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突然觉得肚子掀起一阵剧痛。
被神一路护着长大的天使,又是创世神之下、万万天使之上,自小到大半点疼都没受过,哪受得住这么强烈的疼?
如果不是这么多的天使在看着,要维持着自己圣天使长的威仪,路西菲尔早就整个天使都蜷缩起来了。
“你们先玩,我有些事要处理。”
路西菲尔咬牙说,尽量不让自己被看出异常。
在场的天使们,除了别西卜还算清醒之外,其实都已经喝的有些飘飘然。
贝利亚原本正托腮看着身侧侍奉的魔族,指尖逡巡着,挑在那少年胸前的衣扣。
听见“魔王大人”说话,也没能转移她的任何注意力。
她浑不在意地朝路西菲尔摆手:“好的殿下,您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路西菲尔立刻离席,直接进了地狱九层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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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进了地狱九层,之后便一路匆匆往房间走。
进了房门后,“啪”一声将尾随其后的耶洛因关在了卧房的门外。
在门关上的瞬间,便再也撑不住,跪到了地上。
因为疼痛而一直出的冷汗,没一会就打湿了鬓侧的黑发。
腹部疼如刀绞……
紧咬的牙关里,溢出一声难忍的低吟。
尽管天使发出的声音很弱,又隔了一道门,但站在门外的上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打开棕青色的古书,在神识里发出命令:
“创世之书打开你在路西卧室的监测通道,看看路西怎么了。”
下一刻,书页上便传来卧房里的实时画面:
面色苍白的天使,连床都没有来得及上去,就倒在了冰冷冷的地上。
黑色的羽翼自肩胛处不自觉穿出,整只天使都蜷缩进了羽翼之内,双手紧紧地抱着腹部。
一身黑袍的神,攥着书页的手,都捏出青色的筋。
[殿下这是怎么了?这是酒里有毒吗?我看其他天使们都在喝,都没这么大反应。]
[难道是只针对殿下的毒?上帝,这世上有什么毒是殿下耐不住的吗?]
神抿唇不语。
路西是祂亲手创造的,最完美的造物,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路西耐不住的毒?
下一刻,脑海中响起一声微弱的呼救。
“父神……”
“呜……父神……
不等他再聆听仔细,创世之书突然在他的神识里一声惊呼:“上帝!”
低头,看见书页上已经完全痛到昏过去的天使。
神的身影顷刻间消失。
脱力后的创世之书,甚至都来不及反应,重重地跌落在地。
下一秒,黑色的雾气便出现在卧房。
神的身影都还未凝成实质,便已托起地上昏厥的天使,抱离冷冰冰的地板。
只是不知为何,地板上却留下了一小片水渍。
浓浓的酒味散在房间里,像是打翻了一整瓶的纯酒。
随后赶来的创世之书,拍着书页在那一片“水渍”上探查了好一会,才飞回上帝面前。
[上帝,殿下刚才昏厥的地方有一小片酒液。我刚才看了一下,浓度很高,至少比梅塔特隆酿造的果酒要高上十倍左右。]
神的实体在雾气中凝成之后,便将天使抱到了怀里。
黑色的羽翼,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衣袍,一片湿润。
上帝目光扫过天使的翅膀,才看见,在黑色的羽毛的尖尖上,每一根都凝着一颗极小的、几乎不被察觉的莹亮水珠。
祂抬手轻触在天使的羽毛尖上,水珠便滚到了指端。
创世之书拍着书页过来,问:[是从殿下的身体里排出来的?]
上帝点点头,大手一挥便把天使湿漉漉的羽翅都清理干净。
奇怪的是,只是一个小小的清洁法术而已,天使疼痛的眉头竟然不知不觉舒展开来,就连捂着腹部的手也松开了。
[殿下好像是恢复了……怎么会突然发作?会不会是因为白昼时,米迦勒的射到殿下肚子上的那一道圣光?]
“若是圣光的原因,不会到晚间才发作。”
[但昼时,将圣光之力彻底吸收,这本身也很奇怪。下午殿下还在圣城晒了许久的日光……虽说有该隐那孩子的日光戒指在,但殿下堕天之后不是最讨厌您的圣光之力凝成的圣光么……]
[殿下竟然还把喝进去的酒液都散出了身体……他先前在天堂喝过的酒也不在少数,即便喝得醉倒在神殿外不省人事,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出现。这也很奇怪。]
神坐到床边,把天使抱到怀里,枕到祂的腿上。
手指在他肩胛的羽根处微一抚过,天使就乖顺地将羽翼收起,像个婴孩似的蜷缩到了祂的怀里。
上帝手指落在天使的颈侧,随着柔长的发丝,一下下地轻抚。
天使就习惯性得把颈子扬了扬,每一根羽翼都颤巍巍得展开。
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呓语:“唔……翅膀,摸摸……”
软软的身体舒展地摊开,像是随时准备好,被为所欲为。
神拂在天使发尾的动作一顿,幽深的眸,在天使已经快要松散的颈带上扫过。
随后,顺着流苏轻轻一抻……
细长的丝带,就顺着床边,飘落在地。
天使白皙的脖颈,因为丝带一整晚的蹭弄,泛着漂亮的红。
神的手微动。
指肚徐徐攀上天鹅一般的颈子……在细腻的皮肤上,流连地滑动。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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