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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舌战群宗
黑衣身影身法极快,瞬息间就到了身前,一把抓住关述已然要刺进云箬咽喉的尖刺,带出一条血线,另一只手中灵剑骤现,直接向关述刺去。
另一道锦衣身影从高台而来,挥剑间无形剑气荡开,将百里夜的剑挡开,剑气将关述扫得退开几步,踉跄地跌坐在地。
百里夜看了来人一眼,掌中灵剑消散,拉住云箬让她起身,看了看她的脖子,还好,没伤到。
“百里夜!你的手。”云箬起身的第一反应是查看他的手。
百里夜不在意的摊开手掌,关述灵力凝成的尖刺已经消失,他掌心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食指根几乎拉到手腕,给云箬看了一眼就要收回去。
“别动。”云箬低头按住他的手臂,“……其实我刚才能避开的。”
百里夜仿佛一点也不疼,语气里带着不以为意的散漫:“唔,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没这么说。”云箬这才抬起脸。
“是我乱说。”见她没哭,百里夜笑了笑,收起五指挡住手心的伤口,低声道,“忘了你厉害了,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了!
云箬气得要死,但主要是气自己,早知道在台上就把关述打的起不了身,怪她想太多,觉得决斗结束后要对明仪宗提要求,就不能把他们少宗主修理得太惨,本想着留一线余地,哪想得到众目睽睽之下关述连明仪宗的脸面都不要了,狗急跳墙也要伤人。
“可有受伤?”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方才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用剑气扫开关述的人正是沈苍一。
他作为玄阳宗的首徒,见到台下情势骤变即刻下场,倒是做出了仙门百家首宗该做的事,否则玄阳宗镇场,还让学院学生因为决斗出了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没让关述闹出人命,也算帮明仪宗保住了几分颜面。
他出了手,看台上的五大宗门也就不管了,继续在台上静观其变。
留在台上的庚桑箬没法像他一样从台上一跃而下,拉了南宫少尘起身:“二师兄我们也下去!”
南宫少尘被她拉着往梯道走去,回眸看了一眼台下的沈苍一,目光幽深。
莫非他刚
才已经注意到了?
“无碍。”百里夜淡淡道。
沈苍一朝他微微一点头目光落在云箬身上语气威严又问了一声:“可有受伤?”
云箬背对着他没答话。
她曾经想象过要是再见到玄阳宗的几个师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是满心仇恨想要杀之而后快还是诘问他们如此对待自己每天晚上睡得可安稳但她也只是想想重生后她每天为了生计奔忙比起虚无缥缈的复仇她更庆幸自己还活着。
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反应只有恐惧。
哪怕只是听到了沈苍一的声音还没有见到人身体就止不住地开始发抖无端的恐惧爬上她的四肢扼住她的心脏让她完全无法动弹连牙关都开始止不住的发颤。
她仿佛又看到他撬开她的牙关将一碗药毫不留情灌进她的喉咙目光仿若看着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玉棺四壁寒凉如冰沈苍一的语气更冷:“别试图自尽你得慢慢死。”
云箬闭了闭眼死死抓住了百里夜的衣袖想要将噩梦般的画面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见她不答话沈苍一上前一步想要查看她的情况百里夜察觉到云箬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带着她后退一步抬手挡住了沈苍一伸过来的手:“她受了惊吓与其问她话不如想想怎么处置输了就狗急跳墙的那位如何?”
他掌中伤口流了不少血抬起的手臂上血珠顺着手肘滴落他却面不改色:“要是明仪宗的少宗主杀了人作为仙门百家的首宗应该会主持公道让他一命抵一命吧?”
沈苍一这才看了他一眼道:“自然但她现在并未受伤。”
赶过来的林望一声嗤笑:“你的意思是得等他杀了人才能处置?首宗弟子真是公正严明。”
沈苍一语气不变:“我没有这么说莫要曲解我的本意。”
庚桑箬拉着南宫少尘从后面跑来听到林望对自己大师兄不敬当即喊道:“喂你哪个宗门的这本来是学院的事我大师兄愿意管就不错了!你什么态度?”
林望看都不看她走到百里夜面前检查他的伤口从怀里掏出药瓶给他上药
庚桑箬被无视刁蛮脾气又上来了冲上去要找林望理论被南宫少尘拦住。
百里夜把云箬带着退到一边,纪月辞赶快走了过来,云箬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凛冽清寒的气息,总算放开了死死攥着百里夜衣袖的手指,纪月辞把人接过去,发现云箬整个人浑身紧绷发颤,以为是刚才生死间她受惊过度,又气又心疼,小心的拍着她的背安抚。
过了一会儿,云箬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能控制住自己了。
她轻轻嗅了嗅纪月辞衣服上的气味,问:“霁雪枝?
纪月辞点点头:“在我储物囊里,你不是喜欢吗,学院里也没有,我们给你折了好多,你可以每天在寝舍里插一支。
云箬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小声说:“谢谢。
“你又这么客气。纪月辞的手顺着云箬的脖颈和背一下一下地轻捋,“其实他要跟你决斗的时候你可以直接认输不上场的……
“不行,是他害你被封了灵脉。云箬道,“我特意去学院的藏书阁查过,灵脉被封久了是会损伤身体的。
觉醒的灵脉相当于修者身体的神经脉络,如果全被封住,长此以往不仅身体有损,严重的还会致人死亡。
“你是为了给我出气?纪月辞张了张嘴,忽地紧张起来:“你知道我灵脉被封的事了?
云箬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我的灵技是什么样的了吗?
纪月辞很想直白的这么问,但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无论如何都不敢问出口。
明明云箬是为了她上台和关述决斗,她一个刚修行的人,哪怕灵技特殊,上了台也不一定稳赢,但云箬还是上去了,就因为这样,她此刻心中才更加惶惑不安。
万一。
万一呢。
万一云箬现在还不知道,万一她说了出来,万一云箬明明感到恶心和不适,却还要为了她装作若无其事。
就像她的阿娘一样。
纪月辞问不出口,只好抬手抱住了云箬:“你不要仗着自己灵技特殊就什么情况都敢胡来。
“嗯嗯嗯。云箬点头,下巴一下一下地轻轻撞着她的肩。
纪月辞:“……也不要这么敷衍,我听出来了。
场外,段在青接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他进场,看台上的关胜业这才起身下来,仿佛刚才丢脸的人不
是自己儿子。
“按照规矩决斗结束之后还动手伤人不管是放在学院还是其他地方都不能如此就算了。”段在青对关胜业道“关宗主各家宗门都在你还是得先给个说法。”
“说法?”关胜业面无表情瞥了关述一眼“听见没段院长找我要说法你还不过来。”
“父亲!”关述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怒指云箬“是她!她不知道搞了什么邪法让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教习们偏袒她我才想教训她的!”
教习皱眉:“你的房间我们检查了很多次没有任何不妥少宗主慎言。”
关述眼睛发红冷笑一声:“就是云箬搞的鬼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们查不出来本来就是监管不严我还没找学院要说法呢我堂堂明仪宗少宗主难道你是说我说谎不成?”
“你……”教习被反咬一口简直拿他的死皮赖脸没办法。
段在青抬手让云箬过去。
沈苍一只负责镇住场至于发生纠纷的两方一个是学院的学生另一个是明仪宗的少宗主要解决也是他们双方来处理协商这样的小事玄阳宗不必插手故而他并不打算管退到了一边。
云箬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神色好了不少走过去时刻意避着视线不往玄阳宗三人那边看不然看到那位身体曾经属于她的小师妹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她走到段在青面前和关述对峙
“放你的狗屁——”关述破口大骂。
关胜业看了他一眼:“什么受罚?”
关述一瞬间歇了声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教习解释:“扰乱讲习课堂私斗罚的是挑拣玉石材料。”
关胜业慢慢点了点头抬手摩挲了一下手指:“为何没告诉我?”
段在青道:“学生间小打小闹罚了就过了。”
关胜业转头看他冷声道:“倒是劳烦院长帮我管教儿子了罚他确实能让他长长记性。”
段在青听他口气不对知道他生气了便没说话关胜业对他这个儿子要求严厉到近乎苛刻
他的妻子则相反,对独子很是疼爱,故而关述性格嚣张跋扈,却很怕他这个父亲。
学院是独立于各宗门之外的第三个势力,仙门百家,三大世家,学院,其中学院地位比较特殊,不像三大世家遗世独立,只偶尔和宗门合作,学院为各大宗门们挑选弟子,亦是世间修者踏入修行之路的指引,自然和仙门百家关系密切,很多事情上可以说是相互合作也相互制约。
各大宗门的宗主和段在青讲话都要客客气气的,明仪宗宗主讲话却有些难听了。
北院第四院院长梁丘肃皱了皱眉:“关宗主,现在在谈的是令郎违反决斗规则的事……
他话未说完,关胜业就道:“不就是个交代吗,可以。
关述正站在父亲身边,闻言脸色一变,却站着不敢动,关胜业狠狠一脚朝他踹去,关述被踹中心口横飞出去,撞到演武台才停下来,噗地吐了口血。
“回来。关胜业冷声说。
关述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嘴边的血,连滚带爬回来,跪在关胜业面前不敢再说话。
关胜业看向段在青:“这交代够了吗?不够我继续。
段在青:“……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关宗主误会了。
“不用跟我丰干饶舌。关胜业目光森冷地看向云箬,话里有话道,“既然你胜了,就赶快提要求,我赶着回去教训我儿子,省得还要学院越俎代庖帮我管教。
关述显然不是人前第一次挨打,顶着身上的伤口,又被他爹踹了一脚,现在不止站不稳,跪都快跪不稳了,缩在关胜业面前唯唯诺诺,全然看不出平日里嚣张的少宗主样子。
听到关胜业说话,他瑟缩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出,用余光恨恨盯着云箬。
云箬看他这个样子,并没觉得心情畅快,只觉厌烦。
她直视关胜业的目光,毫不畏惧,朗声道:“我的要求是,希望明仪宗解开我朋友纪月辞被封的灵脉。
这话一出,场边的纪月辞猛地变了脸色。
跪在关胜业面前的关述浑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云箬,眼神里写满惊惧,瞥了一眼他爹,目光中现出哀求。
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他顶多就是说出纪月辞灵技的秘密让她生不如死,但他一定会被他爹打死的!
关胜业冷冷道:“哦?她恶意损毁我宗门灵器自愿被封灵脉该赔偿的灵石也尚未还清我凭什么给她解开灵脉封印?”
“就凭……”云箬开口。
纪月辞整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关述眼中哀求的神色更甚云箬却看也不看他继续道:“就凭我赢了决斗的规则就是如此况且灵器已经损毁就算关宗主封了月辞的灵脉也于事无补她对明仪宗并无任何不敬所欠灵石我们也会悉数还清灵器不过是件死物被封灵脉的却是活生生的人还望关宗主高抬贵手。”
纪月辞隔着一点距离看向云箬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云箬全都知道了。
否则以她的性格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定会让明仪宗彻查灵器损毁之事还她一个公道。她不说是不想让关述完全没了顾虑把她的灵技昭告出来。
看台上和看台下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云箬身上。
她一身衣裙在决斗的时候沾了不少灰袖子破了一边脸上也染了污渍整个人看上去灰扑扑脏兮兮的但她声音清越眼神清澈明亮
到底是入学院没多久的小孩根本无法想象一件极品灵器的价值。
看台上传来一声质疑。
“极品灵器乃是器术师终其一生所造跟一个修者比起来当然是灵器更重要要是我不小心损毁了我们宗门至宝不用宗主说我也会自裁谢罪断然不会苟且偷生。”
云箬抬头向上看去锁定声音来源:“这样啊那明仪宗的灵器就算是你损毁的好了反正当初损毁灵器的时候也没有证人亲眼看到说不定是你呢你这么心疼那个灵器就请即刻自裁吧。”
那名弟子怒道:“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你怎么还攀扯上我来了!?”
“一般说自己在说公道话的人说的话早就有偏向了。”云箬淡声说道。
“那要是你的宗门或者你自己的极品灵器被损坏了呢?你也说得出这样的话吗?”另一道声音又从台上传来。
“当然。”云箬说“你要是弄坏了我的极品灵器我也不会要你自裁谢罪的。”
“
……强词夺理!你哪来的极品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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