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婚时心动[先婚后爱] 游枣

9. 第9章

小说:

婚时心动[先婚后爱]

作者:

游枣

分类:

现代言情

时景舟回她:“不烧了。”

米妍妍双手翻动几下散发馨香,再带着他的温度贴回自己额头,比较后喃喃自语,“是差不多,你的热一点点。”

他放下碗,顺带松了松僵直的肩膀。

宴席尾声,最后一道甜品上桌,考虑到老人居多,章乔舒选菜时把糕点换成了甜汤。送到米妍妍面前,服务员掀开白色骨瓷碗盖,被泡发的银耳张牙舞爪躺在红枣身边,她没忍住喉咙一紧。

每年爷爷奶奶寿宴都以银耳莲子红枣羹结尾,说是寓意好,米妍妍看着就滑嗓子,她讨厌黏糊糊的东西,山药秋葵纳豆通通不喜欢。不吃不合乎礼仪,她有自己的办法,把银耳留到最后,一鼓作气塞嘴里,然后借口上厕所,全部吐掉。

屡试不爽。

记忆里只有一次,完美计划被打破。

姑妈酸不溜秋故作惊讶,“哟,这不是弟媳拿手菜吗,”眼神盯着碗里,话头瞄准米文忠。

“文忠吃了这么多年,怪不得腻了。”

空气仿佛静止,熙熙攘攘的包间里变得空旷无比,氧气被迅速压缩,米妍妍不由得抠紧裙摆,指甲戳到掌心嫩肉。

姑妈的尖酸刻薄并不少见,往日这个时候,她很快就会被章乔舒和米文忠拎出来做挡箭牌,嬉笑几句把矛盾引到自己身上,无非是工作愁人,单身愁人,诸如此类。

阖上眼睛,深呼吸,迅速睁开。

我准备好了,来吧。

冰凉的手倏地被握住,她惊恐垂眸,时景舟宽大手掌覆在她蜷缩的手上,不动声色撬开每一根手指,随后稍稍用力,与她十指相扣。

很快时景舟起身,她被牵着,也只能跟着起来,眼睁睁看他端起桌上酒杯,径直走到姑妈面前。

淡泊寡欲的脸上难得有一丝笑容,举起酒杯,声线低沉,“感谢姑妈照顾,这杯敬您。”随即仰头喝完杯中酒。

米妍妍松了口气,原来是要敬酒。

礼数周全,不过大可不必。

姑妈明显一愣,旋即拿起长辈的架子,小小抿了一口饮料,抚了抚颈间硕大一块玉佩,“客气,妍妍是我看着长大的,没少操心。”

米文忠乐呵呵瞧着女婿,章乔舒上一口气还没捣鼓过来,正努力拿出几十年的修为按住心口怒火,更看不明白时景舟这是唱得哪出。

时景舟酒杯一落怵在姑妈桌檐,两杯相碰,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

米妍妍莫名感到浑身一阵寒意袭过,再侧脸看去,时景舟脸上笑意尽失,取而代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眸,他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给全场当头一棒。

“不过我老婆眼睛不瞎,看不上您介绍的小曹总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带着米妍妍向老爷子告别,两人大大方方提前离席。

他个儿高腿长,走得又快,米妍妍蹬着小高跟,拼命小碎步才能跟上,一路下楼走到酒店门口,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时景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而她竟然得以顺利逃掉一碗银耳羹,也不知道该喜该忧。

拖着小累赘时景舟放慢步子,听见身边人小声嘀咕:“干嘛呀。”

这语气怎么都像是在怪他,眼神里又有点崇拜,矛盾得很。

米妍妍手心被拉得出汗,甩也甩不开。时景舟不仅不松,反而用了劲,停住脚步,目视前方,“你又不是物件,介绍来介绍去,听得烦。”

不知道是她想歪了,还是时景舟说的话就有其他意味。

她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

刚才那一幕,真是史无前例的爽,姑妈最后的表情用食屎来形容恰到好处,五官全部拧在一起,想张嘴骂人又顾及身份面子,最后只能捶胸顿足看他们潇洒离场。

哪怕章乔舒事后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也值了。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渴望的场景真实上演,爽疯了。

时景舟看着对面人忍不住扬起的眉梢和嘴角,捏了捏手里软绵绵的手指,漫不经心调侃。

“想笑就笑,大喜的日子别憋出病来。”

“我没想笑,”米妍妍见不得他盛气凌人的态度马上收起咧着的嘴,凑上去只够得到他肩膀,很小声,“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在父母面前,她性格包子,但是原则性问题,不会轻易退让。小曹总那种盲目自信的,真结婚了马上要求她辞职在家,实在没有勇气接受。小朋友很可爱,可是她不会爱人,自认为没有创造生命的资格。

时景舟眼看她把想笑的情绪生生憋回去,面容天真疑惑问:“为什么帮我啊,和姑妈闹僵,后面会尴尬。”

明源和睿思商业关系密切是多年合作伙伴,姑妈身兼药事管理与药物治疗学委员会重要职务,负责审核药品目录监督药品采购,按照她锱铢必较的性子,难免会给对时景舟心存芥蒂。

“你说呢?”时景舟皱眉,反问她。

因为他们是夫妻,姑妈在桌上时不时冒两句,严重触犯了时景舟的底线,他这么好斗,不可能容许任何人在他眼前搬弄家里人是非,她可能是沾了法律关系的光。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第一次吃爷爷寿宴就搞得不欢而散,抱歉啊。”她不挑破原由,捡重点说,口吻真诚姿态降低。

“米妍妍,你成年以后失忆过?”

“啊?”她被问得一愣,“当然没有。”

她全须全尾的活了26年,虽说家庭磕磕绊绊,身体可好着呢。

“那就是脑容量太小。”

听完米妍妍奋力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这回时景舟没再坚持,配合地松开手指。

吴叔的车出现在酒店面前,自动门打开,时景舟自顾自上车,往靠里商务座椅上一坐,既没关门,也不邀请,她进退两难。

“妍妍。”

章乔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转身,果然看见一道严肃目光,双脚下意识朝车子方向靠近两步,站在门边随时做好逃跑准备。

“说走就走,让亲戚朋友怎么看。”碍于女婿也在,章乔舒的责怪蜻蜓点水,是权衡利弊后,最为得体隐忍的一句。

米妍妍还未开口辩解,低沉沉男人声音抢先回答:“妈,不好意思,公司有事先带她回去。”说罢俯身向米妍妍伸手,眼神温柔似水,把章乔舒所有不悦堵在心头。

她果断选择搭上救命稻草,一步上车坐下,时景舟侧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再抬头仍是满面客套,这边笑着跟丈母娘再见,那边淡淡发号施令,“吴叔,开车。”

电动门缓缓关闭,米妍妍手握安全带,舒出一口气,不敢再去回望母亲表情。

短短一个中午,时景舟帮了她一次又一次,想再次道谢,扭头看他已经收回温柔靠在航空座椅皮质沙发上阖眼,双手交错在身前神态自若,有效避开中间共用扶手。恍若刚才一切都与他毫无瓜葛,不想再看不想再听。

也是,她这样勾心斗角的家庭,附加口蜜腹剑的家人,任谁都会生厌。她咬咬嘴唇,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南城盛夏午后,车行驶在市中心热闹路段,信号灯密集人流量拥挤,走走停停,让人顿生困意。

连续出差睡眠不足,时景舟被减速带稍稍一晃,睁开眼,刚上快速路。吴叔抱歉,他轻回没事,瞥见旁边人也因为晃动捂住耳朵,小声轻嘶一声。

米妍妍正弯腰寻找什么,随之目光聚焦,黑色皮质脚垫上,一颗钻石耳钉滚落在他脚边。

这个耳洞打在耳骨不到一周,她担心长时间不戴耳钉容易愈合,才急着在车上就穿回去。

一只手先她一步捏起迷你小钻,夹在指腹中扬到她眼前,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像是捏着一只小蚂蚁。

无视他打量的目光,米妍妍伸手去要,“给我吧。”

间隔一段就是减速带,时景舟扫了眼她发红耳廓,食指一推把耳钉握于掌心,再次阖眼。米妍妍瞪大眼睛又不好去抢,鼻子轻哼一声表示不满,气呼呼坐回去。

半小时车程结束,花生衣已经闻声而动,从客厅跑到花园,围着车外打转。吴叔熄火下车,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人,谁也没动。

米妍妍已经放弃问他要的念头,左顾右盼一圈,全新雷尔法四座商务车,外观简约,内饰奢华,以前在车库没见过。

解开安全带同时,旁边人也有所动作,她腰身往前一挪,耳垂一紧,温热触感在敏感地位聚集,心尖犹如万千蚂蚁爬过。

余光因为僵硬的脖子运动受限,只能看前时景舟目光专注一心研究她的耳朵,像在研究什么小玩具般认真,“洞在哪儿?”他平静发问。

“在上面,耳廓边上。”

“有两个,插哪个?”

时景舟夹住钻石坠子,把银针对准,等她回答。

“靠里面那个,”她手心抠紧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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