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千年前,灭世大劫,天倾地陷,洪水翻涌,世间一片混乱。
本源神树以自身化为天柱,支撑起倾塌的天穹,散尽灵力,修复山河,这才阻止了这场灾难。
但自那以后,这方世界的本源神树也就此消亡,彻底与世界融为一体。
腾蛇一族在妖祖的带领下,在神树消亡之地——须灵山建立宗门,世代守护天柱、守护神树遗骸,等待新的生机孕育。
自此已过千年。
风乘雾是这一代的天柱守护者。
她修为高深,平日里住在天柱峰上,不问世事,在宗门弟子眼中是最强大而神秘的太上长老。
乘雾长老近百年来只下过两次山。
第一次,她离开天柱峰,从灵山脚下带回了一个被妖兽欺负的小树妖,将其收为弟子。
百年过去,那个被她捡回来的小树妖,如今已经成了宗门的首席大弟子,人人见了都唤他一声大师兄。
第二次就是现在。
风乘雾收到弟子在苍梧秘境遇险的消息,亲自下山,前往苍梧,进入秘境,准备将弟子带回来。
可当她循着感应找到自己唯一的弟子时,看到的就是他倒在山洞中,身体蜷缩,面上泛红,口中喃喃唤着“师尊”,身下花蜜喷涌的模样。
风乘雾的大脑有一瞬的停滞。
弟子显然是不慎中了情蛊,至于为什么会呈现出这般情态,她也想不明白。
弟子随她修炼百年,对她很是敬仰。
平日里她的饮食起居都是他照顾,知她喜水,他甚至会每日睡前端水来伺候她沐足,若非她不喜人近身,他大概还会伺候她沐浴。
就连离开灵山,带队出去历练,他也会每日给她传信,事无巨细地写着些琐事跟她汇报,又或者写一些有趣的见闻分享给她。
这样敬重她、景仰她的弟子,在中了情蛊后,唤着她自渎。
这信息量太大,风乘雾一时没法消化。
但至少,弟子是要带回去的。
她一挥袍袖,将在情蛊折磨下昏迷过去的弟子带走。
一路返回灵山天柱峰,风乘雾用了法门,没让任何人瞧见他们,毕竟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好解释。
她将弟子丢到他自己的房间床上。
看着他身下的狼藉和被浸润的衣袍,更觉头大。
她或许该给他清理一下。
但做师尊的,给弟子清理这个,实在说不过去。
他是她的真传弟子,也是宗门的首席大弟子。
平日里如清风朗月、芝兰玉树,最是清冷矜贵。他身上有树木般白折不挠的韧性。
风乘雾知他本体是树,却不知树能流淌出这么多蜜水。
她在床边僵立了会恍然想起还有净尘术这种东西。
她不喜欢净尘术带来的干燥感平时很少用。
在沐浴更衣后弟子会为她擦拭干发丝。
他包揽了她身边的许多杂事一些杂役弟子都不做的事情他身为首席弟子却亲力亲为从不觉辱没了他的身份。
风乘雾凝眉抛掉那些杂乱的思绪抬手给他施了个净尘术。
怕一个净尘术不能干透她又给他补了一个。
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至于之后该怎么办她需要好好想想。
她是相信弟子的为人的。
他本性纯良绝非心思污浊之人。
风乘雾甚至觉得他适合修无情道。
他对自身情感的控制已臻化境他看待世间万事万物
大道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天生就适合这个。
在被情蛊所控之时唤她称谓这种事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慌了神盼望着她来救他。
这只是寻常的求救。
风乘雾说服了自己变换出一把椅子坐在他床边等他醒来。
·
伏惟初做了一个漫长而混乱的梦。
梦中。
师尊握着他的手教他抚慰自己。
他羞赧又无措不敢看师尊的眼睛却又眷恋着师尊的温度希望师尊能在他身旁停留更久。
不知何时他感觉到一道审视打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惶然抬眸只对上师尊满含厌恶的眼睛。
“孽徒!欺师罔上当逐出师门!”
师尊冷声说着折断了他的花枝。
伏惟初惊惶不已。
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醒来。
刚坐起身就发觉不对。
这是他在天柱峰的房间。
他本该在苍梧秘境之中。
那秘境之中有一上古狐妖的传承他本无意于此却不慎触发机关被种下情蛊。
只要心中有情有所妄想就无法抵御情蛊。
最后失去意识前他隐约看到了一抹亮色的衣摆。
师尊……
“清醒了?”
师尊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伏惟初惶然变色闻声转头看去就见师尊倚坐在他床边的云椅上凝眸打量着他眸中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伏惟初当即翻身下床拜见。
“弟子见过师尊多谢师尊相救。”
他能从秘境中出来回到天柱峰自然是有师尊出手。
只是想起秘境中发生的一切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半片衣摆伏惟初唇色苍白。
他当时的模样绝对糟糕至极师尊都
看到了……
她知晓了他那些污浊不堪、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竭力隐藏的一切,以最难堪的方式暴露在了她眼前。
伏惟初垂首伏地,牙关打颤,冷汗淋漓。
“怎么这般情态?受伤了?
风乘雾垂眸俯视着他,眸中闪过几分不解和凝重。
“并未……
伏惟初抿着唇,不敢说出情蛊的事。
“既然无大碍,便自行修养吧。
风乘雾起身欲走。
临走前她垂眸看了眼脚下跪着的弟子,最后交代了句:
“日后无事不要再来我洞府。
说完她抬步往外走。
伏惟初彻底慌了神,跪爬着扑向她,抱住她的腿。
“师尊不要,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风乘雾停住脚步,面色冷凝。
她想要说服自己,可他这般慌乱,她实在没法不多想。
“你错在哪?她冷声问。
“弟子不该、不该……
伏惟初唇色苍白,绝望闭上眼,道:
“弟子不该对师尊心存恋慕。
“荒唐!
龙鞭破空而来,抽打在他背上,瞬间破开衣服,皮开肉绽。
伏惟初俯首忍受着,咬牙未发出任何声音。
风乘雾看到他背后的鲜红,握住龙鞭的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你可知错?她问。
“弟子……知错。
他低垂着头,声音沉重。
“你可悔改?
她问。
“弟子不改。
他坚定道。
风乘雾差点被他气死。
骤然抬手,龙鞭再度落下,却是抽打在他身旁的地面上。
将那上品的琉璃砖抽打得粉碎。
“孽徒!觊觎师尊,欺师罔上!你改是不改?!
“弟子改不了!此生都改不了!
他骤然抬头,与她目光相对。
“师尊若厌我,就抽死我吧。
他目光绝望,看向她时,却带着不再遮掩的深深眷恋与爱慕。
“抽死我,我就不会再惹师尊生气了。
“孽徒!不肖之徒,大逆不道!
风乘雾气急,不再留情,数鞭抽打在他背上,将他仙风玉骨般的被抽打得血迹斑斑。
伏惟初始终沉闷忍痛,不发一言,不做任何争辩。
一滴血从他嘴角落下,他没能接住,溅在她的银白的鞋面上。
伏惟初忙伸手去为她擦拭。
风乘雾一脚将他踹开,踢得他翻到在地。
“死性不改!
她怒骂。
他落寞垂眸,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再度跪好,声音死寂。
“弟子知错。
知错,但
不改。
风乘雾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她几乎想再抽他一顿把他打醒。
但他那白衣浴血的模样让她停了手。
“冥顽不灵。”
她收回龙鞭道:
“把自己清理干净明日去断情崖思过。我亲自——斩你情根!”
伏惟初惊惧抬头。
那么疼的龙鞭他都一声疼都没喊地挨下来了此时他面上却全是恐惧。
“师尊不要求您求您不要……”
风乘雾没再理他转身离开。
徒留伏惟初绝望倒在地上。
他不怕师尊打他将他打死都行。
他的命是师尊救下的他愿意死在师尊手上。
这是他的因果。
但他怕师尊厌弃他、不要他。
他怕师尊剥夺他对她的感情。
伏惟初掩住脸泣不成声。
第一次发觉爱与不爱都是这般痛苦的事。
他早就知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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