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二次方程式》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沈静渊疯了。
这是所有人见到沈静渊的那一刻唯一的想法。的确，见到曾经的大祭司这个样子，没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正常人。哪怕他还是一身雪白的祭服，带着金色的发冠，但他血色的眼睛，嘴角疯狂的笑意，满手的鲜血，还有那一把杀气四溢的剑，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心魔印记，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理智的丧失。
沈静渊绕着大殿的上空，一边缓慢的飞行，一边招招手，远处飞来一群沼鸦，看飞行的姿势，应该是爪子上带着一些重物。
方翊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大殿的地上出现了无数的尸体，有妇人，有孩童，有年轻的姑娘，也有暮年的老妪，他们都穿着常服，戴着寻常的珠翠与发冠，有的小孩手上，还捏着街边可爱的玩偶。他们神色各异，但都一样的……被开膛破肚。
大殿上的尸体堆积如山，冲天的血腥味仿若实质一般，将人缠绕的越来越紧。
有人认出了一个老妇：“王…尚书，那…那那是不是你的母母母…母亲…”说着颤巍巍地指出了那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礼部尚书王云，清廉和气了一辈子，只为了能让自己的母亲颐养天年，以报养育之恩，此时乍见娘亲惨烈死状，只觉眼眦欲裂：“沈静渊！你有国恨也罢家仇也罢，杀了我们这些朝堂之人即可！何必让这些无辜者受如此折磨！有这等飞来横祸！你这禽兽……”说着，召出自己那一柄平时只有上朝时才会挂在腰间以示庄重的短剑，御剑而上，手中咒印变换，眼看一招“碧涛连天”就要成型，却不见那沈静渊有闪躲的想法，只是站在原地，戏谑地看着这个矮矮的胖子拼着神泉干涸的危险，去做那不属于自己修炼阶级的招式。地上的其他人也发现了那形形色色的尸体堆中确有自己的家人，修炼不精的，或是悲悸地冲过去痛哭，或是破口大骂沈静渊；而能够御剑的，都无一例外地冲了上来，手中结着或凶险或平凡的咒印，想要为自己的家人报那杀身之仇。
王云带着手心的碧色撞了上去，方翊一边注意着沈静渊的动作，一边也召出了自己的长剑“明镜”踩在脚下，紧随王云朗身后。
沈静渊还是那样，悬空的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猝不及防地，在王云将要击中他的前一秒——那把一直飘在沈静渊身边的剑毫无征兆的动了。
它带着破空的尖啸接住了这一击，王云以所有灵力相搏，可他结成的咒印依然在碎裂。
细剑发出了轻轻地嗡鸣。
王云口吐鲜血，再也无法支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那样落下来。
方翊从后方接住了他，御剑往地上冲刺：“都回去！都回去！那是‘长恨’！那把剑是‘长恨’！走啊！都走！！！！”此话一出，听懂了的，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住了攻势，屁滚尿流地往回飞去，没听懂的，还是懵懂的看着周围气势汹汹的人群瞬间溃败，不知该骂一声没骨气的东西，还是该跟着撤退。
方翊和其他人的恐惧并不是无端而起，“长恨”，相传最后一位上古战神羽化前曾在自己战死的魔界战场上留下了三把神兵，而“长恨”则是三把之中唯一一把在被魔族使用了上千年后仍能效力于人类的。它剑身内蕴藏的巨大魔族灵力让修习魔族心法的人如鱼得水，也可以让普通修士的修为增长飞快，但却会助长心魔，使执念深重之人永受折磨和承担随时魂飞魄散的危险。
沈静渊听见了：“还算有个识货的。”他抬起手将长恨握在了手里，漫不经心地挽了一个剑花，打出一道剑气，将未来得及退回的大臣全都拦腰斩断“国恨也好，家仇也罢，大周已破，皇族已灭，我的仇，已经报完了。所以诸位大人不必如此着急逃命，咱们有话好商量。如果有哪位同僚想要活下去，现在跪下，毁去神泉，发誓从此效忠月秦，终身不悔即可”
方翊将面如死灰的王云放在地上，用灵力探了探他的经脉，经脉尽断，神泉干涸，已是无药可救，思量之下，他抽出明镜，低下身问道：“我来送你，你可愿意？”王云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转向了自己娘亲的方向。方翊了然，将他扶至娘亲身旁躺下，看着王云将头轻轻靠在娘亲肩上后，挥剑将他送去了娘亲身旁。而其他撤回到地上的人群看沈静渊杀这数十人如同杀鸡切菜，全都面色惨白，双腿抖如筛笠。有的人一听可以活命，已颤巍巍想要跪倒在地，可听到“自毁神泉”四字，又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方翊听到此话心中暗道不好，沈静渊如何会要求他们“效忠于月秦”？莫不是…他猛地向宫门看去，果然见到身穿黑铁盔甲的月秦大军，悄然无声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有人大喊：“沈静渊，大周将你养至成人，真是瞎了我们的狗眼！”周围一片附和之声
此言一出，沈静渊却不恼，反而仰天长笑：“大周毁我一生，养我这二十年又何妨？如今我用你们的心法与招式，灭你们的国，你们可高兴？”说着将长恨横于胸前，振出剑气。那喊话的家伙与附和之人随之身首分离。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悠远的笛声，听曲调似乎是大周的歌谣。
沈静渊向远处看了看，暗暗咬牙，但还是收回长恨，飘然而至方翊面前“方将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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