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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土拨鼠

小说:

和楼上帅比邻居假相亲后

作者:

弥衿

分类:

现代言情

阮芒本来觉得自己还挺帅,脑袋一甩干脆利落,说走就走把狗男人丢在原地,结果帅不过三秒,手腕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她慢吞吞别过脸,垂下眼帘,看见一只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松松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之上。

和第二次在楼道口遇见他,他在陈女士面前替她解围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只是心境好像和当时完全不一样了,彼时他们还是只有一杯奶盖之缘的陌生人,她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听他一本正经糊弄陈女士,而现在,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熟悉到了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吃个宵夜。

哦,只是她单方面认为的熟悉,毕竟人家身边还有一票子她不知道的夏夏秋秋冬冬春春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平心而论,阮芒还不至于对认识没有很久,甚至算不上朋友的人占有欲爆棚,只是他看起来非常无所谓,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的态度让她很不爽了。

想到这,阮芒心里那股无名火火苗噌噌噌蹿得更高了些。

“你干嘛呀,放开我!”她抬眼凶巴巴地去瞪他,只可惜眸子和嗓音一样都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裴时樾顿了顿,还是先松开了她。

小姑娘皮肤又白又嫩,藕段似的手臂被他轻轻握了下,就留下了一道不太明显的红印子。

裴时樾从来没见过这么娇气的皮肤,他怔了怔,舔了下唇,声线低沉:“对不起 。”

“?”阮芒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就直降下去了一半,虽然裴时樾这人平时看起来松松散散,对什么都不太上心,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好像真实的他远没表面这么人畜无害,阮芒着实没想到他能滑轨的如此之快。

阮芒明显被他一记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咳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一次。”

小姑娘鼓了鼓腮,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就一次哦,下次再有什么秋秋春春来找你,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可不想再被人莫名其妙瞪了……”

见小河豚不生气了,只是表面还有些傲娇,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轻松,裴时樾的心情莫名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今天会过来。”他解释道。

“知道就不让她今天过来?”阮芒扬着眼角反问。

小姑娘今天很反常,一身反骨,明明都知道了夏薇是自己来的,跟他说话时还故意夹枪带棒那这个刺激他。

倒是比平时故意装得老实巴交的她更鲜活,也更可爱。

裴时樾敛着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她,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虽然我们不是真情侣,但我也做不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可以放心。”

放心??放哪门子心?

要怪就怪他长着一张让人放心不下的脸吧,一对桃花眼轻佻又多情,怎么看怎么经验丰富情场老手。

“哦。”阮芒眼珠一片清明,“那找你要联系方式的呢,不还是来者不拒?”

裴时樾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近期的行动轨迹,最后好不容易回想起来那天在酒吧,好像是有个要微信的,但他天地良心真没给。

裴时樾真没想到阮芒对他的误解竟然这么深,他眼睫微垂,无奈地叹了口气:“没给,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老手。”

这事儿就很难办,他又不能直接说,他长这么大连小姑娘手都没牵过,都二十五了这说出去得多跌份儿。

“还有养鱼呢,”阮芒很显然不信,她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把憋在心里半个月的话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说你在忙着养鱼。”

阮芒当时也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能把养鱼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云淡风轻,不加掩饰,这不是老海王了这是什么?

裴时樾顿了顿,然后指向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大型鱼缸,透明的玻璃罩里几尾鲜艳漂亮的孔雀鱼水草丛中自由穿梭,欢快游弋。

他挑眉淡道:“是这个鱼,你要喂一下吗?”

原来是字面意思的养鱼吗?

阮芒:“……”

阮芒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错杀了个无辜好人,有什么比冤枉人家是海王更绝望的吗,当然有,那就是你不仅瞎脑补冤枉人家,还当着人家面信誓旦旦说了出来。

小姑娘脸皮很薄,几乎是一瞬间,温度唰地就攀上了耳朵,白皙圆润的耳廓一点点染上绯色。

她站在原地,愣怔地眨巴眨巴眼睛,这会儿也顾不上伶牙俐齿了,像只无措的小土拨鼠,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最后还不忘把洞给填上。

攻势瞬间逆转,老狐狸忽然凑近了些,距离骤然拉近,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乌密纤长的睫毛极轻地扫过眼下,低笑了声,沙沙哑哑的声音拉扯着阮芒的耳朵来来回回地磨。

语气里那点逗弄她的愉悦感快要溢出来了:“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儿话里有话了,嗯?”

阮芒薄白的眼皮轻颤,漂亮的眼珠虚得到处乱转,哪儿都看,就是挪开视线不和他对视。

裴时樾瞳孔漆黑,故意一眨不眨注视着她,拿腔拿调,尾音拖得很长:“你吃醋了?”

-

周末裴时樾回了趟位于城西的江家老宅。

高档别墅区非常注重环境私密,从进小区开始四周就有高耸的院墙和浓密树荫层层环绕,隔绝了周遭的视线与喧嚣。

车道幽静,几乎看不到行人,每栋别墅院落独立,保证了绝对的清净和不被打扰。

关门的一瞬间,室外盛夏傍晚的闷热被彻底隔绝,取而代之的是空调制冷的低低温度,莫名显得有些割裂。

室内一片寂静,花纹繁复的水晶吊灯高悬,冷白色的灯光无声地落在灰白的地砖面上,拓印下绰绰的影。

“少爷?”张嫂讶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看见裴时樾很是意外,“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裴时樾朝她微微颔首:“老太太在楼上吗?”

张嫂跟了江家十几年,江家上一辈包括上上辈那些弯弯绕绕恩恩怨怨她是都知道明了的,张嫂看着裴时樾欲言又止,犹豫着开口告诉他:“在楼上的,老太太入了夏之后身体反而不太好,这眼瞅着又快到了七十三大寿,上周还找了个老中医给她调理,人家说老人家这个年纪心理作用占大多数……”

张嫂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又抬起眼来,眼尾细纹舒展,笑得温和:“不过没事儿,老太太嘴上不说,其实一直惦记您呢,您回来她肯定高兴。”

沿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裴时樾站在书房门前停顿了两秒,随即屈起手指叩了叩。

两三秒之后,房间里传来老人略显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不大的一间房,装修古香古色,深色的木书架倚着墙壁顶天,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临窗放着,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

厚重的窗帘帷幔被放下一半,夕阳最后的余晖斜斜地照进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陈年书籍淡淡的油墨气味。

红木桌前的藤椅上,老人昏沉欲睡,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中的书籍倒扣过来,压在膝前。

她看起来确实没有几个月前状态好,坐在藤椅里,身子更加岣嵝,眉眼间的精气神都好像泛空了不少。

听见开门的声响,她缓缓睁开眼,用一双衰老却依然视线锐利的眼睛直视着裴时樾,慢悠悠开口:“还知道回来?还记得有我这个奶奶?”

裴时樾垂着眼,笑了下:“前段时间太忙了,给您赔个不是。不回来碍您的眼,我送完东西这就走。”

他说着把手中带上来的饰品盒平放在红木桌面上,打开盒盖,柔软漆黑的内衬绒布之上赫然躺着块品相极好的南红玛瑙观音像。

老太太对他说:“拿过来我看看。”

玛瑙石色泽饱满浓郁,质地细腻如凝脂,在自然光线下透出温润的光泽。整体雕工精湛,观音法相端庄,连衣襟上的莲花和祥云都细细雕琢,层次分明,哪怕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不是凡品。

老太太仔仔细细端详了会,重新把饰品盒递给他,抬眼示意放在一边,给出的评价不算低:“料子够好,雕功也了得,是大师台弘的手笔?最近去台南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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