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贵重的蛛丝拿去织了斗篷?”格里高利损人时一向伶牙俐齿,现在却像个刚学通用语的蹩脚学徒,似乎词汇多如牛毛,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心思难言的感觉,怎么说都会词不达意。
“为什么不穿另一面呢?银蝶飞起来会很漂亮,”亚利塔纳一边开门一边笑道,“我本来留下大半蛛丝,是想加固我的剑。但是,已经用不上了,我也有了更好的,来自奇迹海的精铁。”
他拔出已回到背上的剑端详,剑身在他手中震颤微鸣,显然,长剑已经相当驯服,早就忘了旧主。
“这次事件中你帮了我不少,你却失去了好几件心爱的斗篷,我在想怎么弥补你比较好,反正现在多余了这一磅多的蛛丝……”
“扯淡,这些珍稀材料怎么会多余无用?你就这样随便送人?……”
亚利塔纳莞尔道:“我留着它做什么?我并无匮乏,那么它对我就是无用的了,但是对我的朋友还有用。”
不在竞争比试时,亚利塔纳似乎比修道院里大部分的修士都更像个无欲无求的修行者,淡漠地审视自己和世界的关系。
“这次我的确得到了一些教训。也许赫克特夫人说得对,我应该更多地使用‘朋友’这个词,你似乎很愉快。”
吸血鬼藏身在黑暗的屋顶上,摸着斗篷的肩部,那里特地被加厚了。
芝妮雅打开了门,灯光把街道上的空阔黑暗撕开了一个豁口,亚利塔纳扭头对他藏头露尾的朋友微笑道:“不进来喝杯茶吗?解酒正好——我改了所有的魔法阵,但是你们……你,比尔他们,还是可以随便进。”
今天的亚利塔纳似乎罕见地总在笑,大概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吸血鬼快乐的心绪,这令整件事都更像一个快乐的彩色泡泡,人类互动时,心情总是如此地具有传染性。
他的笑容如此浅淡,似乎只是眼角微垂,嘴角轻扬。乍一看像有些冷漠的神色,像是面部神经相当僵硬的稍息,但实际上那双琥珀金的眼睛里裹着一汪温和的暖意,透过瞳孔像是看到了阳光枕水的春和景明。
黑暗中的吸血鬼也在笑,却渐渐地,笑得像哭一样难看。他感到那个轻盈得像一根羽毛的微笑啊,就要成为在这座城镇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半个月后
玛格丽特正把火漆封缄好的卷宗往古老的木架子上放,一个不小心卷宗“啪嗒”滑到了地上,与此同时,还来不及心慌,玛格丽特立刻就感到手上被抽了一鞭一样火辣辣的疼。
她悻悻地捡起卷宗,还好这些薄案卷没砸伤那古董书架,不然沉默回廊该不会要活剥了她吧。
她曾经一度天真地以为从墓地学院毕业后,她就再也不会回来挨这里的鞭子了。
治安官每次处理过的重大案件,都会在沉默回廊的档案室留档。这些就是这座裹尸布小镇从治安官系统建立以来的历史书。
现在正在放置的这一排架子,稀稀落落的,都是些薄薄的零散案卷;前一格,也就是去年的架子上,则有厚厚一摞。去年爆发了黑潮。
而她手头要放上去的,也是几个散案子。其中最厚的,被命名为“无面人”,也即这一次,以诅咒收尾的亚利塔纳二重身事件。
这件案子情节恶劣,一整个西城门交易所被血洗,而且又侧生枝蔓,牵扯到了猎魔人酒馆、修道院、黑市好几个大势力的关注。好在最后也算是完满解决,凶手被及时地处理掉了,各方都很满意,戈弗雷也挺住了,连那个莫名其妙牵扯进来的染布女都捞到了……听说日益增多的难民们正在争取危塔的流动席位,这起恶性事件不知道会不会又被拿出来说事。
后来,治安官们巡逻时在裂沟边注意到了一间黑魔法气息弥漫的屋子,里面有具黑巫师的尸体,还有一个腐烂得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倒霉鬼。
那个二重身跟个推土机一样,滚到哪都会推平一群人,死前还顺便帮他们收拾了一个窝藏很久的黑巫师。算下来他这一路,不到半个月就给他们西区送了大半年的KPI。
而在这卷宗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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