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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女郎骄

作者:

风千日

分类:

穿越架空

庆管家受命盯着怡心居,打听到消息赶过来时,林学文一干人正团坐在松鹤堂用饭后茶。

除了林溪和谢音,府里正经主子们都在这儿了,倒是和乐融融。

老夫人给十岁的林渝擦手。这小子是个圆滚滚的胖墩,举着另一只手,抓了块桂花肉糕往嘴里狂塞,偷偷看林澹。

林澹平日肯定要训他馋嘴,但今儿念着林溪,兀自皱眉沉思。

赵念期则挨着卫夫人说闲话。

“娘,过几日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妹妹一道上学了?”她苦恼状,娇叹了口气,“虽然她如今脾气不大好,瞧着还让人有几分发憷,不过我做姐姐的,照顾她让着她也是应该的。”

她桌下双手紧紧揪着手帕。

账目她重新算过,确实错了。谢玦那种标配男主不提也罢,但要说林溪,她是一万个不信。她怀疑林溪也被穿了,那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许还拥有其他诡异的助力,才使谢玦受到迷惑。

无论哪种都令人讨厌。

卫夫人怜爱地抚了抚女儿头发,道:“你比溪儿早入学三个月,又考进了中舍诚心堂,等溪儿也考进去,你两在一块儿了,自然要多让着妹妹。”

“对哦。”赵念期似恍然大悟,“与我同期入太学考进中舍的,只有礼部尚书家的沈芳懿,博士说寻常女子少说也得花个半年一年的才能考上来呢。”

卫夫人又点她额头,“寻常女子也没想考进去,女郎们大多在外舍读上一两年出来,有个太学生的名声便好,读得久的也不过再考考明经,偏你要与儿郎争高下,还想着中进士。”

赵念期笑道:“不是争高下的问题,进士比明经只多考诗赋,于我而言并不难作,我自然要去试上一试。”

林学文因那孽女满肚火气,又惧怕她祸及全家。玄真吐血一事,幸好没几人瞧见,为免人心惶惶,他命庆管家封了口,有关林溪是极凶恶煞的猜测,也只敢同澹儿和表妹私话几许。

但看表妹神情,好似并不怎么信。

他心中郁结,见念期天真自信的面容,爱惜道:“你诗文作得极好,经书上再勤勉些,说不定我府上真能出个女进士。你自用心上你的学,不用理那孽障。她如今乖张狂悖,又有些神神鬼鬼的身手,你最好离她远些,免得被祸害。她一定要同我们断亲缘,就随她去罢,总还有谢府顾着她呢!”

老夫人怨怼附和:“就是!这败家煞星如今还会讹人了,一千两呀,说送就送……”

林学文也肉疼,但念在是给了谢玦,勉强安慰自己算另一种酬谢。

庆管家恰在此时小跑至厅门,战战兢兢将谢玦再次登门且是从偏门进的事说了。

林学文先惊,后揣摩,谢玦避开人入府是要动手不成?他忙道:“交待那边的下人别碍事,任谢司主便宜行动。”

卫夫人犹疑道:“老爷,您不去迎一迎么?”

林学文不赞成的瞪了她一眼,又追出两步嘱咐庆管家,“若是谢司主问起,就说老夫人病了,本官走不开,失礼之处还请大人勿怪。”

林澹却坐不住,忽看向林渝,“你有好些日没去看母亲了。”

听闻母亲早上醒了,他白天去了好几次,可惜母亲都没醒。

林渝瞪着眼道:“我为什么要去,那儿怪的很,还很臭,我才不想去。”林澹怒视他,他就哭着找老夫人,“祖母,他凶我!”又‘姑母’‘姐姐’的叫援兵。

都是亲孙,老夫人忙打圆场。

林澹气得起身直接走人。

林学文问:“你去哪儿?”

“我再去看看母亲。”

林学文一时语塞,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林澹已大步离开。

林澹出了松鹤堂进东院,没奔怡心居,却在离碧波亭不远的阁楼停下,此处是供炎夏乘凉的,现已入秋,一楼堆了些杂物还未收拾,四下无人,他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在柱后站定朝外望去。

碧波亭沿湖一带点了灯,将亭中一坐一站的两人照映得朦胧又璀璨。

李元熙坐着,谢玦将手里拎着的三层提盒放在石桌上。

“季氏太平楼新出的点心。”

他一屉一屉打开,摆出品相极美的小块果子点心,并两碗温热的樱桃酪和果茶。底层置有筷盒和一叠湿帕,他拈起一方慢慢拭手,丝毫不觉疼痛般,将瓷片划出的伤口擦得干净泛白,道:“女郎明日便可入太学。”

“经史诗文之外,女学这些年也设了算学、书学、律学和天象学,统共六学,任择其一通过三次年考即可授衣结业。算学首席博士是我师叔褚明,天盛十八年九月他入宫给圣上释疑,讲的是‘物不知其数’。”

谢玦语调轻缓,垂眸见女郎似在回忆,不动声色取箸夹起一小方块豆果糕,微微躬身送至她唇边。

李元熙习惯性张口含了,忽觉不对,蹙眉吃也不是,吐也不是,那糕点入口即化,她不自觉咽下,紧接着听谢玦说他师叔三年前对此题做了完整的论述,一出神,又被喂了好几块糕。

她顿时有些恼了。

谢玦从哪学来的宫人手段?

因不识五谷滋味,加少有饿感,她并不是很爱用饭。宫人不知秘辛,只当她挑食,总变着花样哄她吃东西。也不知是谁先发觉她分神时极好伺候,几个胆大的由此敢摸着她脾性把握分寸的投喂。

往往在她真要恼时——

一盏温茶递来。

李元熙浅啜半口,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去。

谢玦双手稳稳端着茶盏,恭敬立着。

两人目光高低交接,谁也没有挪开视线。

她直眼看人时,有一种纯粹的坦然,从不考虑是否有所冒犯,那是常年居于上位所养出来的雍容底气。围在她身边的人太多,这般全然注视于他的眼神,当年少有。

盈盈如拨云见月,似仙似幻。

一丝几不可捉的恶念攀上后颈,谢玦手指微颤,垂下眼眸。

李元熙知道谢玦将她认了出来,却暂时并无向任何人、包括皇帝,去直接摊牌的打算。若只是半载一年,亲友仍有悲痛,自然越早言明越好。但十五年已过,父皇母后又已仙去,多几月少几月实无大碍。且林溪有关未来五年的记忆里,隐藏着她之前不曾察觉的线索。她有她的考量。

她死而复生,谢玦瞧着倒是淡然得很,不过一向沉闷不露圭角的古板郎君能折下身段如宫人般伺候她,年岁看来也不是白长的。

毕竟是她亲自挑的伴读,虽个性不一,但都是秉忠持义者。

谢玦便是借生了修罗道,她也毫不怀疑他对她的忠心。身边了解她习性的人如今只有谢玦,他能尽臣节体贴好用,她自然更满意。

许是看出她并未真恼,谢玦捧着茶又往前稍递。

李元熙慢悠悠喝了两口,拍拍他的手背,细声道:“够了。”

谢玦呼吸顿滞,轻放杯盏负手于后,一只手覆住犹如火灼的手背,眼底翻出诡谲的浪。

原来是这般滋味……

伴读中,公主最亲近卢济戎那蠢物,她被逗得开心时,总会亲昵地拍一拍对方的手背,或是脑袋。他曾见卢济戎在塾堂偷偷给公主喂酥花糕,形状各异,定是新手之作,公主却吃得浅笑盈盈。下学后人散去,那油纸食袋被遗留在窗台,他不动声色地揣回府,冷眼瞧摸许久,拈一方入口,才尝出味便吐了出来。

甜腻非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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