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沉玉和李善水把这座金山搬去了府衙,巡逻的官兵正好与李善水认识,听了钱财的来源,顿时义愤填膺,承诺明日禀报府尹,将他们归还受骗人。
崇关虽然是南部较边缘的城市,但它外贸发达,经济繁荣,初入夜也同燕京般灯火通明。
闻沉玉酝酿了好久的说辞,在李善水欲走之际,终于说了出来。
“善水,以前是我误会,觉得你是个不染铜臭的神仙。你今天说你行医捉妖都是为了赚钱,那我可以花钱雇你吗?”
闻沉玉略有紧张的看向路旁的灯火,没有十足的把握。
李善水停下脚步,低头询问的看向闻沉玉,在等她继续说。
闻沉玉察觉他探寻的目光,继续说道:“我从燕京来到崇关,是为了我的兄长。他初冬的时候坠下了大雁塔,我却亲眼看见他被只妖掳走,所以我要进妖市打探他的消息。”
李善水若有所思,他初见闻沉玉时就有了疑惑,视妖是修道者独有的技能,她并不通术法,连海澄子的骗局都没有识破,是如何能看见妖的。
“你可知自己为什么能够看见妖物?”李善水问道。
“是幼时我在崇关沾了符水,一位老道士赠了我妖谱,告诉我今后我会看见妖物。本来我是不相信的,直到我看见地上零零碎碎的微光,灰尘都有了形状,才知道真的有自然之灵化形为妖。”
李善水心中仍有疑惑,但并未追问太多。
“所以我能雇你吗?”闻沉玉抬眼看向李善水,这个她在崇关见过术法最高强的道士。
李善水也看着她,眉骨微敛:“我恐怕帮不了你,平日在康平堂坐诊,偶尔外出捉妖,已经耗费了我大半精力,再没有气力为你做事。而且妖市并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若收了你的钱却未能做到,你怕会去告我。”
闻沉玉有些沮丧,但李善水的话确实真诚,他是个为生计奔波的道士,再为她做事恐怕会精疲力竭。而且进入妖市这件事,确实没人能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可以做到。
闻沉玉朝他露出诚心的笑:“没关系,今天多亏有你,不然我根本拿不回灵珠,那些受骗的人也追不回钱财。”
她从物袋里拿出从燕京带来的指音盒,双手递过去:“这个送你。”
李善水感到疑惑:“为什么送我?”
闻沉玉又把手里的精致小盒子往前递了些:“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早就想感谢你了,一直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希望这个小物件可以供你解闷,再说我们是朋友嘛。”
李善水有些愣住了,他整日和同门朝夕相处,除了他们好像没有过别的朋友,这位与他认识不久的姑娘却说他们是朋友……
闻沉玉见他没有动作,直接拉起他的手,翻过他的掌心,把指音盒放了上去。
“你用手指碰一下看看。”闻沉玉眼睛弯弯,期待的看着李善水。
李善水迟疑的伸出手指,轻轻碰了手里的小盒子,盒子居然发出类似琴音的乐声。
闻沉玉见李善水被指音盒吸引住目光,脸上笑意更浓:“怎么样?还是很有意思的吧?你日后要是熟练了,还能用它谱曲呢。”
闻沉玉见李善水唇角微动,抢先一步堵住他的感谢:“不用谢不用谢,你喜欢它我很高兴。我先回去了,再见!”
李善水叫住她,从袖中取出朵令闻沉玉眼熟的仿真花递给她:“你白日落下的。”
闻沉玉惊讶的发现,这朵白日被人群压扁弄坏的花居然恢复如初,和真花一样娇艳。
她伸手接了过来,惊喜的打量着:“是你施了术法复原的吗?简直完好如初呢。”
“没有这样的术法。”李善水答道。
闻沉玉听了抬头看向他,惊讶的问:“那是你自己动手修好的?”
李善水应了一声:“嗯。”
闻沉玉心里已经对他五体投地,他这个道士,精通厨艺也就罢了手还这么巧,怕是连针线活都不在话下。
和心灵手巧的李善水告完别,闻沉玉就回了客栈。
刚推开门,就被一道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来了啊。”
闻沉玉刚摸到匕首,那声音的主人就举起微弱的火烛照亮自己的猴脸:“是我,大小姐,少大惊小怪,你可把我等死了。”
闻沉玉松了口气,走向一脸困倦的泥鳅面前:“你怎么进来的?”
泥鳅指了指身侧敞开的窗户:“你那窗子不行,记得加固些,我在外面喊你半天,实在怕你死在里面就翻进来了。”
闻沉玉想到他爬上来的滑稽模样,笑出声:“我待会就加固这窗子,连你都拦不住,太危险了。”
泥鳅难得没有回嘴,打了个哈欠说:“海澄子我没有一点办法,但今天偶然听见了妖令的消息,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去榆临。”
“海澄子已经被善水的师傅带回去惩治了,我的灵珠也要回来了。”闻沉玉把今夜的情况简单告诉泥鳅,想到榆临离崇关不远,又问道:“榆临是吧?骑马去吗?”
泥鳅摇头:“小爷已经蹭到了豪船,明天你就跟着沾光吧。”他想了想又说:“看来这个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怎么不拉他入伙?”
闻沉玉无奈的叹口气:“拉了呀,他拒绝了。”
“你怎么拉的?”泥鳅问。
“给他钱啊。””闻沉玉如实答道。
泥鳅急的差点跳起来:“拉他入伙就给钱,拉我入伙你娘的喂毒药,大小姐,你……”
闻沉玉忍俊不禁,递了串铜板给泥鳅:“给,辛苦费。”
泥鳅饱含怒气的双眼立马一亮,伸手捞过铜板:“有钱你也不能这么给啊!哎呦,我的亲姑奶奶,别提打听消息了,你就是让我给你当入妖市的脚蹬子小的也甘之如饴啊。”
闻沉玉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第二日一早,闻沉玉就和回雁登上了他哥哥口中的……豪船。
一条单薄破旧,闻沉玉怀疑都遭水淹过的老船,坐上他们三个再带上年迈的船夫,颤颤巍巍的南下。
泥鳅躺在船头,初升的日头落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懒洋洋的晒太阳。
回雁安静的坐在闻沉玉旁边打络子,闻沉玉能看出她身上穿的这件粉衣裳和手里的彩线都是新买的。
泥鳅虽然赖皮了些,但对妹妹好是真的。
闻沉玉想起了自己的兄长,他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读书,每次背对了文章或者写了首好诗,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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