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当然不会因为被掐住脖子而死。
她依靠皮肤呼吸,不会因此而窒息死亡。
就算拟态出的脖子被掐断也没什么。
她的意识分布在她的身体各处缺少任何一部分肢体都不会让她死亡。
只要有任何一片幸存下来她就能活着,只是会失去很多记忆,也会变得更弱小。
苏荔既害怕又冷静地思索着求生对策。
她可以把她的脑袋重新变回触手从他的手下钻出来。
但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那会更加刺敫到他。
她很可能被暴怒状态下的魔龙直接烧了,连碎片都没法留下。
“应、渊。”
她殷红的唇瓣轻起,低低唤着他名字。
在他瞳孔凝滞、手下力气松懈的那一刹那她蓦然倾身上前,不退反进口勿上了他的唇。
她灵敏的舌尖很快撬开他的牙关,探入进去。
当然不是为了亲口勿。
在触手怪的繁衍观念中并没有亲口勿这个概念。
它们也不会跟孕体进行此类行为。
在进行繁衍行为、或孕体反抗激烈时,它们也会将触手伸进孕体口中。
但那只是为了分泌让人软化和催生情谷欠的黏液。
拟态化的舌头也保留着这个能力。
只是相较于更饱满粗壮的触手来说,小巧的舌头分泌黏液的速度要慢很多。
苏荔不得不纠缠上他的舌头催进他对她表面分泌的黏液的吸收。
应渊身体僵硬如雕塑。
他本该有充足的时间和能力推开她。
这个触手怪却不知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思维迟缓身体发热,心跳加速。
仿佛有电流在身体里窜动,极为陌生的酥麻传遍全身连带着大脑皮层都一并麻了。
所有感官在一瞬退化,只剩下与她接触的触觉和嗅到她香味的嗅觉被无限放大。
他心中甚至涌起了抱住她沉沦其中的冲动。
直到那双柔若无骨的手缠上他的腰攀上他的胸膛,软滑的触手落到他腿上他才蓦然清醒过来猛地将触手怪推开。
苏荔跌倒在床上,花瓣般的裙摆铺散开粉红的触手与洁白的腿出现在一起。
应渊面色极为难看他用力擦嘴像是不小心吃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
瞪着苏荔的金色龙瞳已经完全变成了竖线里面涌动着肆虐的怒火。
“肮脏的恶心的触手怪。”
他低声咒骂眼中满是嫌恶。
但他没再碰苏荔甚至绷着身体还往后退了些
苏荔有些委屈。
她才不脏。
她是在实验室长大的住的是无菌环境吃的是营养液她是最干净的触手怪。
她身上唯一被弄脏的还是他的水沾染到了她身上。
是他害她不再全然干净。
苏荔张口想为自己辩解。
结果应渊一见她动就如临大敌猛地后退下床抓起衣服匆匆离开。
房门砰地关上。
苏荔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的孕体跑了。
他怎么能跑呢?
他还怀着她的卵。
他还要为她生后代。
他要是跑了没有了后代以后谁养她?
苏荔心中一慌手脚触手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
啪叽一声摔到了床下。
拟态出来的腿和她的触手不太协调她用得还不熟练。
苏荔扶着墙壁站起来一点点适应自己的双腿缓缓走到门旁学着记忆中应渊开门的方式握住门把手。
拧不动……
门被锁住了。
她被关在了这里。
但想关住一只触手怪可不容易。
苏荔缓缓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
她先前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苏荔变回原形从通风管里爬了出去。
在通风管道中她看到了原本装她的黑箱子还有她心爱的玻璃管。
在钻回玻璃管里睡一觉和继续找孕体间犹豫了一秒苏荔还是忍痛放弃了心爱的玻璃管先去寻找她的孕体。
他还怀着她的卵。
孕体和后代对触手怪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对她这种新生的小触手怪而言。
如果第一胎卵就弄丢了她可能就没机会建立自己的触手怪王国了。
苏荔循着风的方向爬到了室外。
刚钻出通风管道转为拟态形象她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后边传来。
苏荔连忙躲到柱子后。
没有后代保护的触手怪太过弱小她需要隐藏好自己。
脚步声在路过她所躲藏的柱子时停顿了一下。
被发现了吗?
苏荔吓得屏住了皮肤的呼吸身体紧绷。
过了片刻那脚步声再度响起渐渐远去。
走了?
没被发现?
苏荔刚从柱子后探出脑袋就看到一头银发的俊美身影站在她面前紫罗兰色的眼睛垂眸看向她。
看到她容貌的那一瞬那眼睛的主人怔了怔旋即温声问她:
“这位小姐怎么独自在花园里?是迷路了吗?还是说……是在找什么人?”
长了一张清冷高傲的脸但表现得很温柔恭敬。
原本紧张的苏荔渐渐放松下来。
不仅是因为对方释放的友好信号也因
为她在应渊的记忆里见过这张脸。
他是魔龙皇的侍从官,银月。
魔龙皇对他的印象是“可以信任的人“能托付后背的战友和兄弟
读取了应渊记忆的苏荔,也下意识将他当做了能信任的人。
“我在找……应渊。
苏荔轻声问:“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银月有些诧异。
他一早就嗅到她身上皇帝陛下的气息。
那霸道的气息太过明显,哪怕隔着半个花园,他也能清晰感知到。
龙族总是对自己的所有物充满占有欲,恨不能用自己的味道将其彻底标记,永远铭刻上他的烙印,也威慑着其他想要靠近的人。
在占有欲极强的特质下,龙族也极为挑剔。
尤其是在伴侣的选择上。
皇帝陛下从不近女色。
今夜陛下在宴会上消失了数个小时,然后就在她身上闻到这么重的气息,这已经足以让银月惊讶。
她这样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更让他感到诧异。
陛下开窍了?
帝国要有一位皇后了?
银月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面上神色不变,依旧含着浅浅的笑意,淡然应道:
“当然,请随我来。
苏荔跟随在他身侧,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和植被。
这就是皇宫,高大富丽的建筑,气势巍峨。花园中满是奇珍异草,还有不少发光植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十分漂亮。
都是她在应渊记忆中见过的,但亲自感受还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应渊的目光从不为它们停留,总是一掠而过,这里明明那么美。
在苏荔兴致勃勃地观赏着皇宫的景色时,银月也在暗自观察着她。
极为陌生的面孔,不属于他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大家族,也不在今天的主要宾客名单中。
这样的美到极致的容貌和独特气质,不该寂寂无名才对。
“还没请教您的姓名,该怎么称呼您?银月问。
“叫我苏荔就好,荔枝的荔。
苏荔骄傲介绍自己的新名字。
银月从善如流:“苏荔小姐。
全然陌生的名字,也无法跟已知的任何一位人物联系上。
“您和陛下是怎么认识的?
银月终是忍不住打听,“能和我分享一下吗?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样霸道无情的皇帝,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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