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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小说:

掌中雀

作者:

我与丹青两幻身

分类:

穿越架空

内城九门,外城七门,每道出入京城的城门均由校尉值守,内城十二,外城三十二人,日夜轮换不曾间息。

凡有出城者需手执过所,其由官府签发,守城校尉查验过后方可出城。

就算手持金令也需向宫内禀报,若非说明缘由,内外两城皆不会将人放出。

明明应当是这样,明明任她仙真下凡也不可能全无踪迹,可这人就好像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样,半点行踪也再查不到。

跟着她的暗卫行至城东升平坊突然被另一伙人截住,他们穿着如同百姓,身手却相当不凡,竟然将皇城里历练出来的暗卫拦在原地,任由马车在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几日外面日头渐盛,禅寺内多样果树松柏染上青绿,看上去生机勃勃好不活泼。

然而立于屋檐下的阴影里,多日以来被底下人传来搜寻未果的消息,滋扰的苦意与隐痛在灼灼暖阳下生了刀锋似的爬遍全身。

想着自己对她如此心慈手软,叫她就此重获自由,放出的风筝断了收回的线,在他视线中越飘越远,终于消失在了眼前。

他好似重拾了当年一无所有时的狼狈疲倦,甚至比当初更甚懊悔,自己怎么就那样简单的放了她走。

他不是不知道如今二人的失序,也不是没尝试过尽力修复,可眼下时候不对,他想她再等等,再忍耐一时,待到他解决一切麻烦,两人还有大半辈子可以算清旧账。

但她当真是薄情寡性之人,便是听他再三恳求仍是撇下了他,甚至宁愿冒险偷了金牌也要逃离他身边。

门开的时候,祈令夷早已醒了,盯着青幔帐顶发愣了好一会儿,要唤人的手停在帘后,几番犹豫,辗转自疑终归是放了下去。

他想着,此刻将她逮住,她那张惯会装模作样的脸定然又要凄凄惨惨的拭泪哀求,说自己别无心思,再编上一两句早就准备好的虚话敷衍他,此事便又会叫她糊弄过去。

况且,就算逃开了他身边,她还能往哪去。

普天之下真的还有她能躲藏的去处吗?况且连京城都出不去的人,放她出去转一转,叫她亲眼见识自己插翅难飞的事实,他再适时出现将人带回,往后她便不会再异想天开想要逃离这里。

可他低估了这个从草原走出来的女子,更是不甚了解在她身后到底有多少人在隐秘窥视。

才放出手的这么一会功夫,白蝶拼命呼扇着翅膀飞向天际,居然真的逃开了他的天罗地网彻底消失在他掌心。

这下子,他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她抓回,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将她彻底折了翅,永远再不能走出他给她准备好的樊金笼呢?

“陛下,大理寺卿已经在门外求见多时,傅大人年纪上来身子也大不如前,这样久跪怕是会顶不住啊!”王典行至他身后,向他悄声禀报。

檐下站着的孤寂背影,并没有因他替那人求情的话而动容。

久久的静谧下,院中莲花缸里的波纹渐渐扩散,水光漫影从飞檐渐渐向下波动,直到洒在了他幽深莫测的眼底,才换来他疏离冷淡的一句答复。

“他身子受不住,不如你来替他?想必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定然是会明白朕的意思,不会那般将人放离,更不会叫手下看管的犯人轻易死在狱中,你说是也不是?”

王典如遭雷劈没想到自己也被牵连,在皇帝出口的第一句话时已经跪趴在地上,两股战战的将头磕在地上连连求饶。

“陛下,奴才只是看着傅大人执拗见您,被晒得一副要昏厥的样子,这才多嘴了这一句。若是您不想见,奴才这就将人扯下去,不叫他再来扰您!”

王典自主子登基以来,头一次见他如此阴郁难测不通情理,好似回到了还是皇子的多年前,那时的诡谲多疑叫他这等十成忠心的奴才也不禁胆寒。

没想到一朝不慎,弄丢了人,如今陛下好似回到了当年,对谁都恨不得扒下层皮来看看底细。

姑娘这一走,他们剩下的人面对的仅剩下狂风骤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撑到她回来。

王典此刻是半点不敢多言,小心的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往下落,打湿了面前青砖。

而眼前迟迟不曾回身的陛下好似想到了什么,抬手将他唤来身侧。

“传旨。大理寺卿傅踱,年岁已高,勤劳躬简,朕心忧之。特赐归乡,颐养天年,以示优老之意。少卿裴济勇,才识过人,勤勉可嘉,着即接替大理寺卿一职,整肃寺务,内外修明。”

他说完,将王典召到跟前压低声线。

“跟他说明,若再无线索,日后也毋须来见朕。”

王典领下旨意慌忙退去,生怕再说错什么惹得皇帝不快。

人走的净了,檐堂下只站了他一人,夜幕悄悄笼上灰白的天际,不知何处的蟋蟀不断作响,扰得人心也烦忧。

身后突然传来一串沉沉的脚步声,夹杂着黄木拐杖击在石砖上的闷响,四月天里早就不冷,老者却还是披了外氅缓步走来。

“陛下还在生气?”

老者看似有礼有节,打探起皇家私事倒是大胆得很。

祈令夷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并未回头。“滕阁老还是关心朝政之事的好,这等事不需要你来指点朕该怎么做。”

滕阁老已经古稀之年的岁数,活过了大半辈子,自然是知道眼下皇帝为何事所困,但他既然说不用便是不用。

他笑眯眯的站在皇帝身侧,语调拉得老长,像是把说出的话掺在了眼前浓稠的霞色里,直教人听得困倦。

“臣只是想说,陛下的选择果真比我等挑选的皇后人选,还要出类拔萃。”

祈令夷斜睨他一眼,“这种时候讽刺朕,可不是明智之选。”

滕阁老连忙躬身一拜,却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抬头。

“未敢讽刺陛下,臣说的是实话。”

这一言勾起他的些许好奇,滕阁老算是他的半个老师,前半生的筹划谋算可以说得上屡屡应验,他说出的话里不会有假意奉承,更是没必要在这时候虚抬一个消失了的人。

只听滕阁老捋着白须笑道,“皇后是要与陛下相扶相携走过半生的人,更是要与寻常女子不同,心中要装得住天下百姓,更应聪慧敏锐能帮陛下分忧解难。我等老臣思虑再三,本以为王家姑娘不同于闺阁女子,自小跟随她父亲知晓天下权势纷争,日后入宫也能给陛下扶助,确保陛下此生无虞。”

他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臣承认此事上,臣等狭隘远不及陛下半分!漠北动荡,百年来兴衰更替,行至我朝才终于分崩瓦解,但漠北族姓上承大可汗努尔哈赤,百年的血脉弥散中竟还有像吉雅姑娘这般重情重义,以己度人的宽怀胸襟,实乃寡闻!”

“陛下当初一眼选中此女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的极尽溢美之词,可皇帝眼下并听不进去,只望着夜幕下莹黄的灯火,火光在风中摇曳,落在他侧脸忽明忽暗的阴影,更显得他轮廓深邃,难以捉摸。

滕阁老知晓自家这位的脾气,也不觉独自言语尴尬,仍是自顾自的说着。

“大理寺传来的密报,姑娘出寺是为了去见徐侍郎,要为他受困一事搜寻证据,这才在万不得已中欺瞒陛下。”

祈令夷神色不怒不愠,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夜灯火寻常。

“此事用不着她去做,更用不着你来替她开脱。”

“陛下搜寻证据已经快两个多月了吧?可曾找到什么关键?”他毫无注意皇帝的窘迫,半点也未留情的说。

祈令夷紧抿着唇,无从回答也不愿回答,滕阁老见他不言,愈发在慢慢悠悠中得寸进尺。

“先前荷池中的祸事也是因着吉雅姑娘才能解决,本与她无关的一件事,姑娘深明大义生生救下了两人性命!陛下还觉得姑娘无用吗?”

院中忽而沉寂片刻,想到那日她向他扑来时瘸着的一只脚,之后又奇迹般痊愈,若不是她诡计多端的在众人面前揭开真相敢于直言,光是崔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萧何。

但这些加在一起也还是抵不上今日逃走的大错。她太不听话,明知他的底线不可触碰,却偏要在他最在意的地方反复试探。

如今就算是人主动回来,也不能轻易饶了她。

见身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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