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首辅后我躺平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顾妙瑛耳热如烧。
才准备说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侯爷!”
奉先推开紫檀大门,跨进宝砚阁。
谢昀作息极其规律,从未有例外。
奉先丝毫未察觉异常,如往常一般,站在卧室门外回禀消息,“属下已将昨夜的消息,着人彻底调查清楚。”
声音十分洪亮有力。
隔了一道山水镂雕槅扇,清晰地灌入耳中。
“.....”
顾妙瑛如遭雷劈,身体都僵住了。
她都能想象得出,奉先若是看见她在谢昀的床上,会是什么样惊掉下巴的表情!
“五叔……咱们的事往后再说,你快出去挡着他。”
顾妙瑛飞快地钻进被衾中,只露出一截玉白可爱的手腕,将谢昀整个人往外推,“别让奉先瞧见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
如同受了惊吓的羔羊,柔软的身子,小小一只,躲在他的怀中。
格外惹人怜爱。
谢昀禁不住心神荡漾,低低笑了一声。
“昨晚进我房间的时候,胆子倒是大得很,这会儿却要赶我出门。”
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顾妙瑛有些气恼,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小声说:“您是我的叔父,我心中将您当成亲人,所以喝醉了哪都没有去,只到了您的房间。”
“所以呢?”谢昀眉心跳了一下。
所以?
顾妙瑛硬着头皮,扯理由,“其实我是不介意被人看见的,可您受万民景仰的首辅啊……到时候被旁人撞见,如花似玉的侄女,怎么在您的床上?您可就解释不清了!”
“这样贴心吗?”
谢昀笑,手指拂在她柔软的发顶,气定神闲地摩挲,“你可真是我的乖侄女。”
顾妙瑛重重的点头,“侄女都是为了您的声誉着想。”
谢昀“唔”一声,仿佛想了一下。
“不要紧,昨夜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我巴不得被人发现。”
他侧头,一只手搭在膝上,笑眯眯地看她。
仿佛十分无所谓的样子。
顾妙瑛:“......”
什么生米?什么熟饭?
明明昨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发生!被他一说,好像真有什么了。
堂堂首辅,怎么还有碰瓷的癖好?
这时,奉先在槅扇外,久久未听见房内有应声,心中不大放心,“侯爷,您在吗?”他又试探着敲了敲槅扇。
顾妙瑛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得差点儿滚下床去。
“求您还是快出去吧。”
她睁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可怜巴巴地央求,手中的力气却大,就差直接推他下床了。
小没良心的。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好了。”谢昀笑着叹了口气,心中淡淡失落,牵了被褥,将她盖得严严实实,“你安安心心躺着,我把他带去前院书斋就是。”
*
奉先候在门外。
等了好一会儿,门内却迟迟无人应声。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不成?
侯爷多年来修身养性,习惯早起,从未耽误过时辰。
奉先抬了抬手,刚想推门进去。
卧室的门打开了——
谢昀从里面走了出来,穿了一袭青缘领直裰,革带佩绶,腰间坠玉,人显得十分高大峻挺。
“何事如此急躁?”
他眼皮也未抬,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衣襟,“大清早的,让人没个安生。”
“......”奉先愣了一下。
他没办法形容侯爷的态度。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仿佛十分不满。
气色却是出奇的好,如积年的冰雪消融,苍冷的面色都红润了许多。
奉先目光掠了一眼。
见到侯爷略微低头,脖颈处有几处红色痕迹,若隐若现,中间深红,四周颜色淡开。
很像是虫蚁啮咬,但边缘又有些模糊……
奉先追随谢昀多年,一心为公。不仅尚未娶妻,更未曾亲近过女子,不免疑惑地眨了眨眼。
“愣着做什么?”
谢昀察觉他异样的眼神,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
奉先下意识地说,“明日该让秋菊点些熏香,在房间驱一驱虫蚁。”
“什么虫蚁?”谢昀没好气地瞪他。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光棍小子!
什么都不懂!
“夜里来了一只小野猫,不慎被她挠了几下,你熏什么虫蚁?”谢昀睨他一眼,语气却是十分惬意。
心中溢满了快要拥有老婆的淡淡优越感。
不等奉先开口,谢昀想起妙瑛的嘱托,朝外面努努嘴,“还不滚去前院书斋等着。”
奉先慌忙应了一声,跨出门槛。
谢昀出门的时候,顺手就带上了紫檀门扇。
穿过一道长长的青石甬道。
谢昀跨进前院。
书斋设在西暖阁,这时,有丫头送了来热水和干净的帕子。
“怎么回事?”
谢昀盆中洗了洗手,用热毛巾擦过,顺手递给旁边的丫头。
丫头接过毛巾,端起铜盆,低头退了出去。
奉先待丫头关上门,回答说,“暗卫已经查清,街面上散播消息之人,乃是户部尚书徐检之的门客。”
他顿了一下又道,“徐检之给表小姐扣得帽子不小,勾结逆贼,囤积居奇,大肆敛财。追究下来,表小姐就是十个头也不够砍。”
谢昀坐在太师椅中,闭目揉着眉心。
如今流民之乱已经平息,户部贪墨灾粮一事,尚在追查之中。
徐检之身为户部尚书,竟敢私自扣下灾粮。如今证据都已整理齐全,很快就能转呈给都察院,三司会审,定下徐检之的罪。
徐检之必然是听见风声,狗急跳墙。
谢昀睁开眼睛,指节轻轻叩着桌面,“既然徐检之急着上路,咱们就送他一程。”
他的声音很淡,眼神却十分锋利。
这是要生生断了太子的一臂。
奉先心中一紧,“侯爷是要除掉徐检之?”
徐检之是户部尚书,掌管田赋商税。
虽然官阶在谢昀之下,但是他身后的势力乃是当朝太子,户部就是太子的囊中之物。
本来谢昀并不打算立即剪除太子羽翼,他素来立场中正,不涉皇子党争。
但徐检之敢将手伸到妙瑛身上。
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谢昀缓缓抿了口茶,吩咐奉先,“将本侯手中的账簿,立即呈递至都察院,交到左佥都御史李汗青手中,他知道该怎么做。”
李汗青是谢昀的门生,为人清正刚直,是个信得过的。
奉先应诺出去。
*
徐检之保不住了。
东宫内,太子李贤急得来来回回地转圈。
“徐检之被指控数十条罪名。渎职贪污,蔑视君上,吞没灾粮.....桩桩件件,左佥都御史李汗青列得十分清楚,如今徐检之人已经下了刑部大牢。”
“咱家听说了。”
南青风穿着暗红右衽袍,闲闲地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中,不疾不徐地摸捻珠串。
看不出情绪如何。
“督公,您可要帮我想想办法。”
李贤坐立难安。
徐检之是他的人,当时布下此局,就是听从了南青风的授意——
从顾妙瑛的商行下手,反将谢昀一军。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有撼动谢昀,反而把徐检之白白搭了进去。
“那丫头就真的查不出什么?”李贤恨声道。
南青风摇头,“暂无所获。”
李贤丧气地重重拍了桌子,“没想到一个乡下丫头,竟如此狡猾。”
南青风手下的死士,死人嘴里都能活生生撬出东西,这丫头实在出乎李贤的意料之外。
南青风这才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徐检之这般不中用?咱家倒是想帮帮殿下,可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咱家也不能明面上得罪了谢大人,往后还得徐徐图之。”
“谢大人毕竟曾有恩与咱家,殿下您说是吗?”南青风笑着,声音拖了些腔调。
李贤回过神,连连点头。
“本宫自然不会让厂督为难。”
如今朝中两大势力。
宦权以南青风为尊,相权以谢昀为首。
李贤与三皇子争夺,一向与谢昀不对付,只能竭力拉拢南青风。
“以厂督高见,本宫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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