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桓站在窗前,比起案件真相她更在乎办案期间有没有吃食提供。
毕竟自己卯时饿到现在只喝了一杯茶,薛落桓走过去拿起茶壶一滴茶也倒不出来了,只好坐在椅子上撑着头闭目养神。
不过一柱香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薛落桓睁开眼,面无表情看向小玉。
“姐姐,我专门给你带了胡饼,你先垫垫肚子,我问过下面看守的衙役,他们午时会给我们送中饭。”
薛落桓看着小玉讨巧的笑容,唇角微勾,把饼子接了过去。
“姐姐,许溪说她有点害怕,晚上想和我们睡一个屋子。”
薛落桓擦了擦嘴:“继续说。”
“可以让许溪晚上来打地铺吗?”
薛落桓脸色不变,神情温柔。
“房间是你付的钱,你自己决定就好。”
“那就说好了哦,我去找许溪,一会儿中饭送上来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
小玉怕薛落桓改口,说完就连忙跑了出去。
薛落桓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烛台。
敲门声响起,薛落桓打开门接过官兵送上来的饭。
“对了大哥,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去啊,我初来乍到还想着去外面逛呢。”
送饭的官兵耐心的说:“估计还得几天,排除了你们的嫌疑自然就可出去了。”
薛落桓道了声谢,目送官兵下楼后才端着碗放到了桌上。
用完饭后薛落桓把碗送到了后厨顺便洗干净,后厨旁边便是客栈伙计的住处,一间木牌上写着掌柜,另一间木牌上写着杂役。
两间门大敞着,无人看管,门内景象一览无余。薛落桓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眼神扫过两件屋子停留在了杂役房间的烛台上。
桌上三个烛台,一个整齐放在最中间,另两个杂乱摆着。
两间屋子虽一墙之隔,环境陈设可谓天上地下。薛落桓离杂役房间不过一丈,都可闻到屋内飘来的潮湿气味,甚至还有几只与手一般大的老鼠红着眼啃食着芦花被。
薛落桓往前走了几步,掌柜屋里的熏香隔断了潮湿的气味,还没等薛落桓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潮湿的气味弥漫开来包裹住了香气,香气消失殆尽。
“你在看什么?”许溪的声音从楼梯上突兀地传来,薛落桓掀起眼皮向上看去,许溪一行人一同走了下来。
林霁最先靠近薛落桓,闻到气味后皱了皱眉站定了。许溪闻到后只是捂住了口鼻,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反而是沉默寡言方成闻到后扭头干呕了几声。
“路过,闻到这个味道就过来看了一下。”薛落桓神色平静地回道。
“这个掌柜真不是人,自己住那么好,给杂役住这种阴暗无晖的地方,这么臭怎么住下去啊。”
许溪忿忿不平,方成一边呕一边点头附和,倒是林霁一言不发,不知在思考什么。
“这么臭也可能是因为里面死过人。”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几人惊愕回头,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出现在了身后。
林霁抓住话中的重点:“可这味道并非尸体散发的腐臭味。”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回答。
“我只说可能死过人,没说尸体就在屋内。”
林霁出声询问:“此话怎讲?”
小姑娘唔了声,暗暗看了方成一眼:“掌柜的死因并非是勒脖锁喉,而是服用了过量砒霜致死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上都吃惊的疑惑出声,就连薛落桓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
“姑娘你如何得知?”林霁探究的问出声。
小姑娘清了清嗓子:“我是本案的仵作宋锦。”
“那宋姑娘为何要将这案件重要线索告知我们?”许溪小心翼翼地问。
“自是想请各位帮忙,昨日家父告知我曾与你们通过书信,书信上便有详细内容,对了,家父是司理参军宋承业。”
话音刚落,薛落桓感到不对劲想要偷偷溜走,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面色古怪的看着薛落桓,宋锦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试探开口。
“这位小友难道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薛落桓感觉眼皮跳了一下。
“那就烦请薛姑娘替我们保密了。”许溪俏皮的朝薛落桓眨眨眼。
“我会当做今天的事从未发生过。”薛落桓说完就扭头朝楼上走去,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心里还在想着今日不宜出门不宜出房门。
薛落桓调整好心情打开门,小玉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脸,眼睛无神的放空。
听到动静立马放下手朝薛落桓欣喜地笑着。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林大哥给了我一点日铸茶,我就赶紧回来沏了一壶想让姐姐尝尝,没想到姐姐回来这么晚,快尝一口。”
薛落桓额角抽了抽,对小玉殷勤的行为感到一丝不妙,却依旧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喝完对上小玉期待的眼神,唇角微勾说了句不错。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薛落桓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待薛落桓再次醒来,双手被麻绳绑住别在身后,往旁边一瞥小玉赫然也是这个处境,甚至嘴巴还被塞了麻布。
眼看着小玉还没醒,薛落桓打量了一下环境,像是一个山洞,一股熟悉的潮湿味传来,还隐约有几人的争吵声。
“徐微,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畏罪潜逃了,我看你还怎么在绵州活下去。”说完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你个贱奴,我要钱你要活这不冲突,为什么非要拉我下水,这样大家都活不了你知道吗!”
“我呸!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下去不是吗?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孩子,我就毁了你,我告诉你,你活着被徐山踩在脚下,死了也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都脱不了贱籍。”
说完薛落桓还听到了巴掌声,接着便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
脚步声越来越近,薛落桓闭上了眼睛。
“姑娘,我知你醒着。”
薛落桓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妇人沉默了几瞬,似是在组织语言。
“仆叫春,没有姓,你是被旁边这位小姑娘绑下来的。”话音未落,薛落桓余光看见小玉的眼皮动了动。
“是我杀了徐山。”
薛落桓瞳孔一缩,妇人的泪缓缓滴落在薛落桓的靴上。
“徐微是客栈的店小二,是徐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母亲是被赎回的娼妓,我是官府出身的奴婢,不过徐山一视同仁,既不把徐微当人看,也不把我当人看。”说着还自嘲的笑了一下。
“二十那年主家破败后徐生收留了我,让我做了客栈的厨娘,虽然又脏又累,但是我只要活下去就好了,结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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