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廷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箱,嘴角咧开的笑容几乎要撕裂脸颊。然而,当目光触及那些装着致命火力的**箱时,他眼中贪婪的火苗瞬间冷却,被一丝精明的算计取代。没有半分犹豫,他大手一挥:“原封不动,全给我送到警察厅门口去!”
此刻的刘文殊坐在沙发上,客厅弥漫着死寂和硝烟未散的焦糊味,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仿佛要把沙发扶手捏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的嘶声。巨大的吊灯投下冰冷的光,将他眼底翻腾的暴怒和绝望照得无所遁形。
沙发旁,蝎子烦躁地踱着步,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腱子肉绷在紧身黑衣下。他身边的白蝎则像一尊没有表情的石雕,静默得可怕。
“现在就剩我们哥几个了,大爷,”白蝎的声音干涩、冰冷“您拿个章程吧?怎么接慕容廷这招?”
刘文殊喉咙里嗬嗬作响,还没挤出半个字,就被蝎子暴躁地打断:“操!当初听我的多好?直接带人杀过去,平了他慕容家!你偏要玩阴的,玩脱了吧?军师让人弄**吧?活他妈该!都他妈是报应!”刘宇唾沫横飞,手指几乎戳到他老子的鼻尖。原来蝎子是刘文殊的儿子,真名叫刘宇。
刘文殊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儿子脸上,那目光像是要把刘宇生吞活剥。刘宇非但不怕,反而梗着脖子,语气更加刻毒:“瞪我?瞪我有屁用!老爸,你把我捧上‘蝎子’的位子,可哪次真让我做主?现在好了,老窝都让人端了,这不是报应是什么?!”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红木茶几上,昂贵的茶具哗啦碎了一地。
刘文殊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白蝎适时地插话,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现在说这些晚了。必须立刻反打,找到慕容廷的藏身处!否则,等他晚上摸上门,咱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
刘文殊喘着粗气,像破风箱一样:“反打?说得轻巧!人呢?人都打光了!连军师都折进去了!”提到军师,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对陈凡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恨不得立刻生啖其肉。
“我去!”刘宇猛地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不就是慕容廷吗?老子带人把他揪出来,剁了喂狗!回头直接杀去容市,端了他的老巢!”
刘文殊被儿子这没脑子的狂妄彻底点燃了,刚要破口大骂,白蝎却再次开口:“我看行。警察现在帮慕容廷,是看他赢了。但只要胜负未分,他们不会轻易下场搅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文殊,“现在,确实需要一记狠拳。”
刘文殊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是不想打,是手里真没几张能打的牌了。更深的忧虑其实是白蝎!这个跟了刘宇十几年的兄弟,暗地里早就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如果连这个蠢儿子都放出去,自己身边可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任由白蝎拿捏了。他浑浊的眼珠在白蝎和儿子脸上转了几圈,最终艰难地下了决定:“白蝎,还是你去。我不放心这个废柴!”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
刘宇瞬间炸了:“去**废柴?!白蝎**能比我强哪儿去?”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抓起旁边一个水晶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你就是老糊涂了!”骂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
看着儿子愤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刘文殊疲惫地闭上眼。气归气,心底那丝残存的父性终究占了上风,他不能真让这儿子去送死。
白蝎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没理会刘宇的咆哮,转身离开。刘文殊那点心思,他看得透透的。
走出压抑的别墅,晚风带着凉意。白蝎对贴身保镖低声吩咐:“把咱们自家兄弟,全叫到老地方,有大事。”保镖心领神会,迅速消失在阴影里。
很快,在白蝎自己一处隐蔽的据点里,他核心圈的打手齐聚一堂。烟雾缭绕,气氛凝重。白蝎坐在主位,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
“早提醒过刘文殊,别去招惹慕容廷,”白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他和他那个蠢弟弟一个德行,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好了,底裤都输光了。叫大家来,是商量咱们兄弟的出路!”
打手黎鹏性子最急,一拍桌子:“干**!先做了慕容廷,回头再收拾刘文殊这老狐狸!地盘咱们自己拿!”
旁边的缪嘉立刻摇头:“鹏哥,不妥!这么干,咱们就成了刘文殊手里的刀,替他挡枪子儿,好处捞不着,还得惹一身骚!”
黎鹏瞪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缪嘉没回答,目光转向白蝎:“老大,您心里有谱了吧?”
白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罕见的、带着寒意的微笑:“知我者,缪嘉。”他掐灭烟头,眼神锐利如鹰,“收拾东西,带上所有家伙和人,咱们北上,投奔‘黑三爷’!”
“黑三爷?!”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一片压抑的惊呼。自青帮和老蒋退守台湾,后又借着两岸缓和渗透回内陆,这位黑三爷就是如今内陆青帮的掌舵人,雄踞几大沿海城市,势力滔天。
缪嘉眉头紧锁:“三爷,会收留咱们吗?咱们现在可是丧家之犬。”“会!”白蝎斩钉截铁,“这年头,谁嫌手里的刀快?咱们兄弟就是最好的刀!他黑三现在跟香港的14K、三合会都撕破脸了,正是用人之际!咱们去,是雪中送炭!”
缪嘉仍有顾虑:“去了怕是要给人当枪使啊。”“当枪?”白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精光,“无妨!先站住脚再说。记住,枪口冲哪边,有时候拿枪的人说了不算。”他环视众人,“我自有计较!兄弟们,信我吗?”
短暂的沉默后,黎鹏第一个站起来:“老大指哪打哪!”其他人也纷纷表态:“追随老大!”“好!”白蝎霍然起身,“事不宜迟,通知所有能带走的兄弟,立刻动身!这吉市的浑水,咱们不趟了!”一场精心策划的叛逃,在刘文殊眼皮底下悄然展开。
当白蝎的车队浩浩荡荡驶离时,刘文殊还在别墅二楼窗前眺望。看着那长龙般的车队,他枯槁的脸上竟挤出一丝扭曲的希望,白蝎果然够义气,这是要替他去拼命了!然而,手下连滚带爬冲进来报告的嘶喊,如同晴天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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