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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穿成猫后被偏执反派读心了

作者:

嘘知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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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崔跃不答,钱同又道。

“静王看似帮你助你,其实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当年他若不让你成为这个出头鸟,以你之才想在翰林院混出个名堂,并不是件难事。”

“届时你同柴臻一起,是为太傅的左膀右臂,整肃朝纲,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祉,是为民众心中的名臣清流,这才是崔兄原本该走的正途啊。”

又过了一会,崔跃这回动了,他将抄好的佛经卷了起来,卷成细长如筷的样子,放进一旁的小竹筒里,他动作不快,说话也慢悠悠的。

“钱兄,命才是这世上最为金贵的东西,这么些年,想对静王下手的人何止千万,无一成功,你又为何觉得我二人能成功?”

“钱兄,我崔跃这条命不只是我自己的,我家中有一老母,你也是知道的,我若有什么事,我那母亲怕是撑不过去的,我也不想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钱同眉梢微挑,他目光左右微转了几下,然后才上前一步,凑在崔跃身旁,压低的声带着些许兴奋。

“崔兄,此事我筹谋已久,以我二人之力自不可以,但你放心,到时候自有高人相助于你我,上次给你的失力丸便是那人所赠,届时你在路上寻个机会将那药下给静王,再带到我们说好的地方,手无缚鸡之力的静王,定然会被我们安排好的江湖高手一举击杀。”

梅雪嫣耳朵再次竖了起来。

【诶?!还是个有幕后主使的呢?】

【果然看这个姓钱的,也不像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

而崔跃还是未有松口,钱同知道自己得再下一剂猛药,他目光微眯,言语陡然一肃。

“崔兄,你既说你惜命,你可曾想过,你在静……不,你在宋溪亭这样的疯子底下行事,才是最容易丢了性命的。”

崔跃正在转竹筒口的手停了下来。

“宋溪亭他弑杀生母,残害手足,这哪件事放在台面上,不是骇人听闻,毛骨悚然,令人脊背发凉,远的暂且不提,便是最近的一起案子,正议大夫秦文郁秦大人,你是知道的,只任文散官一职,不属丁派也不属溪派,在朝堂之中一直秉持中立,不参与朝政,秦大人已经够明哲保身,与世无争了,可最后呢,竟然被宋溪亭安个荒唐的贪污之罪,赐毒于他。”

“秦大人怎么可能会贪污?宋溪亭犯起疯病来,就连自己曾经的老师都杀。”

“要知道,秦大人当年可是救过宋溪亭的命,救命恩人都能这样随意赐死,更何况你我。”

钱同话音落之时,崔跃微微拧了眉头。

而梅雪嫣也忽而僵了一瞬。

原书中关于宋溪亭的疯批行事再次席卷过她的脑海。

对啊,宋溪亭就是个疯子。

他有病,他真的有疯病。

宋溪亭有疯病的起源,要从他还不是静王,还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子开始讲起。

早年间,宋溪亭的舅舅杀入冷宫,准备将其妹和宋溪亭救出来时,宋溪亭舅舅的长剑上滴着血,那是阻他去救自己亲人的那些贼人的血。

而偌大个冷宫,还有一柄匕首也滴着血,滴答落在冷白的石板上,分外刺眼,匕首握在一个少年的手里,面容是宋溪亭年少时的模样。

他的身旁是早已没了气的纯贵妃,胸前的鲜血像是食人的邪魔。

虽然那一次宋溪亭舅舅对外宣称是纯贵妃自杀,可整个冷宫就只有宋溪亭和纯贵妃两个人,纯贵妃没有自杀的理由,反倒是偶有听闻,纯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神志便有些不正常,经常虐待宋溪亭,足有整整好几年。

宋溪亭承受不住终于反抗,杀了纯贵妃,似乎这个理由,更能让大家信服。

可即便是纯贵妃虐待宋溪亭在前,弑杀生母这样的罪责,足以让宋溪亭受千夫所指。

便是宋溪亭舅舅一口咬定否认,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没有一个人相信,宋溪亭的舅舅也不信。

他只是想利用宋溪亭起义,所以宋溪亭不能背上“弑杀生母”这样的重罪。

而且,因为纯贵妃的疯病,以至于旁人看宋溪亭的眼神多少也有些不正常,只觉宋溪亭跟纯贵妃相处多年,兴许他也跟着染上了疯病。

又或是,在他举起匕首杀死纯贵妃的时候,就已然成了一个邪.魔。

而后那几年,宋溪亭确实也干过一些完全不合常理的事,以至于宋溪亭有疯病这件事逐渐落成真。

随着回忆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梅雪嫣只觉自己藏在猫披风的一身橘毛瞬间倒竖了起来。

是了是了,这些时日,她没见过宋溪亭犯病,又被宋溪亭正常的模样迷惑,以至于逐渐有些遗忘真正的疯批反派宋溪亭是什么样子。

这样的人……她应该远离!应该跑路才是!

就像钱同说的,谁知道他哪天犯起疯病来,就把她给杀了。

梅雪嫣身子止不住有些发颤,仿佛待在她身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染满鲜血的杀人刀。

而这刀随时都可以抹了她的猫脖子。

梅雪嫣顿时心头一凛,猫脚脚不自觉往旁边挪动了一些,想离宋溪亭远点。

但梅雪嫣也没挪几步,只是算到了一个自己觉得的安全距离。

可等她余光忍不住去看宋溪亭时,本以为会是盯着崔跃的宋溪亭,清寒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梅雪嫣微愣,不知宋溪亭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她的,难不成是……她想挪步子的时候,就开始看她了吗?

宋溪亭的漆眸宛若幽潭,深不可测般,看不清情绪。

梅雪嫣在恐惧之余,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她、她心虚什么,宋溪亭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况且就算知道了,畏惧他害怕他的人,又不只有她一个。

梅雪嫣抿抿猫唇,正打算一咬牙一跺脚,“理直气壮”地同宋溪亭对视,却见宋溪亭快速收回了视线,转头垂目,没有再看梅雪嫣。

一人一猫,眼下不过几步远。

可梅雪嫣却忽然觉得此时的距离似乎比她看到的要远很多。

梅雪嫣低了低猫头,看着自己的猫脚,上面还有些许泥点,她余光一抬,宋溪亭身前衣裳脏脏的猫爪印更是清晰可见。

方才她身体不适,没来得及想。

宋溪亭不想让她用冷树叶擦手加重身体不适,所以不嫌她脏就抱起了她。

宋溪亭放慢了轻功的速度,也是为了……

还有那加热的荷叶水……

梅雪嫣五官缓缓皱成了一团,她盯着自己的猫脚有那么一段时间。

过了会,梅雪嫣的猫脚慢慢想抬起,但就在这时,底下崔跃的声音亦是淡淡响起。

“钱兄,我答应帮你。”

***

此时,梅雪嫣再次跟在了宋溪亭的身后,宋溪亭没有再抱她,也没有动用轻功去追上坐马车离开的崔跃。

而是一步一步走在青翠山林之中,月夜的墨绸在此刻显出了无端的静谧。

宋溪亭走得并不快,就离梅雪嫣几步远,足以让梅雪嫣追上,仿佛就是带着梅雪嫣闲庭漫步一般。

可梅雪嫣却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安静到压抑。

梅雪嫣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溪亭身后,想着从前宋溪亭也不爱说话,她为何没有现下这种感觉。

明明两人离得如此近,却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两人中间一样。

梅雪嫣眼珠转转,想道,是不是崔跃背叛了宋溪亭,所以他现在心情有点不好。

那她应该哄哄宋溪亭吗?

可是宋溪亭是个疯子,她…还要同他继续相处吗?

此时的梅雪嫣脑海仿佛乱成一团毛线,也没看清脚下的布满树叶的路,再往前走了几步,忽然——

“喵喵!!!!”

【诶呦,好疼!】

梅雪嫣重重地摔进了一个又深又臭的泥坑里,猫披风也在掉下来的时候,滑落在一旁,沾满臭泥。

她猫爪还踩着枯黄的落叶,想着方才的踩空,琢磨这该是附近猎户为了捕猎特别设的陷阱。

梅雪嫣只觉今日自己真是倒霉,同样一条路,她明明跟着宋溪亭走的,宋溪亭没中陷阱,她倒是中了,难道是因为她腿短吗?

梅雪嫣刚想爬起来,自己的左猫脚却隐隐传来疼痛,估摸着是方才中陷阱掉下来的时候摔到了。

疼痛使得梅雪嫣站都站不稳,再次摔倒在泥坑里,鼻尖瞬间萦绕着一股臭鱼烂虾的难闻气味。

梅雪嫣皱皱眉头,她虽然没宋溪亭那么有洁癖,但也是一个爱干净的小姑娘,她只觉浑身难受的紧。

梅雪嫣花容失色地再次叫了两声,担心宋溪亭沉浸在被背叛的情绪里,忘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猫咪。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梅雪嫣才看到那个高高的坑口有一道修长的黑衣身影,面具上的雀羽图腾在月光下折射出冷白的光晕。

梅雪嫣激动地想攀爬上坑壁。

【宋溪亭救我!】

但宋溪亭只是在原地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泥坑里挣扎的梅雪嫣,并没有多余动作。

梅雪嫣再次跌落到臭臭的泥坑里,这一回她跌的惨,整片橘色猫毛都被染上了灰黑色的泥,又臭又脏,且黏黏糊糊的。

而坑口那道身影依旧未动,梅雪嫣忽而想起宋溪亭的洁癖,目色闪过些许苦恼和沮丧。

宋溪亭一定是嫌弃她又臭又脏,不想碰她,也不想救她了。

毕竟宋溪亭喜欢的是可爱的干净小猫咪,不是又脏又臭的小猫咪。

他是不是想一走了之,把她扔到这里自生自灭?

梅雪嫣越想越沮丧,整个猫猫头垂下,猫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心里乌云密布。

可就在这时,一根黑色的布条却缓缓垂在了她眼前,梅雪嫣眼皮一掀,抬头,却见布条的另一端握在了宋溪亭的左手上。

他神色疏冷清淡,但握着布条的手却是有力的,没有松开。

梅雪嫣圆圆的猫眼眨了眨。

……

梅雪嫣上来后,整个身体被宋溪亭用布裹着,梅雪嫣这才注意,宋溪亭右边袖子少了一大块,想来是变成了救她的布条和给她裹身体的布。

梅雪嫣不能走路,所以她现在又被宋溪亭抱在了怀里。

可即使布条隔绝了她身上的脏泥,但她整个人还是臭臭的,浑身散发的难闻的气味,她自己闻着都十分嫌弃。

但……

梅雪嫣看着头顶上宋溪亭清隽冷淡的面容,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闻不到她身上的臭味一样。

梅雪嫣下意识咬住猫唇,心里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后面她稍稍坐直一些身体,尽量让自己脏脏的身体不要靠着宋溪亭。

宋溪亭这么爱干净的人,在她又臭又脏,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嫌弃她,而她却……

想起方才自己对宋溪亭的回避和恐惧,虽然知道宋溪亭不会知道她当时的想法,但她的愧疚之意还是忍不住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就事论事,宋溪亭从没有伤害过她。

如果宋溪亭真有一天犯起了疯病,那她就……

宋溪亭下巴微点,视线落在怀里似乎在认真思考的脏猫咪脸上。

【那我就一猫爪拍晕他!】

【对,就是这样!回头我去练猫猫拳!】

【或者在猫爪里藏点什么迷药,把宋溪亭迷晕!】

【然后待在他身边,直到他变成正常的宋溪亭。】

梅雪嫣认真思考着宋溪亭真犯起疯病,她应该怎么应对,却没发现,宋溪亭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有一会。

片刻后,宋溪亭唇角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

回静王府的路上,梅雪嫣的碎碎念依旧不停。

【浑身又臭又脏,保佑我回去的路上千万一个人都不要遇到,不然本姑娘颜面何存,我可是爱干净的……猫呢。】

梅雪嫣想法一过,不知怎么,宋溪亭忽然停住了脚步,继而调转了个方向。

梅雪嫣没什么方向意识,并不知道宋溪亭改了路线,直至两人走到一片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前。

月夜山湖,星星点点,有着安静的美丽。

宋溪亭将怀里的梅雪嫣放在湖边,帮她褪去已经染了脏污的黑布,同梅雪嫣道。

“你在此,先洗漱一番。”

梅雪嫣不解地望着宋溪亭,明明他们可以回家洗热水澡,为什么要在这山林野外吹这冷风洗,即便这个湖还挺漂亮的。

是不是她太臭了,宋溪亭忍不了到家了?

梅雪嫣的猫猫脸再次皱巴巴,但过了会又是散开。

宋溪亭救了她,又忍了她一路,梅雪嫣想了想,自己也得顾忌一下宋溪亭的感受,虽然湖水冷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梅雪嫣乖乖地从脏布条里走出来,在泥地里留下一串可爱的猫爪印,就准备朝着水里进去。

梅雪嫣眼一闭,试探性打算将自己的猫爪放入冰冷的湖水里,想根据湖水的凉度,来决定自己一会要洗多快速度的战斗澡。

但……

欸?

温的?

猫爪上感知到的水温让梅雪嫣一愣,梅雪嫣似是想起什么,快速朝一旁的宋溪亭看去。

果不其然,宋溪亭的手掌就贴在离她不远处的水面上,掌心下传出的波纹,显然是宋溪亭在使用内力,加热这片湖水。

梅雪嫣在原地滞了滞,耳边宋溪亭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不洗?”

梅雪嫣顿时回过神来,小猫爪想往前走,但刚举起猫爪,又停顿了一瞬。

过了会,梅雪嫣看向宋溪亭,在他跟前表演了一个猫猫转身。

宋溪亭眉心微蹙:“?”

梅雪嫣又转了好几圈,都快把自己转成了一个陀螺,宋溪亭似乎还是没理解梅雪嫣的意思。

梅雪嫣鼓了鼓腮,脏兮兮的猫脸像一个圆圆的黑大饼,她有些羞愤想道。

【哪有围观女孩子洗澡的!!!】

宋溪亭难得一顿,很快,他转过了头。

……

见宋溪亭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梅雪嫣开心地拍拍猫爪,转身跳入了湖中。

梅雪嫣洗好后,宋溪亭又扯下左手的袖子,将梅雪嫣裹了起来,隔着布条用内力缓缓烘干她身上的猫毛。

身为当事人的梅雪嫣自是能感受到宋溪亭对她的照顾。

她在宋溪亭怀里换了个姿势,心想着,宋溪亭这一条龙的服务,一点都不反派。

思绪一过,梅雪嫣下意识愣了一瞬。

须臾,她目光缓缓落在宋溪亭的面容上,清朗如月,一如初见。

钱同说崔跃是“南山玉树”,宋溪亭光看这面相,也称得上是“北梁玉树”了。

可惜啊,宋溪亭为什么要当一个反派呢?

梅雪嫣的心声,宋溪亭都听得见,听到她最后的感叹时,宋溪亭眉心轻轻拧了拧。

也是忽然,一道带笑的声音打破了一人一猫的各自思索。

“下官见过静王。”

梅雪嫣倏而回神,转头看向从山林绿树中走出来的身影,猫眼顿时睁大,下意识吃了一惊。

崔跃?!

他、他怎么会在这?!

而崔跃也看见了月夜下走来的一人一猫,难得他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

崔跃眼前的宋溪亭,两边袖子皆是破烂,露出了光洁白皙的小臂,身前有两个明显又难看的猫爪泥印,怀里抱着一只蠢蠢的胖橘猫,若不是通身气派撑着,怎么看也没比破庙里的乞丐好多少。

静王如此不羁的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也是…没想到能看见。

但崔跃由来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很快再次调整好笑容弧度。

“静王此行劳累,都是下官的错。”

梅雪嫣早先听到了崔跃准备背叛宋溪亭的事,眼下看崔跃这张笑脸只觉虚伪的紧,惊诧过后,便哼了一声,转头埋进宋溪亭怀里,不想去看崔跃。

但她转头之时,却注意到宋溪亭对于在这里会见到崔跃,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

只见宋溪亭微微颔首,冷白的薄唇缓缓轻启。

“说吧,为何如此设局?”

【设局,什么设局?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梅雪嫣惊愣,大大的脑袋有着大大的疑惑。

崔跃很快给了梅雪嫣解释。

“静王慧极,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静王今日跟着下官,想必钱同寻下官密谋一事,您该是全都知道了。”

“下官这些时日,同钱同虚与委蛇,包括今日假意答应他,皆是为了能顺藤摸瓜,看能否探出幕后主使两三分,以此好为静王分忧。”

【假意?】

梅雪嫣缓缓转过猫头,疑惑的眼神在崔跃和宋溪亭中来回扫了扫。

但梅雪嫣想到原书剧情,还是觉得崔跃这人不可信,她紧紧抓了抓宋溪亭的衣袖。

【别信他呀!他在书里最后都能当个墙头草,即便这一次是假意的,谁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害你,不如趁着这个借口,把他换掉算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宋溪亭轻轻抚了抚梅雪嫣的猫头,似是在安抚。

“你说这番话,本王如何相信?”

“下官本想待抓捕钱同之日,给静王一个惊喜,但前些时日,您来中院,想必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下官那时正与钱同有所来往,下官是担心中院里有他或是他幕后主使的卧底眼线,这才没有立马同您完整交代此事,此乃下官失职,还请静王责罚。”

宋溪亭抬抬手,止住责罚他的话题,示意他继续说正事。

崔跃恭敬拱手继续:“但下官绝无背叛静王之意,下官知道中院那位静王已经不是真正的静王了,想必您会亲自查我,与其相信我所说的,不如您相信自己的判断。”

崔跃话音落,虽还弓着身子,但底气却是十足,似乎没有一句虚言的样子。

聪明人对话,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

但两人之间还夹着一个状况外的懵逼小猫咪。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崔跃怎么就发现中院的宋溪亭不是宋溪亭了呢?】

宋溪亭余光扫过梅雪嫣极度不解的眼神,顿了顿,问向崔跃。

“你如何发现中院的本王是替身?”

崔跃微愣,似乎没想到一贯聪悟的宋溪亭会问出这种根本不重要的细节问题,但他还是很快答道。

“静王的替身学您学得极像,下官的眼力自是分辨不出来,但静王的爱宠却没有您怀里这只这么聪明伶俐,与您的替身并不亲厚,这才让下官窥到了一点差异。”

梅雪嫣恍然大悟,原来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呀。

【那怎么看出来崔跃没有背叛宋溪亭的意思呢?不是亲口听到他说答应要帮钱同了吗?有没有可能是他发现了宋溪亭的跟踪,所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呢?】

宋溪亭唇微抿。

此女为何有如此多的问题,解释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过了会,不解的梅雪嫣似乎感受到头顶隐隐轻叹了一声,然后就见宋溪亭缓缓开口道。

“你说的对,与其相信你,不如相信本王自己的判断。”

“你的母亲最近并未有生病,厨房也没有煮药,身子骨十分健朗,说明你不可能急需用钱用药而背叛本王,你最近作的闲诗里,也没有透露任何想要寻求高官厚禄的志向,当然这两者并不足以说明你一定不会背叛本王。”

宋溪亭说到这微顿,然后才继续道。

“本王相信的根本是,本王能给你的,别人都无法给你。”

“崔跃,你母亲行商,且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她知道如何能将这个利字,写到最大,你自幼跟随你母亲行商,耳濡目染,自会受其影响,利这一字,怎么在你这里是最大,你心里非常清楚。”

“本王在朝一日,你手中所握权柄,只在圣上、本王和那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下,钱同给你开的条件,并不能满足于你。”

听到宋溪亭的解释,梅雪嫣终于彻底明白了过来。

她拍了下脑门,她怎么没想到呢。

原书中,虽然最后崔跃在宋溪亭死后,转身就投靠了丁派,但也是在宋溪亭死之后。

宋溪亭没死之前,崔跃什么动静都没有。

如果按照宋溪亭所言,崔跃是一切以利益为导向的人,自然他在哪个阵营的利益最大,他才会待在哪里。

宋溪亭现在权势滔天,崔跃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去改变现状,且谋得的权柄,还没有他现在高,只是比现在多了一点清名罢了。

钱同以为崔跃在乎清名,却不知崔跃更在乎利益。

正巧这时,崔跃笑着道。

“身前都不自在,身后名又有何用,且历史由来都是胜利之人书写。”

“况且当初在翰林院,那些文臣觉得下官不如柴臻,抢了柴臻的位置,给下官使了不少绊子,不巧,下官并不是大度之人。”

“以牙还牙,下官觉得此法不错。”

“以牙还牙?”宋溪亭慢慢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然后——

“所以,你同钱同有何私怨,以至于你要利用本王的生死做局,来要他死?”

宋溪亭平静的冷声,缓缓给崔跃丢出了个惊雷。

崔跃嘴角的笑意顿僵,倏而寒意席卷,头皮发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崔跃整个人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方才宋溪亭不似寻常话少,同他仔细讲述这件事的从头至尾,好似闲聊,不与他计较一般,却在他心神稍松之时,以一句失言,辨出真相,遏住要害。

是也。

宋溪亭绝顶聪慧,怎么会猜不到他利用他的生死做局来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崔跃,哪有半点方才的淡定模样,他妄自尊大,试图利用宋溪亭,已然不敢想阴晴不定的宋溪亭会如何处置他。

崔跃跟随宋溪亭多年,自是知道利用宋溪亭的下场,要知当年宋溪亭的一位左膀右臂,就是借着宋溪亭的名头敛财,宋溪亭直接割了他的项上人头。

崔跃她后背全然湿透,硬着头皮快速主动招供。

“下官知错,下官同钱同确有旧怨,他当年为了得到南山书院期末总考第一,设计让人砸了下官母亲的摊位,还差人打了下官母亲一顿,好让下官无心学业,而下官的母亲差点因为此事没了性命,钱同与下官表面结好,背地却下此狠手,下官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只求有一日能正大光明让钱同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这才没有拒绝钱同的提议,而是引导他真正实行,钱同谋杀您的罪名,一旦被抓个现行,定然会落下斩头之罪。”

崔跃说完后,一动都不敢动,只等着宋溪亭的发落,但崔跃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发白的唇。

“下官知道自己罪无可赦,静王您想如何处置下官都行,只是,请您念及下官一片孝心,能否…不牵连下官的母亲。”

冬风扫落叶,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冷寒。

梅雪嫣看着跪在地上,身体明显有些颤抖的崔跃,感觉自己多少也有点墙头草的属性。

前面还觉得崔跃这人虚伪,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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