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末帝的那场大火,知道的老人都会对此热泪盈眶,和人说上半天,最后还要加上一句天不逢时。
和末帝一样出名的,确是冥司。
冥司的名声不是很好,但凡提起这个名字别人就要吐一口唾沫。冥司在齐高宗手里面出现,在昭宗手中发展,最后到了一种难以预估的地步。他们专门刺探各个世家的情报,最让人感到绝望的是,他们的人无孔不入,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铲除异己。
在最后末帝前一个皇帝平宗的时候,据说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不敢随便说话,每天上朝前都会摸摸自己的脑袋,希望他不会有朝一日自己掉下来,出现在平宗的桌子上。
平宗疑心慎重,所以冥司在其手中成了引渡世间灵魂去往彼岸的渡桥。
李四眼睛瞪得大大,万万没想到李居玩的这么大。
但是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在她的头上,明明按照李居的性格,他会尽可能的这种东西牢牢的把握在手里面才对,怎么会出乎人意料的把东西给李鸢!
李居挥了挥手,屏风后面的人应声出来。
李四问到一股极其强烈的血腥味,不是从哪里出来的,那气味的源头就在男人的身上。
这下她可算是明白了李居为什么总是喜欢点上一下厚重的香料味道,原来是为了掩盖突兀的血腥气味。
她屏住呼吸,不准备让自己吸入太多的血腥味。前世,她只是觉得有些怪异,总感觉李居总是准备些后手,但是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这下子水落石出了,他手里面一直捏着这么个玩意儿。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对方,措不及放的和男人的眼睛对视上。
那是怎样的没有生机的眼睛啊,满是麻木和冷意,灰褐色的瞳孔满是木然,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刺青,一直淹没到身体里面去,穿着的衣裳也是朴实无华的灰色,配上他整个人缄默的感觉,像是扔到人堆里面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李居似乎很满意李四惊诧的表情,胡子微微颤动,拍了拍李四的肩膀,笑道:“……这个就是如今冥司的首领。乖儿,为父就交到你手上了,日后你就是我暗中的剑,天子剑的执剑人!”
李四不敢应声,匍匐在地,朗声道:“爹爹,儿不敢……这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居封住了唇齿,他将手指笔画在李四的嘴上,让她闭上了嘴,将要说出来的话原封的吞了下去。
这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
他的衣袖宽大,微微抬起,从容道:“阿爹一直知道,你在外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如今,你是爹爹最宠爱的孩子,也是爹爹最信任的人,爹爹身体不好,这冥司只有放在你手上上,爹爹才会放心。”
“冥司之人不比常人,他们依靠血液控制。”他眼睛里面闪烁着诡异的亮光,在李四眼前像是有着若有实质的疯狂!
李居走到男人面前,抓起男人的手放在李四前边,道:“……如今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
几位公子逐渐长大,背后依靠着四姓三氏,倘若让他们知道了,坐在这个位置上是谁完全是说不定的地方。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灯火长明。
良久,李四如同李居想的那样,跪了下去。
等到李四带着人走了之后,李居才心情颇好的批改起了公文。
提起笔来圈圈画画。
“哦,你来了。”
他头也不抬,接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来了人而感到分心。
那人叹息。
李居语气平淡:“……我试了很多人,但是最终答案还是指向了她。”
“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方,语气丝毫不容置疑:“这只尖兵,可是要血肉供养的。只有她的血肉,才能让他长得更加迅速。”
一声叹气声幽幽想起:“……做事莽撞了些。”
李居眉弓下的阴影飘忽,他冷哼:“莽撞与否还是得看时局对与否,用的对了,那叫当机立断。”
“我若不这样,破烂的根系如何砍除!”他的眼里闪着熊熊火焰,尽是杀机。
那人无言,只是再次叹息一声就离开了,留下李居一人。
堂堂冥司,宛若无鞘之剑。
剑锋所指之处,皆为王恨。
李居的血肉供养不起了,那人存下来的药引子也是几乎用了个一干二净,倘若没有药引子,就要用成倍的血肉来供养它,否则冥司迟早消失。
等到嘉兴公主前去李局哪里的时候,李恪早就已经跪在了家主脚边。
家主冷漠的道:“你既然已经被送了过去,以后就是她的人了。”
“主人不要奴了吗?”
他泪眼婆娑,有这一种家养的狗被抛弃在外面的感觉。
他明明身上不像狗一样被人带上项圈,却仍然在心里面牢记着。
家主转身离开,只剩以前相熟的人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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