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你真可怕,你竟然给整个国家的人都洗了脑,你比以前的黑女巫可怕多了!”
仙女米娅胸有成竹的来,哭哭啼啼地离开。
芙兰也没想到光明神手下的仙灵女巫,会以这种方式收场,慌乱逃离黑森林国。
她明明是凭“实力”赢得的比赛,怎么又是“邪/教徒”,又是“真可怕”。
“怎么回事,明明是她自己提得赌注,输的人离开黑森林王国,怎么就骂上人了。”芙兰故作苦恼般唾弃道,“真是的,输不起就别赌呀。”
“芙兰教母,她走就走了,您别不开心。”白雪认真安慰道,“这位仙女这么没本事,我看光明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机会我再去拜访一下斯丁顿公爵,他崇敬的那位神明一定比光明神厉害多了,不知道有没有教母您那么厉害。”
还藏在芙兰影子里的某位神祇:“……”
这场跌宕起伏的比赛一结束,九成贵族坚信了芙兰的实力。
有这么强大的女巫给公主坐镇,他们也只好老老实实为王国效力了。
那可是把伪神邪/教徒打哭的实力!
劳温公爵还楞滞在原地,斯丁顿公爵一发言完,劈天盖地的“滚蛋”和“邪/教徒”把他的声音直接掩埋,哪里还有他发言的机会。
“劳温公爵,您刚才是也想说什么吗?”斯丁顿公爵还不忘回问他一句,“刚才我真是太气愤了,所以抢了您的话,希望您不要介意。”
斯丁顿是真真切切的生气。
要知道,那位仙女可是大不敬地指芙兰的位置大喊邪/教徒,先不论他有没有被波及划分进去,那里所在的,还有他的黑暗神大人啊。
当着他神明的面,喊信徒邪/教徒,这搁哪位信徒,都会气得咬牙吧。
“……斯丁顿公爵,您刚才把我心中所想说出来了,您说的很对。”劳温认怂。
仙女都跑了,他再继续和黑女巫作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过分点的话,说不定他都会被当成邪/教徒赶出黑森林国。
“喂,你不是说今天要给那丫头点教训吗?”劳温公爵夫人比起审视现在的状况,更在意还能再多买几条裙子。
“不想被赶出去的话,就别说下去了。”劳温公爵压低声音,告诫自己的夫人,“想买裙子自己想办法,我是没辙了。”
贵族们离开后,平民们终于有空间朝着田野迈近一步。
一部分人小心翼翼地弯下腰,珍重地望向绿色的幼苗。
“这么生机的小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过去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幼苗,多少被摧残的弱不禁风,或是蔫蔫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还是白胡子农户见多了世面:“别在这光看着,快点来搭棚子保护一下这些幼苗,再下雨要怎么办!”
“好好好,来嘞!”
远处的白雪也正要上马车回王宫城堡。
“教母大人,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开心,是因为和我一样,惊喜于您的魔法吗?”白雪有些困惑。
作为教徒里的例外,一点不生气的芙兰,注意到唯一没走的贵族斯丁顿公爵,望到她一只脚踏上了马车,踩进了阴影中,他才看似放心下来。
她这才意识到,某位黑暗神,好像还在她的影子里。
过了好一会,她才和白雪解释道:“如果你三天没吃饭,突然一份大餐放在你眼前,你也一定会开心到热泪盈眶的。”
白雪懵懂地点头:“那我希望我的子民们,每天都这么开心。”
芙兰:“。”好像哪里不对。
***
既然答应了黑暗神要快点替他寻找封印了灵魂的光明魔法道具,芙兰也不能再拖了。
她早早派人给缬尔曼国的女皇送去了信件,自己这边开始钻研前黑女巫留下的魔法秘典。
除了要帮助白雪一起处理国中的大小政事,另一边,斯丁顿公爵虽然不满意芙兰多次拉他尊贵的神明做这做那的行为,还是雨打不动地接她去上课。
和仙女米娅比试的第二天,芙兰就发现了。
为了帮助她赢得比试,唤回土壤的生机,黑暗神本就不剩多少的魔法,几乎用竭了。
他给她上课时,大部分情况下选择了自己最不耐烦的口头表述,而不是演示。
芙兰因此内疚了几天,毕竟作为交易,对方又教自己魔法,又替她施展魔法,而她至今一片灵魂都没能找回来,代入后她都替黑暗神不平。
在送去信件后的半个月,芙兰受到了回信。
果不其然,缬尔曼国的女皇盛情邀请芙兰去做客。
第二日一早,芙兰就命人备好了行李和马车,准备上路。
白雪作为刚刚失去老国王的黑森林国管理者,自然是不可能跟着一起来的。
一听到要和芙兰分开一阵子,她的眼眶都湿了。
芙兰甚至有一种,她这回的眼泪流得比老国王死去时还要多的错觉。
这应该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她没有带特别多的侍从,毕竟她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做一些可能见不得人的事。
万一缬尔曼国的女皇不愿意给出魔法道具,她就要用特殊手段了。
马车车厢内被布置得干净整洁。
她拉开帘子,清爽的风迎面扑来,倍感放松。
芙兰放心的下白雪,离开前查姆王子几乎拿性命担保,他一定会将功补过,保护白雪的安危。
她也施展了一些小小的保护魔法。
但她放心不下魔镜——
“芙兰殿下,能跟您一起出门,真是我的荣幸。”对面座位上的魔镜,话多得快从嘴里溢出来了,“我要么是被挂在黑森林老房子里的墙壁上,要么就是被黑女巫挂在城堡房间的墙壁上,您知道吗殿下,墙壁上有多少条裂缝,有多少只蜘蛛爬过我都数得一清二楚,还有……”
芙兰充耳不闻。
自从仙灵女巫一离开,她就把魔镜从床底下放出来了。
它的话却只多不少。
第三日太阳落山后,正在喝茶的芙兰握着茶柄的手振了一下。
她抬起视线,发现只有魔镜在对面滔滔不绝。
当她以为是错觉而正要松一口气时,车帘轻缓晃动,一股无形的黑色阴影,自车厢底部涌出,沿着车厢壁攀岩,将整个车厢拢住。
马车意外碾到石子突然晃动。
芙兰手中的茶水撒了一些在她的裙面上,她默不作声。
“啊呀,颠死镜子了。”反而是魔镜在抱怨着,“我都这个年龄了,已经经不住折腾了,我的镜面很容易碎掉的,您快叫他们小心点驾驶。”
芙兰依旧没有出声。
那道浓厚的阴影在她对面的座位上汇聚,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形。
脸部俊美的弧度随着黑影的聚集成型显现。
“我的信徒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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