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乔松看了一会儿,向芜还是只能看出来震惊,她讷讷地应了:“是,我之前做的了。”
“很不好吗?还是很奇怪?”
问完话,向芜感觉乔松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这让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没关系的。你可以直接说。我不擅长这些。”
“Excuseme?大妹子,你再说一遍试试呢?”
乔松没忍住先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憋了两秒后爆了粗口:“谁说你不擅长?谁说这向芜不擅长?这向芜有点太牛逼了!”
一时间没搞明白状况的向芜:“?”
“孩子,你真是天才。”乔松按着她的肩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转头就朝着还排练厅里还没走光的人群大喊:“卧槽你们这帮一事无成的人快过来,哥们我有点怀疑人生了卧槽!”
“乔松你犯什么傻逼啊?”
“你特么自己怀疑人生,别带着我成吗。”
“你特么大惊小怪干啥呢?”
“卧槽,吓老子一跳……等会儿,呸呸呸,向芜还在呢,我不说脏话哈。”
……
一伙常年被迫加班,好不容易不用加班了,刚准备走的人,突然被老板哥叫住,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他们骂骂咧咧走过来,在向芜旁边围了一圈儿。
“小向芜干什么了呀?”
“哇,这是什么?”
乔松把电脑捧起来,直接连上了蓝牙音箱:“你们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你?”看着乔松这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同事觉得答案没有悬念。
“不是,乔松,你几岁了,还这么臭屁呢。”
“你牛逼,你快放吧。”
“就是就是。”
乔松摇摇手指:“错了,你们都错了。”
在一圈人茫然和看呆子的表情中,乔松摊开手指向芜:“事实上,这是我们向芜写的歌。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一听是向芜写的,这帮人立马都变脸了,一个个看着都十分宠溺期待:“哇,小向芜,你还会写歌呢?”
“天呢,乔松你怎么不早说是我们小向芜写的,那我肯定很愿意听的。”
“这么多都是你写的吗?哇塞,我们华语乐坛未来的新秀哈。”
乔松受够这帮人了:“去去去去,你们这一个个都没听就夸,虚伪不虚伪?”
“情绪价值你懂不懂?”
“这个岁数已经自己写歌了,那小向芜就是很厉害呀。”
向芜仰着脸听他们斗嘴,冷不防感慨了一下:“乔松哥,你和你的同事关系真好。”
乔松差点没拿住电脑:“哈?”
“孩子,你管这叫关系好?这帮人里就没人拿我这个老板当老板的!”
“这不正是说明你们关系好。”向芜纳闷了。
结果围着她的那群人一起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乔松:“……懒得说你们。听歌吧,听歌。”
然后他让向芜按下了播放。
刚才那首曲子,透过他们排练厅里价值高昂的音响传了出来。
因为乔松把音量调的大,在场的人甚至觉得自己的胸腔在跟着音乐的频率共振。
放完了第一段音频,向芜还想放下一段儿。
结果被乔松制止了:“等会儿等会儿。”
向芜不解。
于是乔松指了一圈围着桌子站着的人:“你给他们点儿反应时间。”
向芜这才抬头观察这一帮人的表情。“……”
哇,大家看着都好呆滞。
过了好几秒,乔松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好了,回魂儿了。”
一片死寂的排练厅终于有了些活人的动静。
“呃,”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率先发出了声音,“松哥,你刚刚说,这是谁写的?”
乔松面带微笑:“向芜。”
络腮胡男人:“……”
很显然的是,他瞳孔地震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甚至三观都要碎了。
而其他人很明显没有比他好多少。
“乔松,你一点儿没帮着吗?”有人试探着问。
乔松摇头:“你敢信,这是我第一次听。”
“?????”
啥意图。
向芜大概知道这些人的震惊都是什么意思了。
可能,她之前做的歌,听起来确实是比较好吧。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突然,排练厅的门被推开了,负责编曲的老师气喘吁吁冲进来:“刚才放的什么?谁的?”
她手撑着门,很显然是被巨大的音响声勾回来的。
她一抬头,看见一伙人围着桌子,齐刷刷看向自己,一双双眼睛里似乎十分呆滞。
“……不是,你们怎么了?刚才放的是谁的东西?”
只有乔松最快反应过来了,他的缓慢地抬起手,指着向芜:“她。”
然后这帮人就看着金牌编曲人瞬间石化了。
向芜:“……”
心情更复杂了。
-
最后他们强烈要求向芜留了一份备份在他们的电脑里,乔松的制作人当场表明向芜如果想做音乐,她随时可以来帮向芜做专辑。
那些人热热闹闹夸赞着她,说她是天才,还说她谦虚。
他们说乔松算是捡到宝了,他们还说乔松压根没什么可教给向芜的。
喧闹过后,乔松请向芜吃了一顿饭,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天空中飘散了零散的雪花。
京城今年还没有下过一场真正的雪。
“谢谢乔松哥,我走了。”下车后,向芜背着贝斯,朝乔松挥挥手。
“嗯,注意安全。”乔松嘱咐完,忽然又叫住她:“欸,向芜。”
刚走没两步,向芜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嗯?”
乔松摇下来车窗,说话的时候吐出来很多白气:“你想做乐队,就去做吧,你可以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有那个能力。”
冬天夜里的少女显得很苍白,站在惨白的灯光下,脸上阴影很重。
她讷讷地站了一会儿,才幅度很大地点了下头:“好。乔松哥。”
“谢谢你。”
“害。”乔松朝她摆摆手,然后做了一个让她走的手势:“回家吧。”
直到目送向芜消失在小区的门口,乔松才摇上车窗,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
向芜背着硕大的琴,踩着地上一层毛绒绒的薄雪,慢吞吞走了很久,才回到闻负灯给她的那个家。
这一路她一直在想刚刚在乔松的排练厅发生的事。
要说高兴吗?
好像是很高兴的。她从来没有被人认可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种脏兮兮的雪落在了心上的感觉。
她推开了门,看到室内的灯光亮着。闻负灯坐在长沙发上,低头翻看着一本书。
他戴着金丝眼镜,已经换掉了下午的衣服,此时穿着柔软的灰色家居服。
前两天他的朋友刚送他一盏新的落地灯,灯光是橘色的。
橘色的光线里,他原本凌厉的面部线条显得十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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