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赫克特的担保,又缴得出保释金,在确定了另有凶手后,亚利塔纳很快就被取保候审了,一直待在家中休息和钓鱼。
几天过去了,塞伯里小镇繁忙的世俗生活中,西城门交易所已经再度开张营业,听说祛除那股怪味和死亡遗存都费了一箱子的符牌,平常一条街一年才用得上这么多清洁咒。
而与此同时,治安官们的抓捕一直毫无进展。
这个黑暗纪元的每一个白日都倏忽而逝。就算是在融融的夏季,黑夜都有白日的两倍长,到九点太阳才施施然穿破夜幕,而四五点就匆匆地落山了。人们把这漫长的黑夜分为前半夜和后半夜,人类往往需要一个后半夜的睡眠。
深冬酷寒的后半夜,接近换岗的凌晨,连最荒诞的流浪汉都乏得找了个避风角睡下了,巡查的治安官也少了,而酒馆里的魔怪们正在将要燃尽的夜晚中恋恋不舍地狂欢。
薇拉却紧紧裹着毯子,悄悄地来到了亚利塔纳的房门前。
芝妮雅在房间里熟睡,而客厅里的她看到走廊间月光织就的缎子上,那只黑猫诡异地徘徊着,直到她大着胆子跟了上去。亚利塔纳把这只讨人厌的黑猫带回来几天了,除了亚利塔纳,谁去摸它都会被挠。
而它似乎尤其讨厌芝妮雅,而芝妮雅也因为它偷吃厨房的鱼而和它相看两厌——这一点让薇拉对它观感还不错。
现在,它就在亚利塔纳的房门前,站起了身子,爪子在房门上抓挠出一道道痕。它喵喵地叫唤不停,爬上去,又滑下来,始终够不上那门把手上的魔法阵。
房间里没有任何反应。
亚利塔纳可能不在房间里,又或者房间里有吸收噪音的法阵。这些天那些魔怪和治安官们频繁地出入这座公寓,所有人都把薇拉当成了一个盆景,薇拉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她盯着门上简易的魔法阵,作为一个在墓地学院接受过基础识字教育、成绩还不错的塞伯里土著,她能认出一些基本的魔法符号。
组合成运转良好的魔法阵是一门复杂的学问,要不出差错地打乱它们却简单得多。何况薇拉这几天一直有观察别人是如何操作的。
但那对从未受过训练的薇拉来说也是困难的,她笨拙地解了半天还是无果,然后试探地向黑猫伸出手,它果然相当安静地由着她抱了起来。这通灵性的黑猫简直就是个作弊器,在它的提示下,房门终于温顺地打开了缝隙。
薇拉不由得心中感慨,当年考试时要是有这等神助,她也不至于很早就被筛掉了。
薇拉看着洞开的房门,里面没有点灯,窗帘也拉了起来,黑暗浓稠得如有实质。
她往前迈了一步,怀里的黑猫突然弓起了身子,毛炸了起来。薇拉立刻就想扔下它转身逃跑,但黑猫又用尾巴和上肢紧紧地缠住了她的胳膊,逼迫她继续往前行进。它的双耳向后贴紧了脑袋,相当警觉地观察着环境。
薇拉轻轻点亮了提灯,然后松了口气。她没看到什么异常,亚利塔纳正在床上安睡,侧身背对着门。手中的黑猫也跳到了地上,消失在了门外,她更是如同少了个包袱一样轻快起来。
然而,这只是她的麻瓜感官没有发现怪象。那只黑猫就感到了房间里漫溢开的黑暗、死亡的气息,发现床上的亚利塔纳已经没有心跳和呼吸后,它立刻受惊地离开了。
薇拉迟疑了一下,重逢后的亚利塔纳冷漠得像是变了个人,之前的欢爱像是一场幻梦。但是薇拉一向是典型的塞伯里平民,既有着“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人生哲学,奉行及时行乐,又有着市井小民的精明狡黠。
冷意咝咝地缠上脸颊指尖,她想了想,扔下了毯子,缩进了被窝,伸手从亚利塔纳身后去抱他的脖颈……
但一个冷硬的东西挨上了她的脖子。
她浑身猛一个激灵,尖叫了一声,被子被掀开,那明晃晃的剑锋就这样抵上了她的咽喉,但她又不得不迅速安静、僵硬得像个泥人,因为她已经感到颈上一点刺痛,渗出了鲜血。
万幸,细密的血线顺着血槽流下,那剑锋终于刹住,没有再一昧向前了。
眼前的亚利塔纳衣着整齐,可见本来就不是在睡觉。他一手执剑,单手捂着头脸,露出的半边脸颊抽搐、痉挛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怕。
亚利塔纳的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恼火地看着她,剑锋后退了一点,却没收回去,阴森森道:“滚。”
他倒似乎还颇觉伤风败俗,把被子和毯子一股脑地往她身上丢。
薇拉顶着这么一张脸,这辈子从未遭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她不可思议地撕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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