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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元奇

小说:

徽光

作者:

向意晚

分类:

衍生同人

《徽光》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等到天明,玄倾果真去了一趟凤凰阁。

此行不虚,他带回了流光最想要的消息。

“鸠摩?”流光拧了眉。

“确定是此人吗?”

玄倾点了头。

“叶少主说,这是——苍梧那位的推断。”

他答道,下意识看了一眼殿下,殿下背对着,他并未看清神情。

流光美目微动。

“这个鸠摩是何来历?”她问。

“据叶少主透露,是个勃番僧人。”

“勃番的僧者?”流光眉心未解,反复推敲了一番,“如果此人真的是杀害秋海天的凶手,且他杀秋海天和玉玦之事有关,难不成沈淮竟还同勃番有所牵扯?”

她心中惊疑不定,想了想,又问:“叶晟可有透露,此人杀秋海天目的为何?”

“叶少主虽没有直接言明,但他的意思,十之八九同我们有关。”玄倾回答。

那一切还是回到了起初的推测。

同他们有关,那就绕不开那桩和沈琼楼的交易。

那对方杀秋海天就和那半枚玉玦脱不开干系,那对方的目的便直接明了——为了保护沈淮。

流光心念陡转,转了身。

玄倾从她神色看出端倪,想到一事。

“殿下可还记得从北方捎来的玉玦和书信?”

“记得。”流光颔首。

“这两样东西我们仔细查过,不会有假。如果对方杀秋海天是为了保护沈淮,为何不直接毁去书信和玉玦,反而任由这两样东西落到我们手中?”他问。

“毕竟他可是勃番的僧者。而当时,勃番和大燕已在燕北打得火热。”

这是玄倾最不明白的地方。

毕竟当初他们和沈琼楼的交易是——只要对方助他们找到沈淮,他们便答应魏燕息战。

鸠摩既然发现了玉玦和书信,那发现这桩交易也是情理之中。

那为了勃番,杀秋海天,顺势毁去玉玦和书信,造成沈琼楼毁约,以致魏燕息战的商谈出现变数,不是他应该会做的事情吗?

他的言下之意,流光明了。

“那你觉得如果沈琼楼言而无信,本宫会答应魏燕息战吗?”她笑问。

玄倾想了想,笃定道:“勃番南下野心昭昭,志在的绝不只是一个大燕。殿下是顾全大局之人,又有苍梧在外施压,即便沈琼楼毁约,殿下也会答应息战。”

流光笑了笑。

“既如此,这个番僧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想必他也是好一番思量,才决定将书信和玉玦原封不动地递送,以免打草惊蛇,惊动我们与沈琼楼双方。但书信和物什不能动,消息却可传达,只要他先行一步找到那个拥有另外半枚玉玦的人,凭着这个消息,他自可和对方提一提要求。”

只是就不知提的是什么要求了。

玄倾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如此,玉玦易主,周文山冒名顶替,真正的沈淮便可明哲保身了。”

“不错。”流光颔首,又道:“也许就如闻远的推测,周文山顶替沈淮是一桩早早便设计好的李代桃僵之策。而我们同沈琼楼交易的泄露,阴差阳错的,坐实了这个计谋。”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出乎所料。

与沈淮暗中交手这么久,虽未谋面,但其老谋深算,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这样一个人,会不知道那半枚玉玦就是一道催命符?

想必正是知晓,才会有这出李代桃僵,周文山这个替死鬼,也是多年前便定下,所以冯子年才会早早死亡。

“那现下该怎么做?”玄倾问。

“自然是查一查秋海天出事前后,金陵境内是否有这个番僧的足迹了。”流光道,也给出了缘由,“如果一切的推测是对的,杀秋海天是为了保护沈淮,那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此人必定和沈淮达成了某种交易,双方必定有所接触。”

“未必是他亲自与沈淮接触。”玄倾道。

“那我们便赌一把。”

流光目光薄锐,淡道:“我们便赌他一个番人,还不足以在金陵有自己的亲信。否则,金陵的布防就是一场笑话了。”

玄倾点头应下。

他布下暗卫各处刺探,不出两日就有了结果。

毕竟满金陵,寻个人还不容易吗,尤其找的还是一个番僧。

“乌衣巷?”

流光听完回复,双眸眯起。

“金陵的乌衣巷,居住的勋爵人户、达官显贵可不少,有的甚至还是数代煊赫的钟鸣鼎食之家。消息可信吗?”她问。

“是一个打更人透露的。”玄倾回答。

“他说曾在数月前的一个深夜,在乌衣巷附近的一处巷道与了一个番僧擦肩而过。因为是夜深,对方又穿戴黑衣兜帽,便特意多看了一眼。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在秋海天死后。”

玄倾说了细枝末节。

流光立在廊下,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自打秋海天透露,沈淮其人与魏廷关系紧密,她便深知此人藏在金陵,而且位高权重。

如此说来,此人家住乌衣巷,倒也情理之中。

“那可有见到这个番僧进了乌衣巷的哪户人家?”她问。

玄倾摇了摇头。

“只说是在附近的巷道中见过,便没有其它线索了。”他道。

很明显,路行此处,前方雾霭又起,他们又迷路了。

廊下静默片刻。

流光突然开了口。

“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为我们提供线索。”

“谁?”

流光没有立即回答,只问他:“元奇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玄倾愣了一下。

这他倒没有打听过。

但那日祭典上因为暻王护佑及时,三皇子没受什么重伤,后来太医署的医官又去看过,并无什么大碍。

“三皇子伤了肩膀,将养了些时日,想来应当无虞了。”他回答。

流光笑了笑。

“那便好。有关他的一些事也该了结了。”

流光让人去请了三皇子元奇,同时也请了暻王。

几日不见,少年左肩纱布厚了几层,脸色倒很是红润。

“伤势好些了吗?”她关心问。

少年动了动肩膀,笑答:“就是那日祭典上被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流光见他不像有事的样子,放下心。

“当日在青州行刺的刺客找到了吗?”她问暻王。

“没有。对方只那一次出了手,之后便再不见踪迹。不过元奇说,对方穿戴一身黑袍,戴着兜帽,头脸未露,出手的掌法倒是有一点像佛门的影子。”暻王回道。

佛门?还穿戴黑袍,戴着兜帽?

流光眉心一跳,下意识和玄倾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数。

在玄倾的护送下,三人秘密进了大理寺暗牢。

“姑姑”

行走地牢的青石道上,跟在身后的少年突然顿住了脚步,抬目唤了她一声。

流光和暻王相视一眼,二人皆转了身。

“害怕了?”她笑问。

少年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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