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笑脸是什么,陈矩不知道,但听到说要将他的嘴划开,便吓得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生怕下一刻,真会被这疯了似的陈老三用刀划开。
好好的一个纨绔公子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愣是被发狂的唐辰吓成了惊弓之鸟。
他如同鹌鹑似的,瑟缩着胖体,眼含泪花,仰头望着唐辰,一动也不敢动。
配上鼻青脸肿,血肉模糊的模样,看着还有那么点楚楚可怜。
咦,死胖子,死到临头还要卖萌。
唐辰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玛德,滚一边去。”喝骂过后,不理会挨了打的陈矩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晃动着短刀,他冲着那俩同样被吓的发抖的青衣小厮,威吓道:
“你们俩过来,将这俩**,搬进死胡同中给我摆成他们和萧二争斗的互杀的模样,唉,我说的,你们听见了吗?”
眼见两个小厮傻不拉叽的模样,他上前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这才踹醒他们,赶忙按他的吩咐,搬起了尸体。
杀了人,完全遮掩是遮掩不过去的,除非将所有知情人都杀了,再毁尸灭迹。
那他得连**都杀,毕竟是他亲眼看着他杀了萧二的,杀**又得杀赵起元他们,那样便没完没了了。
既然无法都杀,事情早晚还会曝光,那不如你安排它曝光的方式和曝光的程度。
所谓的真相是一回事,报上去的案件详述又是另一回事。
干了私活,捅了篓子,要想蒙混过关,最好的结果便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你干了什么事,但又不知道你具体干了什么事,这样才好帮你遮掩。
在徐阁老没下台前,以皇帝老儿四处布闲棋的性子,是轻易不会自毁他这颗棋子的。
至于秋后算账,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说实话唐辰现在还没想到怎么解决,因为他也不知道明良帝会怎样处置他。
但是,在听到陈矩自曝出来的消息后,他忽然生出一个主意,一个既能报复陈家这对父子,又可打击徐阁老声誉的点子。
还能拉另一个作壁上观的家伙下水,水里人多了就会变浑,浑水才好让他这个小泥鳅在河里面摸鱼捉虾。
待,他用刀指导着两名青衣小厮伪装出一个**,互殴而死的**现场后,又用徐七的腰刀,就地**了那两名被**重伤的小厮,干脆利落的送他们一起去了黄泉。
开了杀戒的他,对生命似乎没有穿越前的那般敬重。
仿佛眼前的这些古人,不过是游戏里的NPC,而他杀他们,只不过闯关卡的需要。
他的这种冷酷决绝,彻底吓住陈矩和两名青衣小厮。
如果之前还说有点侥幸心理,觉得自己等一下偷跑,这位三少爷不会冷酷地将他们赶尽杀绝,再怎么说是萧二偷袭他,才惹上杀身之祸的。
现在则彻底断了这个念头,他真的**不手软的。
尤其,他脸上带血,面无表情样子,看着比城隍庙里的阴阳判官都恐怖吓人。
两名小厮按照唐辰的要求,架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陈二胖走在前面,离开了死胡同。
一路上唐辰都在详细询问,陈家父子拿信后的情景。
陈矩根本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还忐忑地将他提议将信通报给徐阁老的事也说了出来。
这种让徐阁老与唐辰狗咬狗,他们在背后坐收渔利的戏码,唐辰稍微一想便能明白。
以各自不同的立场论,他倒也没怎么生气,可还是朝着陈二胖的肥屁股上踹了一脚。
“玛德,兄弟就是这样让你用来卖的?你可真是我的亲兄弟啊。”
踹的是一个人,但连带着三人都是一个趔趄,陈矩首当其冲,更是摔了一个狗啃泥,肥厚的大嘴唇子,顿时磕破了皮,血流不止。
唐辰也懒得管,骂了一句,“赶紧给我滚起来,继续走。”
“哎,是,是。”陈矩不知他要押着自己去做什么,可他不敢反抗,忙不迭地爬起来,也不用青衣小厮搀扶了,一瘸一拐地自己卖力向前走。
“哑巴了,继续说啊,后续的事呢,你不是说,老杂**把我逐出了家门吗?”唐辰抬脚又要踹,陈矩忙前跳了一下,陪着笑,忙将陈家父子自萧府上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回府后,陈家父子三人,在陈适梅的书房中,来了一场真正意义的父子谈话。
说是三人,主要是陈适梅和陈规在谈,陈矩则更多的是盘他的那两颗闷尖狮子头核桃旁听。
对于即将到来的朝局变化,父子三没啥分歧,都觉得皇上想要换掉徐阁老,肯定能换下去的,只不过以什么方式换下去而已。
现在皇上做这么多事,无非是想要个体面,避免天下人骂他是昏君,也避免将来史书上留下一笔,不能容人的评语。
说白了,明良帝就是既要又要,与教坊司里的头牌没啥区别。
但在对待唐辰的问题上,父子三人出现了严重分歧,确切的说是陈适梅和陈规父子二人出现了分歧。
陈矩觉得打死最好,但他不敢告诉唐辰,只说了大哥和老爹的对话。
陈适梅道:“此子过了年后,屡屡为家里招祸,今次又招惹阁老,迟早会祸及全族。
不如趁势将其逐出去,省得日后受其连累,同时还能卖徐阁老一个好。
即便徐阁老真退了,他的门生故吏依旧活跃在朝堂上,这一点皇上是清理不掉的,你还年轻,将来跟他们打交道的时间会很长,现在卖一个好,将来会十倍百倍反哺回来。”
还有句话陈适梅没说,但陈规明白,牺牲一个不知孝悌,又无功名的庶子,成全他这个嫡长子的仕途坦荡,是一件相当划算的买卖。
可陈规一想到当日,福王亲自去诏狱接人,见到唐辰出来后的欣喜神情,便觉得关于他的这位三弟很多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陈规道:“父亲,你没见,福王当时的神情,拉着老三的手说话的样子,那根本就不像藩王与臣属应有的样子,更多的像臭味相投的朋友。
他们才相识几天,可说话做事全无半点拘谨和隔阂,说句不恭敬的话,如若他不是父亲儿子,我看着他跟福王比跟老二,更像亲兄弟。”
“如今老三和徐阁老隔空斗法,我们能猜到徐阁老接下来布置,无非将所有不同声音消弭于无形,这么多年来别人不知道,但我们有外祖父的传讯,可是一清二楚。
可谁知道老三如何作为?皇上为何明知他是我们家的庶子,还要钦点他出来?
不说其他,一个十五岁,尚未加冠的少年,便是您眼前的二儿子还只知道盘那破核桃,可老三已经能和一朝宰制斗法了。
他在家中时,何曾表现出这般城府模样?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本人,确认他就是老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野鬼附了身,不然怎么解释一下子变聪明了?
如今事发时日尚短,谁胜谁负,还说不定,我们这么早站队徐阁老,才是真的给家里招祸。
毕竟这大郑王朝,他姓常,不姓徐。”
陈适梅则不以为然的摆手说道:“无妨,徐阁老真下去了,还有你外祖父,您外祖父的手段不啻于徐阁老,那时将又有一个二十年的权相,有他照拂着,将来你担任一部尚书绰绰有余。”
陈规摇头道:“不对,父亲,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徐阁老退下,外祖父作为次辅自动替补接手内阁,此事无任何异议。
可皇上经历了摄相,又经历了权相,还会再允许一个权相出现吗?
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他还有下一个二十年吗?”
陈适梅沉声厉喝:“放肆,此话休要再提,这才是招祸的由头,出了这个门,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老二你也一样,今天在这儿房间里说的话,不准对任何人说,包括你娘。”
陈矩撇撇嘴,相当不以为然,不过他没跟自己老爹抬杠,因为陈老大跟陈尚书吵了起来。
原因无他,因为陈老大觉得他爹的这个礼部尚书名不符实,让陈适梅不要有入阁的奢望。
还给他举例说明,问他见没见过,大郑立国两百年那个礼部尚书上任后连自己班房都没进,就被撵去审案的。
明摆着是皇上拿他尚书大人当拖布,擦地的同时拖着孙山的案子,以待朝局变化。
儿子教训老子,倒反天罡啊!
气的陈适梅当场摔了那品上好的砚台。
唐辰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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