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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

作者:

松羽客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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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这邹老爷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至于满城抓着外乡户流浪汉给自家儿子当口粮,说到这就不得不感慨一下萧亓的运气,当真是霉运当头,统共就抓了一个口粮,萧亓拔得头筹。

口粮本人此时坐在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里,身上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晏疏想给他换,被他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囫囵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原本沾了灰尘而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白千满正端着盛满热水的盆进来,看见桌子旁面无表情少年一惊:“哎哟,你这怎么真自己洗完了,你就不能等等我?你看看你这伤口,严重了可是要死人嘞。”他快步走过去将盆放在桌子上,拎了块干净的抹布要去擦萧亓脖子上的血迹,手刚伸过去,就被萧亓打了回来。

白千满脾气倒好,只是“嘶”了一声,说:“你这伤口,就算不死,不赶紧处理肯定要留疤,身上的倒还好说,盖盖就完了,脖子这么明显,以后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你?”

萧亓皱眉:“我不娶。”

“行行,就算不娶姑娘,那也难看不是?”白千满只当他害羞,哄孩子似的说,“仙师出去给你找药了,咱先把这伤口清理清理,等会儿回来涂上就可以歇下了,你看你这……”

他正比划着怎么擦才不至于太疼,萧亓一把抓住他乱晃的胳膊:“你说晏疏去干什么了?”

“谁?”白千满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你说仙师啊,他说去给你找药了,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去拿找,这个时辰药铺都关门了吧。”

白千满嘟囔着,萧亓面色越来越难看。

白千满是个好糊弄的,什么借口都信,这个时辰能找什么药,定是寻个借口溜了。

那个人最是能逃跑,凡事不愿意与他人有所沾染,因果之道被他当圣典,珍之又珍地放在第一位,当初除了师门是落在肩头的胆子无法割舍,其余还不如路边草木,至少还能博他一眼。

萧亓火气上头,后悔没将人捆在房里看着。

方才从邹家出来时,鹤温谷的几个暂且留下还有事情要办,尤其邹老爷那么执拗,总不能强行将邹大公子带走,且不说邹老爷能不能经受得住年暮丧子,这事传出去,对鹤温谷名声亦是有损,所以还有得折腾。

三人在街上游荡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敲开一家客栈的门,好巧不巧,正是前日被晏疏嫌弃过的那家客栈。

一个身无分文刚刚活过来的仙师,一个游历江湖靠坑蒙拐骗混日子的道士,还有一个来路不明,差点被当成口粮的少年,三人站在客栈门口时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店小二的表情也很精彩,除去那个前一天还嫌弃他们店的白发男子,另外两个活脱脱乞丐。

前两者囊中羞涩,所以在看见萧亓拿出银钱时,两双眼睛快把那几块碎银子盯成粉末。

客栈空房很多,一共开了三间,自进了客栈萧亓的表情就不太好看,在听见晏疏给三个房间都要了热水,稍稍有所缓和,可进了房门一直到洗完澡都没见着人,脸色就又难看了,尤其是在听见白千满的话后。

脖子突然感觉到温热,萧亓倏地回神。

这小道士就算洗完澡,脸依旧黑黢黢的,倒是袖子下滑时露出的那点胳膊看着白点,嫩点。

萧亓心情很差,推开小道士的手:“没事,死不了。”

一而再的被推开,白千满也不是不要脸皮的人,他将沾了血的布放在一旁:“行吧,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咱们也算是过命之交了,我叫白千满,你叫什么?”

年龄相仿,白千满也就没了对待晏疏的客气,然而这话音落地很久都没得到回音,对面那人垂着眼睛,目光阴沉一片,明明面无表情,白千满却平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燥怒。

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事吧……白千满犹豫地回忆着自己从进门后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惹着人,最后归咎于少年人脾气不稳定也是有的,看他这身伤,先前肯定被虐待,如此折损了少年的自尊心,自然不欲与他多说。

白千满自以为看透了少年心性,站起身时一副我懂的表情,犹犹豫豫地想要拍拍少年的肩膀,手指曲起放开来来回回两次还是没敢放下去,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小心别碰着伤口,我瞧着应该也要不得命,先前说会死是逗你,你别往心里去。”说完他端起水盆,留下一句“明天见”,走了。

萧亓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头发散乱,唯有后背挺得笔直,倒也看不出颓丧来。

他就这么安静地一动没动,听着假道士念叨个没完,听着他趿拉着鞋走到门口,听见他推开房门,然后……许久都没有然后。

萧亓不耐地抬头想说怎么还不走,结果一抬头确实对上另外一个人的眼睛,烦闷和不耐比乌云跑得还快,只剩下难以置信,有些呆地看着门口多出来的人。

“你们在这做什么,半夜私会?”晏疏推门进屋,白千满先一步反应过来,赶忙拉住晏疏的袖子,“仙师,这位小兄弟要休息了,咱们就别打扰……”

“萧亓。”萧亓突然出声,晏疏和白千满同时疑惑地看过去,萧亓指着白千满多解释一句,“你之前问我。”

白千满恍然:“哦对,是我问的。”不过这句回答隔了太久了吧。

后面这句白千满憋了回去,他潜意识觉得眼前这人不好惹。

晏疏垂眼笑了笑:“熟识的挺快。”说罢走到萧亓面前,坐在白千满先前坐过的地方。

萧亓对于晏疏这句话不是很满意,皱着眉头说:“不熟。”

小孩子面皮薄,晏疏没当回事,打开手里的瓷罐:“来,抬头。”

白千满想起自己先前的待遇,刚想出声提醒晏疏不要乱碰,结果嘴张了一半,就看萧亓乖乖仰起脖子。

素白的指尖沾上了药膏,那颜色和晏疏的皮肤几乎一致,冰冰凉触碰到萧亓时,萧亓一僵。

晏疏笑了笑。

白千满端着脸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本来是要走的,后来想了想,觉得凑热闹比睡觉重要,而且经历了今晚的一幕,他虽困,却也睡不着,索性关上门又转了回来,将脸盆放回桌子上,坐在一旁看着晏疏的动作。

晏疏擦得很轻,沿着脖颈上的痕迹细细擦了一圈,裹上布条,而后执起萧亓的手,头也没抬地说:“盯着我做什么。”

两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中,一道心虚地挪走了,另一道依旧灼灼地烧着他的头顶,晏疏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萧亓真的很瘦,手腕皮肤之下就是筋骨,稍不用力都怕把他折了。

这脾气不太好的少年此时意外乖巧,晏疏闲聊说:“明日邹家事应该就尘埃落定了,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人追着你,你可安心把伤养好,再作打算。”

萧亓刚刚放松下来的神情突然再次紧绷,他用力抿着嘴没有开口,一旁憋了许久的白千满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那邹大公子也忒恐怖了,到底是什么病,失心疯么?从未听闻失心疯如此骇人。”

秽岈毕竟于百年前已然绝迹,如今再现尚且不知祸福,晏疏思量片刻,没有直接点出:“也算是失心疯吧,或者算是……失魂疯?”

好像这么形容更贴切点。

“失魂疯?这又为何?那当初的仙人是将邹少爷的魂寻了回来,如今又丢了吗?”

“倒不是这么说。”晏疏耐着性子给白千满解释,“邹公子生而体弱,就是俗称的魂魄不稳,那位仙人是用了别的东西,将他本应该散的魂锁在了身体里,多得了几年活。只是有得有舍,偷得几年生,就要承受更为严峻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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