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出发,前往京都,乘坐新干线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风祭巳我侧头,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平原。
他可以感受到右手边,江户川柯南的视线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在观察他的身体是否出现不适。
风祭巳我启用「西园寺弥一」的次数不多,大多时间待在“家”中,甚少外出。他完全不理解,这一次过来,三个真小孩,一个假小孩,为什么对自己投注颇多精力,各种关心照顾。
与以往的亲近程度相比,上升不止一个台阶。
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风祭巳我短暂思考后,决定不去费力追究。学校里有江户川柯南,家里有赤井秀一,他不认为自己可以不露破绽地探听消息。幸而这具身体过分脆弱,与「源清司」一样,长久沉默也不会引起怀疑。
慢慢吞吞、摇摇晃晃,列车驶过一个又一个低矮建筑群。
他半耷拉眼睑,抬手打个哈欠,起身跳下座位。
他拒绝江户川柯南陪伴同行的好意,独自穿过两节的车厢,进入卫生间,停在洗手台前。
洗手台有些高,他必须踮起脚尖,才能碰到水龙头。
“哗啦啦——”
冰凉的冷水落入掌心。
风祭巳我倏然清醒,直接捧一汪清水拍上面孔,长长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连绵不绝的倦意。
可惜。
效果不大。
他无声叹息,祈祷回程以前不要发烧。
不知道未来自己想做什么,如此着急地催促出行。
在主要推动「源清司」故事的当下,即使进入「西园寺弥一」的时间线,他基本会以恢复精力为主,铺垫马甲设定为辅。
纵使在此停留三五天,又提前知晓几人出发京都的消息,没有未来的插手,他不可能参与其中。
原因无他。
很累。
风祭巳我用力拍拍脸颊,强行唤醒精神,转身出门。
下一个站点即将抵达。
乘客们陆续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孩童视角偏矮,稍微仰头张望,尽是一排排高大的椅背,以及走动的双腿。
他绕过又一位站在过道中间,从行李架上艰难拖拽出行李箱的成年人。
下一秒。
风祭巳我忽然睁大双眼。
不足一节车厢的距离,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迎面走来。对方偏过头对身后之人说些什么,弧形帽沿投下灰色阴影,藏起那令人生畏的冷绿色眼瞳。
他站在人群之中格格不入,偏又无声无息。
风祭巳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不能被看见。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这一判断。
哪怕降谷零、诸伏景光,甚至赤井秀一他们三个人同时怀疑「西园寺弥一」与「源清司」有关联,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一个是年近七岁的小孩子。
一个是行踪莫测、权力远在他们之上的A级代号成员,一个是体弱多病、很少走出家门的寻常小学生。
他们想要试探,根本无从下手。
遑论猜测这两个人,本质是同一个人。
说到底,在两人之间不断变换的,是无法捕捉的意识,而非可以观测的行为。
上述内容,皆是对除琴酒之外的其他人的推测。
如果是琴酒本人——
风祭巳我再次后退一步。
他敢保证,琴酒绝不会在意什么科学,也不会在意小孩是否无辜。
琴酒没有立刻捉拿「西园寺弥一」,现场打电话给「源清司」验证真相,都是给他几分薄面了。
至于琴酒看见了「西园寺弥一」,只觉二人相似,没有细想问题。
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比琴酒叛逃组织的可能性还低。
那个家伙,平常做事分明是凭借着一流的推理能力。可偏偏一到他面前,每次都能穿透所有误导性伪装,变成最不讲道理的的直觉系。
大量斟酌与考量,在一个呼吸间完成。
风祭巳我的视线掠过左右两排座位,同时摸向外套右侧口袋,里面装着出发之前圆谷光彦赠送的昆虫小卡。
一只手掌忽然从旁边伸来。
“嘘。”
琴酒冷淡地作出最后一句命令,扫过那些千篇一律、色彩斑驳、完全不值得留意的列车乘客,看向前方通往出口的过道。
伏特加紧跟在他后方,略重几分的脚步声从地板传来,融入逐渐嘈杂的车厢,又如涓埃之微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