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坡地在一番整治后,已经初具规模。
两名老花匠带着家人,按照林闲“东家”那些听起来稀奇古怪、细想却颇有道理的要求,精心伺候着那些娇贵的玫瑰和茉莉幼苗。
但林闲并不满足于此。
春天早晚温差大,对于香花的生长和花期极为不利。
他想到了前世的大棚技术。
“搭棚?”老花匠听了林闲的想法,一脸茫然,“东家,这花儿娇贵,得通风见光,搭了棚子,岂不闷坏了?”
“不是密不透风的棚子。”
林闲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咱们用竹片做骨架,覆上透光的油纸或者昂贵的明瓦(一种古代透明材料)做成拱形。这样既能保温又能透光,白天蓄热晚上保温,好比给花儿穿件‘保暖衣’,还能提前花期,延长生长季节!”
老花匠将信将疑,但东家发话工钱又给得足,便带着人手开始尝试。
很快几个简易的、在这个时代堪称“高科技”的透明拱棚在坡地上立了起来。
阳光透过油纸照进棚内,果然比外面暖和不少。
老花匠伸手一探,啧啧称奇:“嘿!真比外头暖和!东家,您这法子神了!”
林闲得意地摸摸下巴:“这叫‘人工小气候’,科学种植,懂不?”他仿佛已经看到反季节盛开的玫瑰和茉莉在向他招手。
这边厢,林闲的“香花基地”搞得风生水起。
那边厢,他这位新科府试案首的“奇葩”行为,也传到了同期中秀才的几位同窗耳中。
这日几位自诩风雅的年轻秀才相约出游,不知怎的就溜达到林家附近。
其中一人指着坡地上那几座显眼的透明棚子,嗤笑道:“诸位快看!那就是咱们林案首的‘雅居’和‘雅好’!听说不在家研读圣贤书,准备院试,竟学那农夫村妇,鼓捣起泥土,种起花来了!还搭了这么些不伦不类的棚子,真是……斯文扫地啊!”
另一人摇着折扇接口:“可不是嘛!我等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即便寄情山水,也是梅兰竹菊,以示高洁。这种些艳俗之花,还与商贾之事牵扯,实在有辱斯文!”
第三人更是阴阳怪气:“唉,或许林案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只能种种花,怡养天年了吧?哈哈!”
几人说说笑笑,竟真的一路寻到了林闲家门前。恰好林闲正在院中检查新一批皂基的凝结情况,手上还沾着些草木灰。
为首的张秀才假意拱手,语气带着戏谑:“林兄,别来无恙?听闻林兄近日颇有雅兴,于农事上别开生面,我等特来瞻仰一番。”
林闲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是来找茬的。他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在盆里洗了手,笑道:“原来是几位贤弟。怎么,今日不去吟风弄月,倒有闲心来关心我这‘泥土之事’了?”
李秀才用扇子指着坡地上的大棚,夸张地说:“林兄,你这些透明屋子是何物?莫非是效仿先秦方士,欲炼不死仙丹乎?”众人哄笑。
林闲呵呵一笑:“李贤弟说笑了。此非炼丹炉,乃是‘增温促生棚’。”
“增温促生?”几人面面相觑。
“正是。”林闲一本正经地解释,“简单说,就是给花儿盖床被子,让它们长得快些,开得早点。好比诸位寒窗苦读,若有一暖阁火炉,是否也能事半功倍呢?”
王秀才撇嘴:“花儿早晚自会开,何必多此一举?林兄此举,岂非揠苗助长?”
“非也非也。”林闲摇头,“王贤弟此言差矣。顺应天时是常道,但若能稍加引导,改善其境,令其长得更好,有何不可?便如圣人教化万民,不也是要因材施教,创设良好环境吗?难道也成了‘揠苗助长’?”他巧妙地把种花提升到了“教化”的高度。
几人被噎了一下。张秀才不服:“即便如此,我辈读书人,当志在庙堂,心系黎民。林兄却沉溺于此等微末小道,岂非本末倒置?”
林闲闻言,哈哈大笑,指着棚里的花苗:“张贤弟,你口中心系黎民,可知黎民最需要什么?是吃饱穿暖!是安居乐业!我这花,虽不能果腹,却能制出上好香皂,让人洁净少病;能提炼香精油,安神醒脑,甚至售卖换钱,改善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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