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昔弯腰蹲下,用手指捻起一粒灵谷稻种,再攥着一小撮衣袖擦了擦,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新拿出来的布袋子里。
都说粒粒皆辛苦,好歹是自己种田的第一批稻种,就这么被白白冲走,有些可惜了。
陈小胖见着,小胖腿跟着蹲下,直接撩起下衣摆的衣裾兜着,跟着捡拾起来。
“哟?这不是陈家那位‘天骄’的妹妹吗,在育种室后门鬼鬼祟祟地蹲着做甚?”
陈昔捡了大半,听道一声不太客气的冷嘲热讽传来。
她拍了拍腿上的泥沙,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出声的女子,“这位道友,我正在这里蹲守呢,看看是谁故意把我放在育种室的木桶打翻?”
与人吵架第一条,用攻击代替防守,不要急忙顺着对方的思路自我辩解。
“我、我不过是恰好路过罢了!这可是宗门发的灵谷稻种,你把它弄坏了这么多,来年交不成任务,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眼前女子的年龄看着也和他们差不了多少,闻言立即反驳。
“怎么?这位道友还替我操心起来了,这么热心的话,不如过来替我看看这贴在木桶上的留影符?想必道友见多识广,必然认识这符上动作猥琐的是谁?”
“——怎么可能?!我明明检查过了,你们陈家小门小户,哪有可能随便用得起值百颗灵石的留影符?”唐丽表情中透露出几分慌张。
“哦?方才是谁还在说自己,恰好路过来着?”陈昔抓住漏洞反问,假装凑近符文看了看,“诶,怎么这身形越看越像道友你呢,贼喊捉贼呀?”
唐丽终是没有绷住,赶忙上前把陈昔挤开,去抢那育种木桶内侧的“留影符”。
她“唰”地一把撕下,翻过来正要藏下,却见那哪里是什么留影符,分明就是那烂大街的轻身符!
“你——你居然诓骗我,还骂我是贼,你们陈家姐妹果然名不虚传,真不要脸!”唐丽气极。
陈昔听后冷冷道:“到底是谁不要脸?道友方才行迹,已经坐实自己就是那背后毁人稻种的小人,我还有人证在此,不如我们闹到掌事那里去说说理?”
“就、就是,我可全程都听着,是你小人行径,心虚露出马脚,我们马上就去上报外堂掌事,让你赔偿损失!”
陈小胖闻着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反应过来后马上附和。
唐丽气得脖子涨红,恨恨盯着二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舅舅是谁,找外堂掌事?你们陈家沆瀣一气,串通口供,没有证据实凿,大可去找掌事议一议。”
陈昔“嗤”了一声,怪不得敢明目张胆地找茬,原来是背后有“靠山”呐。
她上前一步,逼近唐丽,语气不善,“你舅舅是什么人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执律院的尺子,可不会管你背后靠山是谁。”
“再敢惹我,区区一张留影符算什么,我整个十张八张贴满育种室,还怕抓不到你的错处?”
唐丽胸口起伏,“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内门的姐姐,一个资质残缺的废物而已,我看你能有什么能耐。”说完,她气急败坏地凶向几个过来看热闹的路人,“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散开!”
“好啊,你仗着关系能耐大,那你尽管叫唤吧。”
看着他们二人就要这么转身离开,唐丽气得咬牙切齿,正想要拿出舅舅给她防身的火爆符催动,却见着几个司育师正巧过来,只能作罢。
育种室人多眼杂,她后面总能找到机会给她涨涨教训。
陈昔那副伶牙俐齿、不甚在意的模样,她比她那假装清高的姐姐陈窈,还要令她作呕。
本想来看看这个废物的乐子,哪成想这废物居然一点没受打击,演这一出还让她差点着了道!
…
小胖跟着陈昔走回灵田,看着身侧女孩一言不发,心中也有些担忧。
虽然她嘴上反应极快,显得毫不在意,但在宗门没几天就遇上这种事,估计现在也暗自烦恼了吧。
小胖心中重重叹气,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胖乎乎的脸皱成一团。
陈昔要是知道小胖所想,估计要使劲弹他的胖脑袋一下。
不就是职场霸凌吗?一百人的公司里都得有两三个。数千人的宗门里有几个怎么了。
陈昔倒是不急,向灵植堂交差还有小半年的时间,灵谷稻种产量有多少未能达标还不可知。
她拒绝了小胖把稻种分给他的提议。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有系统的人。
今天正好有时间,让她钻研一下术法,特别是陈窈提到的五行转化之术。
…
灵隐道宗,瀚海天一楼。
瀚海天一楼的外观看着有些年头,不似道宗其他建筑那样宏伟辉煌。远远望去,就跟俗世的三层小楼一般,门前几盏宫灯无风自转,添了几分闲趣雅致。
陈昔推门,右脚刚刚迈入,却听“叮”地一声铃响,就跟前世进便利店一样,响铃提醒有人入内。
她左顾右盼、到处张望,奇了怪了,这个地方不仅没有楼梯,连门都未曾见着。
“这位弟子,请把玉牌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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