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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傲天

小说:

小猫狸她不干了

作者:

当鸽

分类:

穿越架空

他反倒一怔,身子倒退开了些,鸦黑色的睫毛颤了一颤。

但人类只说了一个字,还未给出下文,便面色剧变,呼吸急促,他猛地俯下身——

“咳咳咳咳……”

嘴角涌出的一抹殷红,被手指粗鲁地擦去,他叹了一口气,捂着心口又倒了下去。

撑不住了。

最终,男人抬起手,加固了庙宇那不太靠谱的阵法。

虞圆的反应越来越迟缓,她头疼的厉害,呆看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人类已经晕过去了。

这次晕倒,虽脸色还白着,可周身气息相较之前晕倒平稳很多,不是恶兆。

虞圆也难受极了,但她还牢牢记着自己的事。

她踮着脚尖叼起自己做的那个简陋眼罩,绕过人类,费劲却不客气地将其盖在了他眼睛位置。

谁都不能辜负我们好猫猫的心意。

哼,坏的也不行。

银月升起,在地上铺开一片薄纱,柔柔地映着满地清辉,无尽的温柔。先前还有几分紧张的气氛随着安静而逐渐缓和下来。

虞圆头疼得厉害。

原本还撑得住,可是被吓了这么一遭后就不行了。

体温上升的速度快的不正常,心跳得很快,脑袋晕乎乎的,虞圆慢慢地抬起爪爪,摸了摸自己的脸。

毛太厚实,热得慌。

反倒是半死不活的人类身上凉飕飕的,虞圆现在难受得紧,贴近他时才感觉稍微好受些。

“喵呜。”

好难受。

虞圆迷迷糊糊地靠了过去,她钻进人类的手底下,蹭了蹭,连同尾巴也卷团缩起来。

两个病号依靠在一起,就连呼吸都逐渐同步,可偏偏昏过去的人类不太安分,被吵到的猫狸不堪忍受,干脆拍了拍他。

她昏了头,将对方当成无害的可怜儿哄着:

不怕不怕,噩梦走开。

轻而软的小声安慰在夜色中很不起眼,悄然地被风吞噬,除了有心人,谁也没听到。

恍惚间,虞圆想起来那四个还没吃的果子。

明天还来得及吃的……吧?

虞圆没抗住,最后也闭上了眼,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她感觉到头顶的那冰冷的大手微微动了下,忽地收紧几分,可随即,又很快松开了。

她感受到几分熟悉的冷意,凉凉的。

虞圆打了个喷嚏。

像是被吓到一样,这次,冷意也消失了。

什么困扰都没有的虞圆这才安安心心地睡着了,意识昏沉间,虞圆感觉意识越飘越远,她像是钻进了一本闪着金光的大书之中,又像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这一次,梦里的主角是林正。

这座庙宇是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的。

那时候,大约还没什么荒山与密林的名字之说,这里只是常年笼着迷雾,间隔开了人类与魔族的一片林子。

但因为灵气与魔气的不相容,环境受了很大的影响。

天气阴晴不定,频频有怪事发生,偶有人走着走着就会莫名消失在迷雾中的事故。

那时候,住在这附近的都不是修士,只是普通的人。

这地方并不富庶,却也容得下安身立处,人们惶恐的认为一切是上天降下来的神罚,怪罪他们的不够虔诚。

于是弱小的人类们花了很长时间,最终在迷雾的中心,盖起了一间小小的庙宇。

供奉起一尊无名石像。

他们忠诚地供奉香火,祈求神的爱与怜悯。

可是世间哪有神,哪有爱人的神呢?祈求始终得不到回应,庙宇逐渐失去了信徒,周遭也没有人类走动。

庙宇便这么破败下来,密林现世。

那日姬无妄一路杀进密林,当他满身是血,心中疲惫到极点时,他闯进庙宇,看见了石墙上简陋的刻画,也看见了遗落的石像。

庙宇荒废,石像常年无人打扫,可仍身居高位,高高地坐在台上俯视着,面上无悲无喜。

姬无妄不信鬼神。

可那雷雨不休的一刻,他快握不住沾满血的剑柄。

他茫然地想——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那么,此刻也会不会……能够稍微回应一下他的祈求?

可他失望太多次了。

姬无妄最后一丝信念也在看到石像的这刻崩塌,他执剑推翻了石像,无名的神轰然倒下,石头做的身上裂开一道石缝,摔在地上时发出闷响,像块普通的石头一样。

他倒在地上,忽地想起刚入门时,他曾见到的那一场景,风声呼啸中。他看见,听见所有新晋弟子站在一起高声朗诵信念:

“凡入仙门,脱离凡尘,世事皆枉,此走正道,善心长存。”

声音齐齐,是说不出的新奇。

彼时的姬无妄跟着拉他入门的门派长老身后,额上的伤口早已痊愈,他穿着不合身的白色衣袍,默默在远处看着。

他想和他们一起念时,那面慈的男人却拂袖拦住他,表情古怪嘲弄。

他说:

“你不必念了。”

瘦弱的少年一怔,而后垂下眼应下。

凡入仙门,脱离凡尘。

世事皆枉,此走正道,善心长存。

……

雷云追着受伤的青年而来,笼罩在庙宇上方,凝结成巨大的茧,蠢蠢欲动。他扔开了剑,任由冰冷的血滴落到地上。

原来——

那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注定他要与正道,背道而驰。

夜晚的空气是冷的,安静的连风声都不容下,风吹动时,枝叶扑簌,带起无边寂寥。

姬无妄惊醒。

他本就受了重伤,而今日使用神识太多,还强行操纵了断月,终是遭了反噬。

但他早已不在乎这些,清醒后,便再开神识。

神识只能看到黑白的画面,他看见自己是一片浓重黑色,像是沉淀的墨,千年不散。

而月光如水,干净的小猫狸蜷缩在他掌下。

那是目之所及最白的地方。

软白而小,像他曾经练剑时看过无数次,挂在天边的白云,此刻静静地趴在姬无妄的掌心下面。

柔软,温暖,洁白。

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捏碎,变成不会动的一团血肉。

呼吸间,雪白的绒毛轻轻地蹭到他的皮肤上。

带起一阵痒意。

可又会很快抽离接触,周而复始。

她睡得安稳,仿佛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身边的人,哪怕他的血脉肮脏不堪,哪怕他片刻之前真的动了杀心。

他心生茫然。

他不明白,心底里的破坏欲每每升到顶端时,总会因为她古怪的动作而平静下来。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道刻在心口上,发烫的主仆烙印吗?

庙内一片昏暗。

他从前的名头好听,可说到底,最终只是被垂涎的血肉,他久居门派洞府,除了练剑和杀人,无人教他正道术法。

所有知识,都只是他佯装无意,一点一点看来的。

那么,现在她也要驱使他——

让他做一把剑,做一个杀人的兵器吗?

还是贪图他身上的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可以给与她的东西吗?

姬无妄手心的伤已经愈合,他微微抬头,转而看见了滑落掉在地上的眼罩。

虞圆做了很久,但她做东西的天赋委实不高,无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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