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笑了笑,示意道:
“我们坐下来谈如何?”
说着,十分无礼地先汤显祖这位主人,坐到了他厢房前的石凳上。
汤显祖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透露着不喜,但没说什么。
初春的石凳,还有些冰凉。
汤显祖只是走到跟前,没有坐下,“唐旗牌,石凳凉寒,久坐伤脾胃,还是长话短说吧。”
唐辰坐上去就后悔了,一股寒意,逆袭而上,冰的他臀部登时麻了。
不过既然已经坐上去,没有立马起来的道理,而是佯装潇洒的道:
“晚辈皮糙肉厚,劳碌命比不得汤主事金贵。”
调侃的话,惹的当事人更为不喜,不过在汤显祖发作前,唐辰抢先发问道:
“晚辈,只问汤主事这天下百姓过得好吗?”
汤显祖眉头皱的更紧,“别拐弯抹角,我与你恕无交情,有话直说。”
“好!汤主事快人快语。”唐辰大声叫了声好,顺势站了起来。
主要是石凳太凉,再坐下去,他怕会窜稀。
“太平宰相掌权逾廿十年,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吾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汤主事以为然否?”
忽然拽文,唐辰还有些别扭,不过回想着蓝星的海青天的大文,他背诵出部分,拿来兑付当下情况,应该不算难。
汤显祖没有马上回应他的话,只是看着眼前干瘦少年,他有种错觉,眼前的少年不是一个少年,倒像是一个与他同龄,历经世事磨难的中年人。
“天下吏贪将弱,民不聊生,水旱靡时,盗贼滋炽。
自太平宰相掌权初年,亦有之,而未甚也。
今赋役增常,万方则效。
谁之过矣?”
唐辰稍微将海青天的雄文改了改,将里面对皇帝的控诉,改成对当朝宰辅的诉告,背诵出来。
没有违禁词,却将如今内阁批的体无完肤。
汤显祖听的眼睛越来越亮,旁边的孙嵋更是异彩连连。
他俩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郎会有如此见识,又有如此胆识,将朝野赞许有佳的太平宰相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彩!”汤显祖忍不住大声疾呼一声,“唐旗牌,有如此见识,又有如此文采,大男儿该当出将入相,秉笔效圣人之道,何该做爪牙?”
唐辰笑笑:“朝堂小人当道,汤主事应该比在下更有体会。只问汤主事,可敢将在下刚刚所言写成折述,上到御案前?”
汤显祖捋着长须,来回踱着步,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孙嵋这时才听明白,唐辰是真的找她汤伯伯骂人,骂的还是当朝宰辅。
心下激动中,又有些惶恐不安。
那可是当朝宰辅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坛魁首。
而且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明显是将整个内阁都骂了进去。
可这样,真的能救得了自己的父亲吗?
不过想想自己的父亲被上官**,可不就是因为得罪了首辅大人的家人吗?
一会儿觉得唐辰骂的酣畅淋漓,骂出了她想说又不知怎么说的话,可一会儿又觉得慌乱难言。
患得患失的心态,令她踌躇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汤显祖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唐辰道:
“你要借用老夫的名声,对抗徐宰辅?”
唐辰击掌赞叹,“不愧是名动天下的三君子,汤主事比其他两位见事明析,通透许多。”
“哼,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或许孙山吃这一套,但我不是他。”
汤显祖冷峻的脸上透露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说话一点不留情面,当着故人之女的面,将人家父亲贬的一无是处。
“贤侄女莫怪,当初你父亲接任苏丘知府时,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参与进来,若真参与了进来,就要一条路走到黑。
可他既顾着名声,又想着乌纱帽,战战兢兢,犹犹豫豫。
岂不知,皇帝钦点,本就是众矢之的,如何还能独善其身?”
孙嵋面色尴尬,却也不好反驳,毕竟他爹确实将她自己弄进大牢里了,如今听从眼前少年的安排装疯卖傻,希图逃过一劫。
汤显祖又看向唐辰,“你这是要老夫拿官位助你成事,我想要知道,你有什么后手,值得我出手相助,别人或许不知道徐首辅的手段,老夫这个被他调来调去的落魄人,可清楚的很。”
唐辰大笑,穿越以来,上到王爷太子,下到市井杂役,也算见过不少人物,还没有一人能跟他思想同频。
这让他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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