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烺隔着木板站在月色下,踟蹰不前,板后的霍九郎还在哀戚地央求她,那声音落在耳朵里,十分像漂亮小鸟在她耳畔密切的私语。
宋烺犹豫道:“这不好吧。”
“你一个未婚的少男,咱们相识不过几天,方才情急之下也算是事出有因,现在我再贸然进去,不太好吧?”
霍九郎又羞又怕,急得就差哭了。
“宋烺,求你了,快进来帮我看看。”
宋烺十分理智,为他提出可行的办法:“要不你把衣裳披上我再进去呢?”
霍九郎惶急地摇了摇头,走投无路之下,竟是主动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腕,摸索着勾住了宋烺粗糙的手指。
从指间传来一阵冰凉细嫩的触感,宋烺能感觉到霍九郎纤细的指尖在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尾音里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看起来是怕极了。
“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我害怕,我只相信你,你做什么都可以,帮我进来看看可以吗?”
宋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她佯装无意,抚摸着霍九郎细腻光洁如绸缎的肌肤,霍九郎一阵瑟缩,却只以为她不小心,并没有受惊一样缩回手,反而翘首以待,一心一意地等着她来。
宋烺一副高洁自持的端庄模样,低垂眼眸绕过挡在二人之间的木板,并不多言,眼神也不乱瞟,只是轻手轻脚地翻看着霍九郎堆在一旁的衣服,检查衣服下面是否藏着一只只可怕的蜈蚣,再搬开杌子,看一看角落里是不是躲藏着一只正伺机而动的蚰蜒。
霍九郎听着身侧细细簌簌的声音,一颗因为恐惧不安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归于平稳,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一般,绵绵不绝涌上心头的羞涩与耻辱。
霍九郎将整颗脑袋都埋在水下,在水中纠结地咬着手指,他想,他居然真的让她进来了。这像什么样子呢?十二岁之后,别说寻常女郎了,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也再没有如此坦诚相见过啊!
好在而今还有个澡盆供他藏身,他弓着身子躲在澡盆里,只要不是从正上方看,他倒是能避开大部分的视线。
而且...霍九郎转念一想,进来的是宋烺,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个本分善良的农民,进来这么长时间,她也只是在老老实实地帮自己检查虫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举。
想来只要自己躲闪得宜,她也看不见什么吧。
宋烺忽然开口:“都看完了,没有虫子,你放心吧。”
霍九郎被吓了一跳,呛了一口水。
他本就在水里憋着气,骤然呛水,竟是脚下打滑,跌落在水中,温热的水漫过鼻腔,涌进肺部,霍九郎隐隐有落水窒息之感。
霍九郎在澡盆里挣扎扭动半晌,总算是撑着澡盆边缘,狼狈地捂着口鼻从水里钻了出来。他直愣愣地站着,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吞吐着新鲜的空气。
直到迎面撞上宋烺平和淡然的目光,霍九郎才恍然意识到什么,在刹那间就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捂粉嫩的胸口和腰腹,他用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弯着腿,遮掩着自己□□的要害。
宋烺将满园春色尽收眼底,然后平静地收回目光,像是怕霍九郎没听清一样,十分贴心的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没虫子,你放心洗吧。”
霍九郎双颊滚烫,殷红如血,他紧紧抿着嘴唇,有点想哭。
这谁还能“放心洗”啊?!
“你,你看到了多少?”
宋烺轻轻“啧”一声,却是十分配合地扭过头:“没看见多少。”
霍九郎心中羞恼非常,却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
人,是自己要死要活求着进来的;身体,是自己惊慌失措露出去的。
没准这会宋烺还觉得冤枉呢!
霍九郎像乌龟缩壳一样缓缓缩回水中,只是抬眸,眼巴巴地瞅着他,可怜兮兮地问:“那个...你能不能把刚才看见的都忘了啊?”
宋烺没有理会他心中那些百转千回、婉转动人的小男人心思,十分直率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别的。”
“放心吧,一点没记住。”
宋烺拍了拍手,甩掉手上的水渍,毫无留恋地回去处理野草叶子去了。仿佛在她的眼中,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活色生香的小美人,还比不过她手里那几片叶子。
霍九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羞恼酸涩的同时又有一点气愤。
什么人啊,不看自己看那堆草!他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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