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印绣绣与裴允就在行李箱上看到了自己的通行路引,这代表着二人已经跳过了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直接拥有了合法的身份。
裴允默默将下属给办来的那份路引收好,而后跟在王富强、印绣绣身后跳上了马车。
王家安排的马车很宽敞,三个人挤在里面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在中间支起一张小桌喝茶打牌玩游戏。
王富强亦不负众望地拿出了一副竹牌,“这是昨天专门让小白找人连夜赶制的扑克,来玩斗地主呀!”
裴允抬头看她,斗……什么?
地主?
你自己不就是地主?
不过王馥蔷很快开始洗牌,口中亦念念有词:“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条件有限,就不设筹码了哈。”
竹制扑克在王馥蔷十指之间飞快变换着,裴允很快便明白了,这应该是她们夺舍界的一种游戏。
可他不知道游戏规则,也不知道原·赵爱国的技术如何,于是抿了抿唇,开始考虑要不要假装身体不适来推脱掉这个游戏。
没等他开口,王富强已经给每个人分好了17张牌,最后三张放在中间。
“谁当地主?”
“第一轮就你当吧,我和爱国现在都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印绣绣说着,慢吞吞地离开锦被,从车厢角落挪到前面,拿起桌上的竹牌开始整理。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本来不太想玩,但是看王富强兴致这么高,还是决定先陪她玩一局再说。
游戏很快开始,裴允也只好学着两位姑娘的样子胡乱整理起了自己的竹牌。
王富强:“先来个三。”
印绣绣:“五。”
裴允松了口气,数数他是会的。
于是从手中的四个七里抽了一张放到桌上。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个“九”,没想到王馥蔷直接丢出了一张画着奇怪线条的牌。她说这个是勾。
印绣绣跟着出了张圈。
裴允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将手中一张和桌上两张略有不同,但也同样画着奇怪线条的“K”放到了桌面上。
没人提出异议,看来这个牌的玩法应该是符号大于数字,数字由小到大排列。
裴允觉得自己摸透了所谓斗地主的游戏规则。
然后王馥蔷出了一张二。
裴允:?
看来规则还有例外。
他将自己手中的二放在符号牌后面,然后看着剩下那张孤零零的一,罕见的有些无措。
按照常理来说,二肯定比一大,但是在这个游戏里,二好像是比三要大,但是三和五的大小排列却又是和常理一致的……
没等他想出结果,印绣绣已经往牌桌上丢了个小王,然后充满希翼地看着他。
裴允看懂了她眼中的情绪,但没懂她究竟希望自己做些什么,只觉得再玩下去自己迟早露馅。
于是在印绣绣的期盼之中,裴允缓缓开口:
“绣绣,我看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昨天染了风寒?”
他这么一说,王馥蔷也看出了印绣绣的不适,赶紧放下手里的牌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王馥蔷心中一慌,这荒郊野岭的,她们就算有药也没法煎啊!
“早知道昨天该问彭老板讨两碗姜汤的。”
她一边懊悔,一边从行李箱中翻出昨晚装进去的风寒药材。
拿出药材以后,她犹豫半天,终于道:“要不咱们今天先找个镇子住下,让大夫给你瞧瞧,病好了再走?”
印绣绣:“……感冒而已,倒也不必。”
距离她们进京大概还有两个月的路程,按照王馥蔷目前表现出来的吃穿用度状态,如果开了这个沿路休息的头,以后怕是很难走得安稳了。
耽误行程倒是没什么,要是把她开店的预算花完,她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至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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