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画妩心里是不愿承认的,可季无秋确实很好玩,甚至比叶云谏更好玩一些。
三天里,两人翻了无欢楼几处院墙,掏了三个鸟窝,没找到鸟蛋,却找出无欢楼两个隐卫并四处珍宝阁及一口枯井。
后来又寻到了楼内所有厨房,遍尝所有厨师手艺且做了点评顺手拿了三只甜瓜两个包子。跳了屋顶,掀了沈晏书房的瓦片,顺带着画妩从掀开的瓦片缝摔了下来被沈晏接了个正着。
伴随着噼啪碎裂的瓦片声,画妩在天旋地转中听见却月的声音说:“……还找到了两个隐卫的藏……处——少、少阁主!”
她摔得七荤八素九曲十八弯堪堪找回方向,眼前是沈晏泛着笑意的一张脸。
紧接着季无秋紫色蝴蝶一样翩翩落下,也不关心她,忙不迭跟沈晏解释:“谁能想到你这夫人这么轻量的身子站在上面却没我这个大男人稳我其实也有小心的但是男女有别我也不能抱着她啊二哥你说是吧我也不是故意的真是幸好有你在啊!”
沈晏将她稳稳放回地面,顺带扫了扫她因翻爬屋顶而沾了灰的衣摆与鞋尖,随口说:“平日夸口说一只蚊子也休想飞进来,少阁主随便走走便找出了两个隐卫,这回可是不能再吹牛了。”
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是调侃还是怪罪,却月把头埋了下去,沈晏的心情却仿佛甚好,握着画妩的肩瞧瞧她的脸:“厨房的包子想来做的不错,瞧着是养胖了。”
虽是在他的地盘上,被他知道也是意料之中,画妩却有种小时做坏事被苏合抓到的窘迫:“下午才吃的,哪里就能看出胖了!”
沈晏又端详她片刻,叹口气:“阿妩,我叫他陪你是想若你偶尔觉得无聊了可以打发片刻时间,不是让你一直跟着他玩。你这样一直与他玩,会变成傻子的。”
画妩:“……”
季无秋:“……?!”
沈晏:“翻了半天墙饿了吗?我带你去城里吃杏仁饧粥吧。”
画妩闹情绪了:“我不去。我看你也不太聪明的样子,跟你一直玩也会变成傻子的。”
沈晏沉吟的“嗯”了一声:“不去便不去罢。左右我打小生活在西京,杏仁饧粥吃惯了也就不觉得好吃,少吃一次也不怎么。我先走了。”
画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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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杏仁饧粥和热乎乎的馄饨让画妩的情绪得到了极大抚慰,三天来第一次季无秋不在身旁,她忍不住问沈晏:“这个季无秋……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会叫你二哥呢?”长得这么不像,总不会是亲弟弟吧。
沈晏闻言呷了口茶,抬头望了会儿梁上,方才道:“豫州谷熟城外西南二百余里有处野山,山里常年瘴气弥漫毒虫遍布。山中有峡谷,因有瘴气,外来人均有去无回,人称鬼谷。
“百余年前有位熟谙天机人道的高人出世,惊才绝艳震惊世人,后来隐居在了此处。此人天下诸事无所不知,据传也曾师从苗疆巫王,行事阴毒,后来便有了鬼谷王这个称号。”
他缓缓将目光收回来:“此人追随者众多却未曾收过徒。二十余年前收了无秋做唯一的也是关门的弟子,多年间倒也是倾囊相授。十一年前一百五十岁高龄仙逝,无秋便继位,做了新的鬼谷王,鬼谷也迁到了京都外西南三百里。至于为什么叫我二哥……”
“你要问他。”
画妩目瞪口呆:“一百五十岁?!这……”
良久沉默,画妩慢慢回过神,重新将他的话想了一遍,恍然且大胆:“我记得你曾跟苏合说,这世上的秘辛你不知道的少。你方才说老鬼谷王天下诸事无所不知,那是你知道的比较多,还是他知道的比较多呢?”
沈晏看着她意味深长略带笑意:“那你先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听见我说这句话的呢?”
画妩眼睛转了转:“这个粥挺好喝的,我们带一碗回去给无秋。”
沈晏笑了:“你倒聪明。”
卖花的小丫头挎着篮子走进来,很是小心翼翼的害怕,挨个桌子卖着各色的绢花。待到了他们这边,小丫头怯怯的抬眼看了看,退了两步跑了。
画妩本来转过身去要伸手,这时气愤的跟沈晏:“你看,都怪你!”
“怪我?”
“肯定是你太凶了,你把她吓跑了!”她说完走到门口张望,街上有来往的行人,有乞丐,有流民,有商贩,就是没有那个小丫头。
她气鼓鼓的,沈晏却笑了:“不过是一朵绢花。”
她伸出手:“赔我!”
沈晏望着她出了神,一时间巷子的人声仿佛静了,酒盏碰撞的声音仿佛静了,烛火噗的爆了一声,画妩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却又被他握住。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覆在掌心里,笑容是愉悦的,也带着点揶揄:“好,”他看着她,“陪你。”
若不是夜深,画妩的脸一定像盏红灯笼般鲜艳。她在黑暗里埋着头跟着沈晏亦步亦趋,只觉得有什么颇为重要的事被自己漏过去了,却在巨大的心跳声的掩盖下想不起来。
他们转了个弯进入一个安静的巷曲,画妩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心情,唇角却抑制不住的翘起来。
月色下她看不清沈晏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凉凉的手指。走步间晃动,还能感受到他食指上那个深刻的伤疤的痕迹,轻微的摩挲着她的手。画妩欣喜的跟着他走,忍不住跳了两步。这一跳,突然有什么电光火石的划过,让她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彩色的绢花——她追到门口——有流民——有商贩——流民……那个流民……
画妩抬起头,没有铜镜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脸色在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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