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少爷,该起床了。”
侍者的声音从障子门外传来,伏黑惠迷迷糊糊从被窝里爬起来。
愣怔坐做了一会儿,他听见“我进来了”,障子门被拉开,光亮照进来,有些刺目。
“家主在等你。”
“等我?”
“今天是你上学的日子。”
上学,伏黑惠差点忘了这事,他连忙站起来,去穿衣服,侍者想要帮他,被他拒绝了。
用过早餐后,他跟着侍者急匆匆去往正厅,津美纪等在那,除了她,还有两个比他要大一点的深绿色头发的女孩。
一走近,他就听到那个短头发女孩的声音。
“为什么我也要去上学。”
“还是去非术师的地方。”
美枝小姐的声音依旧温和:“因为我不允许这个家族未来出现没有文凭的文盲。”
“你的母亲也同意了,真希,她希望你们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不需要,如果我们走了,谁照顾她。”
禅院真希也很渴望出去,但想到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里,她就改变了想法。
“我不需要你留在这。”
长相如同大和抚子的女人进入,她对着美枝说。
“家主,请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得到美枝同意后,昙华夫人注视自己的两个女儿。
“如今不像从前,你们不用担心我。去上学,去学习知识,不要像我一样永远被困在一口水井,只能看到狭窄的天空。”
昙华夫人摸了摸她们的脸:“有家主在,我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人再伤害我们。”
真希真依眼眶红了,抓住她的和服袖子。
“只是去上学,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放学回家你们就能见到你们的母亲了。”
那个让这个家族变天的女人这样说。
“好好学习,认真交朋友,保护好自己。”
津美纪拉着伏黑走上前拥抱她。
“我们走了,美枝小姐。”
目送她们远去,美枝看向昙华夫人。
“陪我走一走吧。”
女人穿过长廊,仰头去看灿烂的樱花。昙华一直以来都认为禅院美枝是像樱花一样的女人。
开在枝头,散落风中。
像早晨的露水,转瞬即逝。
“这是你的想法吗?”
昙华对上那双淡然的浅灰色眼瞳,心里一惊。
“我逾矩了,家主。”
她伏地跪下,修长的脖颈在轻微颤抖。
“你这样倒让我成了那群老东西。”
“我不喜欢这样,昙华君。”
禅院昙华抬起头:“我只是感到惶恐,我不该编排您。”
“那不叫编排,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美枝将折下的樱花扔到外面的水塘,花枝很快被水浸透,花瓣散开。
她收回目光,看向面容已经不再年轻的禅院昙华。
“现在你仍然觉得我是樱花吗?”
“不,”昙华很快回答,“您不该被称为那样脆弱的植物。”
轻笑声响起。
“其实我还蛮喜欢这种花的。”
昙华惴惴不安,索性年轻的家主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你想做什么,昙华君,是长在树上的花,还是那开花的树。”
女人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可昙华却攥紧了手,她眼皮微微颤动,眼角的细纹也跟着颤动。
“您想让我做花那我便是花,您让我做树,我便去做树。”
美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昙华君原来是这样的性格。”
“不过,不用附和我,说出你真实的想法就行。”
昙华松开和服里的手。
“您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我想做树。”
“这样才对,如果不说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
“有野心就要大大方方的袒露。”
“你看我那不成器的二兄自小没什么本事,不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当家主吗。”
“他都不怕丢人,你又有什么好扭捏的。”
这完全不能比较,但触及到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禅院昙华知道这不过是年轻家主的调笑。
“扇君,”说到自己的丈夫,禅院昙华心情复杂。
“您真得将扇君送去非洲挖矿。”
他难道不会跑吗!
她不希望那个给她们母女带来绝望的丈夫再活着回来,将噩梦带给她们。
如果不是武力悬殊,她一定会杀了他。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立刻去看禅院美枝,发现她没有生气,才放下心。
“直接杀掉很麻烦的,他活着能创造更大的利益。”
如果他死了,谁去给她挖矿,话说,禅院家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在非洲一个犄角旮里的小国也有资产。
“不用担心,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回到禅院。”
美枝又说:“我想让你去管理禅院名下的资产。”
昙华难以抑制地攥紧手,激动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眼中的野望让禅院美枝微笑。
“不过——”
“在这之前,我会送你去学习,之后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我不会因为你是女性就怜爱你,当然我也不是那群老东西,即使你没有达到我想要的要求,你仍然可以过平静的生活,禅院依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愿意,家主大人,我一定会做到。”
就算拼尽全力她也要达到禅院美枝目标,她已经在这口枯井里待了太久,太久,女儿们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她又何尝不是呢。
“那就加油吧,昙华君。”
送走了焕发光彩精神抖擞的禅院昙华,禅院美枝揉了揉额头。
“接下来要做什么?”
禅院绫子回想禅院美枝的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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