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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小说:

掌中雀

作者:

我与丹青两幻身

分类:

穿越架空

吉雅踏出牢门,向外循着回路一直走,心底浪涌般涌起心酸。

同徐大人面对面交谈的半寸时光里,对他的歉意非但半分没有减少,反而因见自己一面之词动摇他的生路更甚自责,徐大人不愧是陛下也曾赞誉的谦卓君子。

听到她说了梓熙二人的事,竟然立刻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既然王姑娘心有所属,承之怎么能做那个折缘之人。”

他说的甚是轻松,还不忘对着她露出温和的笑颜。

“此事本就是我自己无甚察觉落入陷阱,若是叫姑娘家因我就此与人错过,日后承之就算是平步青云也还欠着他们多少,此事怕是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声声哀叹中,吉雅以为他心灰意冷连忙解释。

“大人请放心!虽说王家不能以嫁娶一事助你脱离险境,但王将军治国忠直操守廉能,定不会轻易叫大人就此陨折。另外我此次出宫也正是为大人寻找脱罪证据,大人不必担心,不出半月我必叫大人清清白白走出大理寺!”

似是没料到她一个小小女官能说出如此信誓旦旦的承诺,徐承之顿了下继而开怀畅笑。

“此事陛下也没能找到关键证据,姑娘尽力便好!”

说着捋了捋袖子向她拱手一拜,“承之此事劳动姑娘如此挂心,实有歉意。姑娘嘱托,承之必不敢忘!”

语毕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个大礼,吉雅本就心中有愧连忙将人扶起来。

只是脚下这一动,身子晃晃悠悠的如同踩在了棉花上头,登时站不稳的朝地上栽了过去,幸好徐大人正在前头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叫她狼狈的磕到脑袋。

“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亦是吓了一跳,将人扶着坐在长凳前。

吉雅知道自己自上次下了水缠缠连连的多日都未好,今天下山时又急火攻心,此刻身子虚乏的厉害。

可她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生病,被徐大人扶着刚坐下缓了两口气就要站起身来。

“吉雅还有许多事不曾办完,大人且在这里忍耐几日,事情会有转机的。”

说完她提着袍子走了出去,向着牢内的徐侍郎再一福身。

重重火光映照在深困监牢的徐承之眼中,他心志坚定这么久以来也不曾动摇信念,吉雅着实佩服此等君子,更不能叫这样人就此陨灭于小人算计。

她走到狱衙门口,看着门外烈烈阳光照的地面隆起燥意,提声叫了身侧的吏使近前。

“我还有一人要见,不久前自宫里来了位女侍,名叫白慕枝,你知道她在何处吗?”

此番就算救不出人去也要问出她上头联系的是何人,总好过私自硬闯喆王府的好。

然而听她如此问,吏使脸上躲躲闪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吉雅心中一跳,隐隐察觉到有坏事发生。等到吏使引她进了停尸房,白布隐蔽的僵硬尸体躺在面前,掀了那层单薄面巾,看到青白消瘦的那张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脸,她才终于肯相信白慕枝已经死在了这里。

可为什么……

不久前萧将军还来这里看过,明明说受的伤并无要紧,怎么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死在她来的前一日?

吉雅呆愣着蹲下身去,看着她毫无起伏的面颊浑身发冷。

本还因她多次威胁带来的唾恶此刻烟消云散,她忽而想起一开始她们相遇,本是因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

可两个身无长物独走异乡的女子,在这京城的风云诡谲里头,连护着自身的力量也不曾有过,哪里有心想什么家国天下呢?

最开始不过是想见弟弟,想回家而已,后来发生的事太多,叫两人都忘了初心。

吉雅想起什么,轻抚她消瘦的侧脸,明知此时无用却还是想同她再说些什么。

“慕枝,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说,但我们两个不知怎的,闹得心思各异互相算计,连此事也瞒了你。”

“其实,你弟弟早就找到了!达日阿赤说他正安排你弟弟前往京城来……”

眨了眨眼,决堤的泪意反而充斥眼眶,吉雅咬着唇想让自己不要哭出来,但泪珠却从不站队,也无计较,连了串的从两腮滚落。

“我分明早想告诉你,但那时候,我们两个哪里能说得上真心话,没想到这句消息叫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我应该早早就同你说的。”

若不是她一直隐瞒,想着拿此事牵扯她,也不至于叫她到死都不曾知道自家弟弟的消息,若是她能得知,或许此刻的两人已然见面,更不会再为喆王卖命,有她今日下场。

吉雅悲从中来,更感觉是自己害她断了性命,满面悲戚下连呼吸都断断续续,差点在悲痛中晕过身去。

还是门外站着的吏使察觉不对劲,进来将人扶出去。

吉雅心火灼烧肺腑,半是低泣的问他,“是谁来过?白慕枝因何而死?”

被她死掐着手腕,吏使犹豫了半晌,见她厉目而视坚定要求个分明,不得不小声将昨日宫里来人的事告诉了她。

“宫里来人我等怎么敢多问!便看着人进了白姓女子牢房,待人出来不多时,这女子便悄无声息的死了。”

“我等皆知这事与那人脱不开关系,但又想到或许是陛下的旨意,更是不敢声张,这才将人悄悄移到这间,据我们仵作验尸说,她是服毒而死,此毒极其少有若不是宫里那位怕是不会有人能拿到。”

听仵作也如此断言,吉雅捂住眼崩溃的蹲在地上,将这些年为他而委屈心酸的泪淌了个干净。

早知他心性如何,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白慕枝就算是从头到尾并未透露一句,依他的性子也绝不会再叫她回来自己身边,在他心里,已有怀疑便是死罪,下一个轮到的她离死恐怕也不会远了。

目下并无时间叫她悲恸,她擦干眼泪踏上马车,只不过抬腿的刹那间,眼前一黑差点就这样跪趴在车架前。

她深呼吸好几个来回才稳下神志,没想到刚掀起车帘,一柄短刀突然架在她脖子上。

吉雅抬目望去,眼前不过半大的少年厉目恣睢,见她愣在原地登时将人扯进车厢里,闪着寒光的利刃抵在侧颈轻薄的脉搏上,不多时已经压出一道血痕。

“叫马夫赶车走!”

他贴在颈侧小声威胁她,吉雅本就头脑发昏,此刻眼前忽明忽暗像是要晕过去的架势,她忙叫了声车夫快走,而后死死掐住手心叫自己清醒过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挟持我?”

少年似是也看出她满头大汗虚弱脱力,一只手放松了些将她提起来靠在一边,手下短刀却是一分不曾离她片刻。

“抓到你还真不容易!明明是我们漠北的公主,却在敌人的皇宫里养的忘了本,这么久以来怕是一分一毫都不曾想过自家子民吧!”

吉雅强撑着自己瞧他面容,杏眼长睫,皮肤青白,极其消瘦的两腮莫名叫她想到了刚刚才见过的某个人,她心底不敢相信,颤声问他。

“你难道是弘吉剌氏族人?”

他闻此言瞥过来冰凉的目色,短刀也在她颈上按下三分。

“公主别来无恙!旧日祭祀族宴上我还看过你的珠岚舞。”

言语恭敬,手上动作却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去,吉雅见他并未否认心下一凉,又想到仅隔咫尺的距离,他连自己姐姐的尸身却也看不到,不禁悲从中来霎时间红了眼眶。

“你……你叫什么名字?”

被她突如其来的悲戚目光瞧得莫名其妙,少年收回刀在袍子上抹去血迹。

“什么名字与你又有什么相干?你还是操心自己到了之后怎么跟首领交代吧!”

吉雅哑然愣住,颤着唇不敢相信,“你说我父亲也参与了这些事?”

听到她半是白日做梦的可笑话语,少年呲着牙好似厉鬼一样贴近,寒刀在她脸上拍了两下,道。

“你那废物爹怎么可能是我们首领,他现在不死已经是首领开恩,等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人了,倒是不用此刻在这里瞎猜。”

随着他话音刚落,外面马夫像是遇到了什么人停下了马车,吉雅心念不好刚要掀帘去看,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重物落在地上登时没了声响。

本是车夫的位置一阵晃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猛然甩鞭,车架飞奔出去,连带着车中的两人也向后歪斜。

吉雅瞧着他神色陌然,显然是接应的人来换了车夫,将他们带往那在京城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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