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绽放闪烁的磷火花,凝结成星芒划破永夜一刹——啊——那将是照亮我前路的灯塔吧?”
“深哥啊,潜中(潜龙中学简称)十年前的艺术节汇演确实很精彩,但是……”
我把手中《家鸭与野鸭的投币式寄物柜》伸前,往放映机关机键上一按:
“你也没必要连续两次社团活动都看吧?还有我们可不想因为你偷学校录像带而受牵连。”
“独自一人被音符吞没,难道不是全世界共通的快乐吗?”谭深叹了口气,苦着脸把录像带取出。
“起码不是何峻轩的快乐。”正在写卷子的艾怡芊悠悠回答。
此刻,是每天下午的半小时社团活动时间。作为娱乐性比较强的社团,我们的活动室被安排在了废弃校舍里的301课室。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这里打扫干净呢!”在带我们进来的时候,谭深曾有过这样的抱怨,“这间课室之前好像被当作杂物间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我只好把它们都挪到隔壁302去了。”
他唯独留下了那台旧放映机。
“不过我可真没想到,潜中以前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乐队,”看着桌上那盘录像带,我不禁感叹,“希望接下来的艺术节也能有这么好看的演出——”
“说到艺术节汇演,”谭深打断了我,“你们还没把这些东西订回到艺术节海报旁边呢。”
他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沓推理社招新宣传单。
又来?!
我把脸往书里埋了埋:“改日再议,改日再议……”
“不要逃避,今日完毕!”
就在这时,课室门被敲响了。
“何峻轩?!”谭深立刻把录像带往书堆里一塞。
我们心惊胆战地互相对视,最后还是艾怡芊去开了门。
何级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啊,幸好不是这样。
门外其实是一名身形娇小的女生,双马尾上别着黄色发饰。
“你好,谭深同学。这里是推因社对吧?”
“推因社”这个名字是我想的,旨在谐音“奎因”。
“对,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谭深似乎有些局促。
安逸思微笑着。
“能帮我们社团一个忙吗?”
“啊?这是真的吗?!”
205课室里,我不可思议地瞪着手中的照片:“前辈可真牛啊!”
有些泛黄的照片上,是旧校舍的课室——只不过那时的旧校舍还在使用中。
照片拍摄于课室中央,面向外窗,正对着被拉上的黑窗帘。地板上有一个大大红色六芒星法阵,笔画复杂。法阵的每个星角处都贴着一张符纸,旁边还都站着一名面向镜头,双手结印的学生。
可最引人注目的东西并不在这些之中,而是他们后面——
一个模糊的白影。
“这是小橘在打扫卫生时,从那找到的。”名叫安逸思的双马尾女生伸出手,朝课室前端的扫帚间一指,“它被放在了一个木匣子里,匣子里面还有这个——”
她递来一本小册子。
“这里写了他们原创的召灵仪式——不过里面有很多东西,我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安逸思皱了皱眉,开始读那本召灵手册上的内容——
“他们……似乎把中西方的召灵方法都结合在了一起,说是要用鸡血画这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魔法阵。然后再贴上符纸,并且也用鸡血画……不知道从哪看来的符咒。还需要六个人用双手结……不知道从哪查来的法印……”
她似乎越念越没有信心。
“……最后必须拉上所有窗帘,并用摄像机自动摄影,说是这样做,就能拍到平时看不见的东西。而他们——以前在205的学生,用这些方法,就真的得到了现在这张照片。”
“哇哦,”谭深干巴巴地赞叹——他和安逸思是在学校物理竞赛队中认识的,“然后呢?”
“这张照片上不是有六个人嘛,”安逸思身旁,穿着初中部的深绿色校服,名叫夏羡霞的小个子女生开口道,“而我们……”
她挠了挠脸上的大块创可贴,一本正经地念:
“……破零·超自然事件研究社……”
救命,这社团名简直中二到爆了!
“……只有三个成员,凑不够六个人。”夏羡霞朝角落的第三个社员投去一瞥——是个正在看漫画的单马尾女生,名为陈橘。
“所以……”我试探地指了指自己。
“……你想拉我们三个一起完成这个召灵仪式?”
“没错!”
安逸思开心地冲我点头:
“那么,我们就——”
“先别那么着急,”她身后的陈橘打断了她,“我们还没确定这张照片是不是P的呢。”
“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安逸思没理会陈橘的质疑,把照片和小册子往后者手里一塞,兴奋地打书包,取出里面的东西——
“锵锵!”她孩子气地笑着,举起手中的一沓符纸,“鬼画符!还有——”
她又举起一瓶装满了红色液体的矿泉水瓶:“鸡血!”
“你还真准备了这个啊!”夏羡霞吓了一跳,艾怡芊也脸色微变。
“当然啦,我在探索超自然事件上可是很务实的!”安逸思开心地把这些东西依次在桌子上摆开。
“……那不就说明你在别的方面不务实吗?”陈橘幽幽吐槽。
“喏!”安逸思并没有被这句话打击,拿起一支毛笔递给陈橘,“小橘,魔法阵和符咒你来画!”
“为什么是我啊?!”陈橘脸上的厌恶之色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你自己不能画吗?”
“因为你更擅长画画嘛。”安逸思笑着把毛笔推进极度不情愿的陈橘手里,“小霞就去认真看看那几个法印该怎么做吧——推因社的各位也一起吧!”
安同学,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但是时候了!
我在心中倒数着,看向谭深。预备——
果不其然,谭深叹了口气。
“……好吧。”
啊?
我震惊了——谭深不是会在这种时候谈报酬吗?
注意到我和艾怡芊意外的目光,谭深轻咳一声:“呃……我之前……欠了安同学和陈同学一个人情……”
“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安逸思直言不讳,陈橘在她身后尴尬地欲言又止。
我再次震惊。
“什么把柄?”夏羡霞诧异地叫出我心中的疑问,直勾勾地盯着谭深看,“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陈橘站起身来,赶开一脸好奇的夏羡霞,“赶紧去看册子吧。”
“是是是——”夏羡霞甩了甩两条小辫,撅起嘴走开了,“公——主——殿——下——”
“……都说了别叫我公主。”
我和艾怡芊则满脸复杂地看向谭深,后者赔着笑脸。
“招新宣传单你至少也订一半!”
我不容置疑地指着他。
随着魔法阵的绘画,课室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渐渐引发我的不适感——
“嘶……就一定要用血吗?”同样被这股异味所困扰的夏羡霞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叫那本册子上是这样写的。”离那一大滩血最近的陈橘看上去也不太好受,“要不……你先出去,等待会拍照时再进来?”
“哼!我才没那么弱……”
“可是你看上去快吐了。”
“才没有呢!”夏羡霞强撑着,扬起发绿的脸,一拍胸口,“毕竟我可是……世界第一的主角殿下!”
沉默。
“喂,那是什么?”我偏头小声问谭深。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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