白中衣,脑海中又多出两个小人打架的画面。
他又羞又恼,顾檀云瞧着一本正经,原来私底下竟然偷偷看这种书!
不过既如此,她为何还让他打地铺?
许廷越沉思几刻,忽然两手相对重重一拍,嘿!绝对是欲擒故纵啊!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再回忆今天的日子,顾檀云的视线几乎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肯定是害羞了。
十六岁的少年脸上顿时洋溢出几分得意。
他就说这张脸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忽视,想他许廷越可是江都城里出了名的美男子,走在大街上便是一道亮丽//风景线,多少姑娘大娘偷偷看他,偶尔他察觉到望过去时,还会引起阵阵尖叫。
顾檀云也是女子,区区一个女子,他怎么可能拿不下?
当然,他其实一下可以拿下许多女子,只不过是不拿罢了。
里间床榻上,顾檀云看似在睡觉,实际只是闭眼运转功法。
稀薄的灵气随呼吸吐纳进入经脉,游荡几圈后最后汇集于腹/下丹田处,可惜因为这具身体体质的原因,灵气如同漏气的布袋,没一会儿就再次散了个干净。
顾檀云并未放弃,依旧重复这个行为,如无意外,会像个之前的每个夜晚般直到天亮。
想法很美好,可偏偏今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第一十二次听到外间弄出来的小动静时,顾檀云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烛光闪着浪波,垂落于女人黑如漆墨的脸上,隔着一层雕花的拱形雕花木门,外间的许廷越不知犯了何病,化身老母鸡,用气音咯咯咯地笑不停。
顾檀云:“……”
想骂娘。
眼看着声音不见停,她单手抄起身旁的被褥扔过去,语气不耐:“滚去睡觉!”
枕头砸到门框,外间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廷越蹑手蹑脚从外面走进来。
蜡烛已经熄灭,窗纸隐约透进来点儿光亮,许廷越看到扔在地上的被褥,居然难得没有生气,反而无奈摇了摇头。
他朝着床榻那边看过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晰,只模糊有个身影,他便把被褥拉到离床几米外的空处,摸黑铺好,衣裳未脱直接钻进被子。
动作大了,自然压到了手腕,疼得倒吸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避开那只胳膊,侧身头枕着枕头,到底是没有将当时的事情想明白。
怎么就被抓住了呢?
两人一夜无话。
次日外面天色大亮,顾檀云难得在正午之前醒了过来,院子里已经有走动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孙大娘她们又起来忙活。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谁知第一脚就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低头,对上了许廷越那张睡眼惺忪的茫然脸庞。
许廷越显然还未清醒过来,满头长发披于身后,如扇面洒落枕上,身上穿着的天青色衣袍也因为翻身而变得乱七八糟,衣领半开,露出干练的锁骨,和其下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瘦身形。
旁的不说,养眼是真养眼。
可惜看到这副画面的人根本不为所动。
顾檀云皱眉抬起头,几米之外,昨日的被褥果然整整齐齐铺在地上,对方竟是一路裹着被子滚到床榻边。
没有犹豫,直接目不斜视踩着走过去,身后传来一阵哀嚎,声音之凄惨,惹得院子中的其他人惊疑不定。
今天是成亲的第三日。
按照常理,出嫁的新娘子应在这一日归宁,考虑到原身与顾家的关系,顾檀云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回去。
她让良儿将准备的“归宁礼”——几匹两年前的绸缎收起来,又将原身出嫁时的嫁妆整理了一番。
东黎国的习俗向来重视女儿家的嫁妆,稍微富裕点儿的人家都会为出嫁女子准备六大件七小件。前者包含妆匣、拔步床、闷户橱、樟木箱、压箱底和子孙宝桶,后者则有痰盂、红尺、花瓶、铜盘、银包//皮带、龙凤被和龙凤碗筷。[1]
这些东西顾檀云当日便见过,除此之外,迎亲走街时,花轿前面还抬着十架木箱,惹得看热闹的百姓殷羡不已,王氏这个继母也因此落了个贤良大度的好名声。
然而顾檀云深知王氏为人,总觉得对方不可能这般好心。
果不其然,等良儿陆续将箱子打开后,发现所谓的好嫁妆里面竟塞满了厚厚的床褥和衣裙,偏衣裙也不是新裁制的,而是原身穿过的旧衣裳,只在中间位置放了几样金银首饰和不值银钱的瓷器摆件。
良儿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从少夫人进门那一刻,箱子一直放在这边的库房,没有人动过。”
顾檀云倒是镇定,当然没有动过了,因为这些“旧物”就是王氏为她这个继女准备的嫁妆。
安排着将日常所用的东西收拾出来,又随意拿起一支石榴金钗掂了掂。
意料之中的轻快,非要对比的话,大概只有木簪的重量。
再翻翻其他,发现只要涉及金银便是镂空或者空心的技艺,甚至于这里面一半以上的东西,都是原身那已经去世的母亲留下来的。
看来,王氏是打定主意原身不敢出声。
亦或者,即便出声,也没有人会相信?
手指摩挲着簪子的花纹,片刻后,顾檀云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抽空找个地方埋掉,全当给那个可怜的魂魄立个衣冠冢吧。
因着此,顾檀云变卖嫁妆的心思落了空,又忍不住开始为眼下的情况发愁。
经过这段时候的观察,她知道许家大房已经一落千丈,家产只剩脚下这一套三进的大宅子,一处位于西市的铺子和江都城外的五亩田地。
宅子的租金半个月前刚刚收上来,眼下说不定早就被许廷越花光,五亩田地的租金倒是未收,但却不是现成的银子。
这并非特殊的现象。
小到江都县城,大到整个东黎国,农耕田的赁租一般是用地里种出来的粮食来抵押。许家与佃农当初便以四成的租子签订契约,这也就意味着等到粮食收上来,佃农可以拿四成,许家则拿六成。
正值清明前后,想来佃农们已经及时下了种子,可距离丰收至少还需要五六个月的时间,实在等不及。
只有那一间杂货铺子尚且可以考虑。
思来想去,她打算等会儿去外面看一看,好歹比旁人多拥有两辈子记忆,且修为修到了渡劫期,总不至于活不下去。
早膳依旧是从街上买的果木烤鸭。
搭配着肉包子和孙大娘腌制的黄瓜咸菜,还算吃得顺心。
许廷越不知是被早上的那脚踩出了内伤还是什么,并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顾檀云并不在意。
饭后,她叫上良儿一同出门。
春桃在院子里洒扫,这几日江都城里柳絮乱飞,大房的院子临近河流,柳絮如棉花似的,几个时辰便能堆积薄薄一层,稍不留神便会吸一鼻孔。
正巧看见少夫人只单独叫了良儿进屋,内心忍不住有些着急,暗自竖起耳朵。
可惜离得远,什么也没有听到。
半晌后,两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顾檀云表情未变,倒是良儿,隐隐有些激动,看见春桃,顾檀云嘱咐了一句:“晚上的饭少做两份,我和良儿未必回来。”
春桃笑容一僵,随后诺诺应下来。
直到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春桃才停下挥扫帚的动作,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不过一日的功夫,良儿怎么就偷偷获得了少夫人的赏识?
对此,春桃百思不得其解,内心又是焦躁又是好奇,明明两人都是院里的大丫鬟,她还比良儿早进府半个时辰呢!
不行!
她表情变得严肃,得努力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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