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我真的只想当老实人的(女尊) 谢归舟

7. 第 7 章

小说:

我真的只想当老实人的(女尊)

作者:

谢归舟

分类:

现代言情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来者姓陈,叫陈莲花,比宋烺大两岁,是她舅舅嫁到邻村后生下的儿子,若论血缘亲疏,他货真价实,确实是宋烺的亲表哥。

何况,据陈莲花所言,他小时候还曾寄养在宋家,和宋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二人一起上房揭过瓦,下河摸过鱼,甚至还手拉手趴在一块挨过打,那是打小的交情,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但他说的这些,宋烺全都不知道,不仅她不知道,就连原主零散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一段。

但考虑到原主本来也没留给她多少有用的记忆,宋烺心中虽然部分狐疑,但作为一个善良的老实人,宋烺还是在上下打量过陈莲花全身,确认了他身上没有藏匿兵器后,把陈莲花迎进了院子。

宋烺搬来一张小凳,示意陈莲花先在院中小坐,宋烺解释道:“屋中有人在休息,你先小坐片刻,我去给你烧点水来。”

陈莲花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微微张着嘴巴,迷惘地看着宋烺。

宋烺无奈,大声重复了一遍。

“屋里有人,你先等会。”

陈莲花这才大梦初醒一般,愣愣地点了点头,低眉顺眼,并着腿,乖巧地坐在小凳上。

宋烺弯腰舀水,趁势回头,细细观察陈莲花。

同为农户家的孩子,他却生得白净,五官虽不出众,但胜在脸上没有什么碍眼的瑕疵,打眼一瞧,倒也称得上是眉清目秀。

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丝绢,但粗布麻衣,也是十分板正整齐,能看出素日里是用心浆洗过的,不过是因为一路风尘仆仆,才沾惹了泥土汗渍,看上去有些狼狈。

炉灶上的水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宋烺忽然回过神来,倒了水走到陈莲花身边,自然地挠了挠头,看上去竟是有些羞涩:“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记得倒不如表哥清楚。”

这一声“表哥”却是叫到了陈莲花的心坎上。

他用力捏着滚烫灼人的茶杯,捏得指节发白,浑身颤抖,指尖被溢出的开水烫得通红都不愿意撒手。

“表妹不知道,自从被卖到王员外家做奴婢后,我心中一直忘不了表妹。”

他仰起脸,目光盈盈,将心中按捺许久的情愫娓娓道来。

宋烺好似没有听懂,只是一个劲地问:“被卖到王员外家做奴婢?那是是么时候的事,我竟记不得了。”

陈莲花笑容苦涩:“算起来也有十年了,那时候闹了旱灾,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正巧县城王员外府上缺人伺候,遣了管家下乡来买人。家里人见价钱合适,便把我卖了。”

宋烺适时表露出足够同情。

“表哥...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陈莲花微微摇了摇头:“每天都能填饱肚子,倒也不算太苦,不过是些繁琐细碎的规矩,慢慢学着,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连莲花这个名字,都是主君为我取的,比我原来那个名字好听多了。”

似乎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宋烺垂眸不语,只轻轻转着茶杯。

“既如此,表哥怎么会沦落到我这儿来呢?”

说到伤心事,陈莲花又忍不住落了两颗泪,他吸了吸鼻子,抬起衣袖悄悄抹着眼泪。

“表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我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上个月王员外带着家小回乡祭祖,我是夫郎院子离的人,夫郎同去,我自然也随行伺候着。一路上原本都是平安无事的,可谁知...谁知马车走到一线岭时,从山谷里忽然杀出来许多盗匪,她们拿着刀枪棍棒,竟是一句求饶的话都不听,一下就把王员外一家老少都杀了,我被贼人搦在地上,摔晕了过去,才勉强逃过一劫。”

“我醒来就看见满地的尸体,我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该怎么办。”

“菩萨保佑,我忽然想起表妹家就在附近,便赶过来投奔你。”

他眼含热泪,扯了扯宋烺的衣袖:“表妹...若你不肯收留我,我,我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宋烺还在判断这个故事的真假,正在犹豫如何回答时,却突兀地想起一道清亮动人的声音。

“郎君勿忧,我却知道一个好去处。”

二人闻声看去,霍九郎站在风口处,轻移莲步,不急不徐,款款走来。一双乌黑的眼睛在月色下亮如珠玉,他也听了陈莲花的故事,眼中满是悲悯与同情,垂眸看来时,真和庙里的菩萨一样。

霍九郎缓步走来,宋烺忽然来回扭头,仔细地观察着这两个小男人。

霍九郎没出来时,她还觉得曾在大户人家当过仆从的陈莲花是个眉清目秀、端庄持重的郎君,霍九郎迈着轻柔得体的步伐走来,她又忽然觉得陈莲花确实不过是个员外家的仆从了。

霍九郎没有理会陈莲花疑惑抗拒的眼神,自顾自地捡了张小板凳,安置在宋烺身边,自然而然地紧贴着她坐下。

他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柔情脉脉地望着宋烺。

“像郎君这样的仆役,若是主家遭遇不测亡故,是可以找官府叫她们为你再寻一户宽和仁厚的主家的,郎君若是不想再为奴为婢,官府也是可以护送郎君归家的。”

“这些原都是写在邸报上传阅九州的,怎么郎君不知吗?”

陈莲花谨慎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不仅十分年轻,而且十分漂亮,漂亮得让一向自恃美貌的陈莲花心中都泛起了酸涩的醋意。

陈莲花又抹了抹眼睛,垂泪哀戚道:“我只是后宅里伺候的仆从,又不识字,哪里知道什么邸报呢?”

说起这些,陈莲花好似又想起了伤心事,委委屈屈地看向倚靠在宋烺身上的霍九郎,低声问:“表妹,这是谁?家里怎么进了不认识的人?”

气氛好像有一点微妙,但老实人宋烺感觉不出来,她只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把霍九郎介绍给了表哥:“这是我从山上救下的人,叫霍九郎。”

陈莲花听了,便轻手轻脚地拉着宋烺的衣服,用恰巧能让霍九郎听见的声音,自顾自同宋烺说起了小话。

“表妹心是好的,怕只怕引了豺狼来,他的身份底细表妹都不清楚,如何敢和他睡在一张炕上呢?”

陈莲花停了一停,又酸溜溜道:“何况好人家的男子哪有和陌生女人同床共枕的道理,瞧他那副模样,定然不是正经地方出来的人!”

“表妹你可得小心,万一他和山贼暗中勾连,表妹岂不危险?”

对此宋烺不知可否,她只是耸了耸肩,挠了挠头,心中实在好奇,同为男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较什么劲。倒是陈莲花的话中,却是有她十分在意的消息。

宋烺推开霍九郎缠上自己腰腹的手,反倒向另一边靠了过去,倒是离陈莲花更近了些。

“山贼?山上竟还有山贼不成?”

霍九郎一双纤纤玉手被晾在空中,不知所措半响,最后只得装作擦手,在衣襟上抹了又抹。

他并非有意阻挠宋烺和陈她那个劳什子表哥交谈,只是他久居宫闱,在父亲宫中已经见过许多同陈莲花一般可怜可爱的小男人,他们大多没什么好出身,说的话也是软绵绵的不像样,可是母皇只要歇在他们宫中一次,父亲便会以泪洗面,受几个月的冷落。

因而霍九郎一见陈莲花那个模样,便知他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中、柔软婀娜的腰身中藏了什么样的欲望与渴求——他是想用年少时的轻易,用还算说得过去的容貌,将自己这个憨傻率直的表妹,牢牢拴在掌心,任他驱驰的。

宋烺看不出来,霍九郎却看得真切,他一瞧陈莲花的做派,便知他在员外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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