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姐弟见识过夏椿的身手,还亲身体验过,此时夏椿泼辣不饶人的性子加上震耳欲聋的大嗓门,更是让他们心肝颤颤,别说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警卫员堵着。
“弟妹,家里的钱都被孟国栋拿着,我们手头真没有那么多钱,我这拖家带口的还要过日子啊!”
孟若水硬来不成,开始用苦肉计了,抱着三岁的儿子出来,使劲儿拧了一把他的屁股,小孩子哇得一声哭起来,陈阿妹和孟秋水也哭哭啼啼。
“我懒得跟你们这些没皮没脸的攀扯,去公安局解决吧。”
“孟若水,城西头胡同的女同志想见见你,家里也不方便,等会儿你们到公安局叙旧吧。哦,还有孟秋水,你领导被他的妻子举报乱搞男女关系,公安在找一位时常出入棉纺厂附近招待所的女同志。”
孟逢冬拜托周秘书顺道查一下孟家姐弟,一查吓一跳,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根上就是坏的!
孟秋水和孟若水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发白,忙不迭回屋掏出钱和刘丽的嫁妆,短短的距离几乎只扶墙出来的。
“二弟,弟妹,多的是我们当哥哥姐姐的补偿给你的,看在咱们做了多年家人以及小弟的面子上,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好好孝顺妈照顾小弟……”
孟善水扯扯哥哥和嫂嫂的衣袖,摇着脑袋不想和这些欺负他和娘的坏人住一起,想到他们几天后要离开,失落地垂着脑袋。
“我们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儿,但你们惹到的人会不会自己找上门来与我们无关。”
孟逢冬接过钱和首饰递到刘丽手上,夏椿也把先前那些钱放到她手上,没想到刘丽一股脑塞到她手里。
“椿丫,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和逢冬结婚,妈和善水没去,什么也没帮上,你们好好的……”
刘丽是真心喜欢夏椿这个能顶起门户的儿媳,在她身边待着心里踏实,余光瞧见失落的小儿子,心里闪过一个想法。
夏椿领了婆婆的心意,心里思索着什么,抬眸和孟逢冬对视,二人果然默契地想到一处了,只是现在不方便说出来。
刘丽和孟善水母子的行李不多,衣裳大多破破烂烂的,二人挑了些还算好的,跟着夏椿孟逢冬离开,至于背后眼神恶毒一肚子坏水的姐弟俩以及陈阿妹被他们忽略,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几天了。
一行人到了陈大山家过年,陈大山和杜萍热情招待,没有什么架子,在夏椿活络气氛下,刘丽母子紧张的情绪缓和不少。
他们在京市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年初三,不等刘丽和孟善水因为离别而闷闷不乐,夏椿和孟逢冬提出让他们一起回去,换一个地方生活的建议。
“妈,我奶奶中医西医都懂,说不准可以治好善水的嗓子,我弟夏峒和善水年纪差不多,平日两个小家伙可以作伴,你是京市钢铁厂八级钳工,调到哪里都吃香。最主要是我和逢冬可以照顾你们,当然你们想留在这边我们也尊……”
“我们去!其实前些天我想提来着,但说不出口,怕拖累你们。”
孟善水激动地扯着他.娘的衣角,不忘对着哥嫂咧嘴笑猛点头,刘丽这些天脸上的笑容没下去过,日子有了盼头,整个人精神气十足。
既然决定一起离开京市,刘丽需要给和钢铁厂打招呼办调任,钢铁厂厂长爱惜人才,但想到刘丽多年不容易,最重要的是他儿子要结婚需要房子,刘丽的那套房子够大够敞亮,当即给办了,还热心地给钢铁厂附属初中校长打了招呼,把孟善水转学的事情一道加急办妥了。
初四下午,警卫员开车送夏椿一行人去火车站,路过钢铁厂,看到孟秋水几个被赶出钢铁厂家属院,几人脚边散着一堆匆忙收拾出来的包裹,嘴里不忘骂骂咧咧,后面一个凶巴巴的中年女人领着一群魁梧的男人朝他们走去。
“小贱.蹄子,勾引我男人!可算被我逮着了!”
原来是孟秋水单位领导的媳妇儿找上门了,夏椿脑袋趴在车窗边,看到孟若水和陈阿妹带着儿子拿着行李头也不回跑了,任由孟秋水被几个大男人按住,那中年女人劈头盖脸扇了她好几个巴掌,旁边人指指点点,直到公安过来,一群人被带走。
“孟逢冬,是你透露的消息?”
夏椿想到这个可能,盯着孟逢冬看,果然聪明的人心眼子都多,但孟秋水也是罪有应得。
“是,那位女同志娘家有些权势,或早或晚都会查到孟秋水身上,至于孟若水,胡同那位女同志的小混混哥哥过不了多久也会找到他。”
孟逢冬不是以德报怨的人,算不上睚眦必报,但孟国栋和那姐弟俩虐待原身母子三人多年,他总要做些什么,让这些人再翻不起风浪!更何况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椿丫,逢冬不是一个坏小子,是那些人坏,你别怕他!臭小子要是对你不好,我和善水都站在你这边,我们赶他出门!”
刘丽生怕儿媳觉着儿子是个心狠的人,握着她的手劝和。
“妈,那些作恶的人落到这种下场完全是他们活该,我当然不会因为他们对孟逢冬有意见!您放心吧,善水也放心,来吃巧克力!”
夏椿笑意盈盈的和婆婆小叔子说话,坐在她旁边的孟逢冬被冷落了一脸无奈,剥开一块巧克力塞到她嘴里,孟善水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巴偷偷笑。
双方亲家头一次见,夏家人得到消息后收拾房间,夏爸带着峒子借了国营饭店的卡车到火车站接人,几乎是夏椿等人一下火车,父子俩迅速迎了过去。
行李有孟逢冬和夏爸拿着,刘丽和孟善水母子都晕车面色苍白,没什么精神,夏椿搀扶着婆婆,抬眼看向杵在后面打量小叔子的弟弟。
“峒子,磨蹭什么呢?快点拉着你善水哥一起回家啊!”
夏峒翻了年十三岁,他听说孟善水比他大一岁,没想到个头没他高,瘦竹竿营养不良的样子,估计体重是他的一半,现在脸色还白得不像样,想到他还是个小哑巴,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奔到京市暴打老混蛋一家。
“他脸白成这样,咋走?”
孟善水以为弟弟嫌弃他,忍着难受挤出一个笑容,伸出手示好,结果下一秒他被夏峒稳稳背着。
“我力气大,你瘦竹竿没什么分量,比我姐轻,放心,不会摔了你。”
夏峒体型像了夏爸魁梧得跟座小山一样,他决定以后把孟善水当弟弟照顾,不论什么年纪。
等夏椿他们走到卡车边上,夏峒和孟善水已经坐在车兜小马扎等着了,孟善水手里拿着话梅糖,自己塞到嘴里一块儿,剩下的要分给同样晕车的娘还有他喜欢的嫂嫂。
“我姐和婶子的我准备了,你吃你的。”
夏峒站起身给大家分了话梅糖,自己也塞了一块到嘴里。
两边亲戚都是好相处的,没有搅家精,刘丽母子很快在丰收大队安顿下来,暂时住在夏二叔那间房。
年后,刘丽到调任到城里钢铁厂,她技术硬,厂里特批给她分了一个面积不小带院子的平房,其他工人住够了平房院,争破头抢新盖的楼房,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刘丽带着孟善水搬进来,夏峒和孟善水读一个初中,时不时过来,刘丽母子每周也会到大队和夏家人吃饭,两家人相处的越来越融洽。
夏椿和孟逢冬不用操心两家长辈的事情,蜜里调油过自己的小日子,直到夏夏和夏晓姐妹俩宣布有了三个月身孕,顾臻和祁承憋在肚子里好久总算一吐为快,搀扶着各自媳妇儿到夏家“炫耀”。
“逢冬,我媳妇儿怀孕了,大姐也怀孕了,以后学校里的事还需要你多帮忙体谅啊!放心,等你媳妇儿怀了,我们也会会多分担的。”
祁承结了婚,性格比以前好多了,每天呲着牙乐呵,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顾臻单位下班早,几乎是雷打不动送媳妇儿上下班,如今晚结婚的两对传来喜讯,倒是夏椿和孟逢冬迟迟没有消息。
两家长辈没催,只不过夏奶奶给孟逢冬配了中药,家里准备了不少,孟妈那里也备着,两位妈妈不辞辛苦地给孟逢冬熬中药,孟妈对夏椿更好了,忧心忡忡地对着儿子叹气,生怕儿媳不要他。
这天夜里,孟逢冬到衣柜角落找放计生用品的盒子,发现盒子不翼而飞了,而夏椿扑到他背上,咬了他耳朵一口,骂了一句“呆瓜”。
他从怔愣中回神,欣喜若狂地背着他的小媳妇儿到床边。
“椿丫,别管家里人怎么想,是我们俩过日子,你如果不想生孩子,我们不生,有了孩子你的精力除了放在厨艺和孩子上,留给我的更少了……”
孟逢冬连着几个月被两位妈妈逼着喝中药,苦不堪言,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借此痴缠着夏椿折腾。
双方长辈乐见其成,根本不知道问题没出在病秧子儿子/女婿身上,而是夏椿搞来了计生用品,根本不想生孩子。
孟逢冬此时开心不是因为夏椿愿意生孩子,而是夏椿的心与他靠得更近了,愿意给他孟逢冬生孩子,开始真正相信二人可以过一辈子。
在他小媳妇儿心中,他孟逢冬更重要!
“咳咳,其实我是听顾臻总念叨夏夏要生一个和她一样的漂亮丫头,我想着快点生一个,如果漂亮丫头,两个孩子可以当好姐妹,是小子,长大娶夏夏家的丫头,多好!”
夏椿记得梦里她生了三个小子,不知道现实会是什么样,脑海中幻想着自家娃和夏夏家的一起长大,眼神放空,嘴角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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