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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浮翠流丹(三)

小说:

重生换嫁给早死姐夫后

作者:

Nienna

分类:

穿越架空

“原是出自白石道人词章。”江闻笛双手交叠搭在小腹前,指腹摩挲过婚服上的牡丹缠枝纹样,“爹娘给取的名字?”

床头并排放着一对青花粉彩四开窗灯笼瓶,瓶中百合舒展,花香馥郁淡雅,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帐幔之间。

“是主子所赠。”

江闻笛暗道是她多思多虑。世人皆知,玄羽卫中人均以飞鸟为号。前世木丫到她身边,许是“暮鸦”之名过于张扬,难以瞒过南归霄探查,才另则同音的“木丫”二字。至于前世之说,大抵是在她追问时,随口编来搪塞的托词。

木丫恭谨弯腰:“主子让奴婢以后侍奉在您身侧,请夫人赐名姓。”

“无须。”江闻笛淡声应罢,旋即问道,“我的陪嫁婢女呢?”

换嫁一事,南归霄与江宜拂安排得极隐秘。随她来到宴王府的,仍是江宜拂的两个心腹侍女。至于宴王府是何规章,又将那两人作何安排,她却一无所知。

今年是宴清束双十及冠之年,也是被断言难过深冬的凶年,江宜拂坏了宴太后极为看重的“冲喜”,绝不可能毫无后手。十之八九将其安置在陪嫁侍女上,谋划以那两人为饵,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以江宜拂的性子,估摸着还备了一封仿她笔迹的缠绵情书,字字倾诉对宴世子的痴心。

江闻笛唇角微勾,讥诮一笑。

江宜拂想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做皇子妃,简直是痴人说梦。

暮鸦迟疑回道:“府里事务繁杂,嬷嬷暂且将人带去,指点一二,约莫需要三四日。”

“如此甚好。”江闻笛满意道。

正想补上一句,忽而响起两声不算轻的扣门声。

“奴婢先行退下。”

木丫躬身礼退,轻巧的脚步声远去,门扉开而又合,随着江闻笛渐快的心跳,一双乌皮六合靴映入眼帘。

淡淡的木香钻入鼻息,像冬日残雪初融、围炉焚木时的味道,温热雅致,不觉令人心神一松。

下一瞬,一柄通体镶满金丝的玉如意,探入盖头下。

盖头缓缓掀开,她透过垂下的绣纱,看见那人一袭大红婚服,胸前火狐裘带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江闻笛指尖悄悄攥紧衣料,心里不由猜测:等盖头揭开,宴清束发现新娘被换,会作何反应呢?

思绪流转,她忆起两年前的春日,在曲水流觞宴上,江宜拂赢得满堂喝彩,而宴清束极其罕见地没有中途离席。

此前,她一直以为江宜拂是因宴太后看中其“京都第一贵女”的才学,又兼八字契合,才被赐婚。却未曾想过,若是宴清束心悦江宜拂,假宴会之时机,主动求请太后赐婚,又当如何?

她心念未定,玉如意忽地悬在半空。一缕清冷又柔和的嗓音自头顶倾落:“闭眼,烛光刺目。”

江闻笛一怔。

她与宴清束素无交集,唯一的印象,是他高坐楼阁,狐裘笼身的侧影。竟不想,他细心至此。

盖头轻缓掀起,她阖眸默数三息,心绪如丝如絮般忐忑难安。

预想中的询问声并未响起,周遭唯有寂静流淌。她徐徐睁眼,只见宴清束垂首静立身前,双眸被一条红绸轻覆。

“抱歉。”他声音低沉而温和,“昨日入宫被镜光灼目,需避光几日。”

江闻笛狐疑,悄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先前她虽隔着盖头视物模糊,却能肯定方才拜堂时,宴清束并未覆目遮光。

他未曾察觉新娘被换,可她既已望见宴清束,断不能毫无反应,否则后续种种皆难圆其说。

江闻笛掩唇轻呼:“宴世子?怎么……是你?”说罢急急起身。

却不防宴清束近在床边,额头正好撞上他胸膛。

一阵温热透过厚重婚服传来,她慌乱欲退,凤冠流苏却缠上狐裘带子,将两人一并牵倒。

江闻笛直挺挺地压在他身下。柔软床榻带着太阳烘晒过的余温,令她面颊发烫。

她是想与宴清束有些肢体接触,过后好以女子名节为借口,坐实这桩婚事,可不是这般突然,这般亲密……

指尖微动,她欲挣,却忽觉牵扯感。紧跟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响起。

檀木佛珠散落,珠子滚落床榻、又坠地弹跳,叮叮咚咚,乱作一团。

传闻中,宴清束带了十余年的檀木佛珠——断了。

江闻笛呼吸一滞,猛地抬眸。

眼前人眉若远山含黛,鼻若悬峰峻挺,唇似削玉清隽,纵是衣袍微乱、神色敛抑,反愈显风仪卓然,如孤松立雪,清冷中自生华彩。

“抱歉,是我没站稳。”宴清束先行开口,声线依旧温润。

江闻笛心虚一笑:“没、没事……宴世子,要不您先起来?”

佛赤点金鲛绡帐内,经年累月熏染的淡淡檀香,与他衣上梅香交融,氤氲出一种慵懒暧昧的味道。

江闻笛只觉周身仿佛裹满他的气息,颊畔微热,心慌意乱,下意识抬手欲推。

宴清束低低闷哼,嗓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江闻笛猛地收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宴清束单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指尖轻拂解开狐裘。苍白的指节在绯色衣襟间游走,动作看似沉稳,却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慌乱。

见状,江闻笛眉眼含笑。

许是动作间力道稍过,宴清束起身时,覆在眼前的红绸忽地松脱,轻盈飘落,不偏不倚落在江闻笛的眉眼间。

江闻笛扯下绸缎,抬眸时,眸底凝着的水雾未散,径直撞进宴清束那双茶色眼眸深处。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双目,宴清束眼睫微颤,眼眸下意识眯起,却又很快强撑着睁开,瞳孔中隐约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他凝神望向江闻笛,然今日用眼远超时限,强光之下,酸涩刺痛如细针扎入眼眶,他眉宇轻蹙,额角隐隐渗出一层冷汗。

面前,江闻笛立于光晕之中,水眸含烟,琼鼻樱唇,双颊因方才的羞赧与此刻的惊异泛着淡淡红晕,恰似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透着娇嫩与鲜活。云鬓微乱,几缕青丝贴在莹润的脸颊边,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宴清束喉结微动,低咳两声,状似惊讶道:“江二小姐?”

“是。”江闻笛心绪微澜骤起,指尖亦不自觉地绷直。宴清束态度不明,她不敢轻易启齿,唯恐一言不慎,便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渊。

寂静如细雾般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沉默似无形的纱帐,将这一隅空间笼罩其中。

江闻笛瞥见他眼底隐约泛红,抬手递出红绸,轻声道:“世子还是先系上罢,莫要伤了眼。”

宴清束却未伸手接过,神色肃然,目光沉稳而认真:“你我二人已拜堂全礼,结为夫妇。”

微顿,他轻轻摇头似叹惋道:“嫁与我这残破之躯,实乃委屈了你。”

“凤冠甚重,且先取下来吧。我已让厨房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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